相對比草原上普遍人高馬大,卻看起來如同張飛一樣的壯漢,其木格還是喜歡年輕、帥氣、苗條的男人。這也是爲什麽她會對朱叫門一個俘虜動心的緣故。
草原兒女嘛,本來就沒有中原人規矩那麽多。
而且一開始,朱叫門還是皇帝的時候,也先對于這樁親事采取的也是推波助瀾的想法。
否則,單純僅僅隻是因爲對方長得好看,就想要優待俘虜。
哪怕其木格是也先的妹妹也不行。
來人自然就是喬賓。
他在放倒了其木格帳篷前的兩位守衛之後,第一時間就闖了進來。
隻是喬賓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在大營裏見到年輕的女人。
更加沒想到的是,此時兩人四目相對,那叫一個尴尬。
“對不起!”喬賓丢下一句,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倒是并不在意帳篷裏的女孩子是不是在呼救。
畢竟此時瓦剌大營已經亂了起來。
不過一邊繼續找着朱叫門的位置,喬賓的腦海裏卻閃過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
一般按照小說裏的套路,不都應該是自己先遇到這位草原美少女,然後才開始襲營的麽?
怎麽到了他這裏,卻變成襲營之後才見到的草原美少女呢?
不過這妹子别看是草原人,皮膚卻并沒有草原人的粗糙。
反而還很白。
當然,喬賓實際上什麽也沒看到。
畢竟這妹子貌似并不矮。
所以澡桶非常高。
唯一能看到的,也就隻有一顆腦袋。
倒是有些讓人感到遺憾。
搖了搖頭,驅散了腦海裏的胡思亂想,喬賓專注于尋找朱叫門。
然而讓喬賓感到不解的是,他已經将大帳之外的所有地方全都搜查過了。
卻愣是連符合朱叫門身份的帳篷都沒有發現。
甚至讓喬賓感到不解的是,凡是有漢人所在的帳篷,都沒有任何一個作派像朱叫門的。
喬賓雖然沒有見過朱叫門,但是他卻知道朱叫門的一個特點。
那就是三楊給他從小灌輸的“朕與凡疏”這種奇葩理念。
簡單來說,就是朱叫門是天子,是至高無上的,于普通人不同。
換句話說,三楊給他灌輸的這種理念,才是導緻土木堡之變誕生的根本。
再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雖說喬賓并沒有見過朱叫門,但是在他想來,朱叫門也必然是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摸樣的。
就是屬于那種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可偏偏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喬賓搜遍了所有的帳篷,卻始終沒有發現朱叫門的身影。
難道之前瓦剌大營被襲擊的時候,朱叫門已經被帶走了?
喬賓有些皺眉。
如果是被一線人員帶走了也沒什麽。
反正到後來朱叫門還是要回朝廷的。
大不了到時候直接宰了。
以自己之前給朱祁钰灌輸的理念,朱叫門回去必死。
可如果朱叫門是被其他人帶走了呢?
雖說這個世界目前來看,隻是一個普通的武俠超凡世界,但是朱叫門畢竟當過14年的皇帝。
如果是在那種玄幻小說世界裏,那麽朱叫門身上是有着所謂的龍氣/國運的。
當然,這個世界有沒有,喬賓并不清楚。
畢竟以他之前接觸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世界雖然也有修士,但喬賓卻并沒有親眼見到真正的修士。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無法離開京城太久的緣故。
而一般修士都是位于名山大川,所以遇不到也很正常。
雖說此時朱叫門身上的龍氣/國運已經降到了最低,但根據曆史,他還有着好幾年的皇帝要當。
所以如果這個秘境世界沒有太大的改變的話,那麽朱叫門到頭來還是皇帝。
如果在這樣的時候,他被人擄走,那就很有可能會被人煉制成某種特殊作用的丹藥。
等等!
喬賓突然間醒悟過來。
他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東西?
一開始,喬賓在第二次失敗的時候,隻以爲是因爲于謙死亡的緣故。
但……
有沒有可能,當時死得是朱叫門?
仔細想了想,喬賓雖然不想承認,但貌似這才是一切的緣由。
朱叫門死了。
朱祁钰順理成章的成爲了皇帝。
而且還是唯一的皇帝。
有着朱祁钰在,于謙根本不會失敗。
京城保衛戰順利打完。
這沒問題。
但是……
如果這個秘境的“曆史”,是朱叫門回歸,經過奪門之變,再次成爲了皇帝呢?
而當京城保衛喊打完,朱祁钰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唯一的皇帝。
這之後的所有“曆史”全都改變了!
畢竟在現世的曆史之中,朱祁钰一家都被處理了。
那麽問題是,秘境裏可能會出現朱祁钰坐穩皇帝寶座,然後勵精圖治的故事麽?
喬賓想了想,歎了口氣。
雖說他很想認爲這樣做可以,但現實卻是……
不可能。
歸根到底,還是朱祁钰的底子太薄了。
他從來沒有經過皇帝的培養。
就算有着喬賓在,給他畫了好幾張餅,并且讓他寬恕朱見深等人,并且給他提供了另外一條思路。
但是喬賓說到底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不可能永遠都停留在這個世界裏。
所以朱祁钰未來到底怎麽樣,喬賓還要打上一個問号。
然而問題來了。
雖說瓦剌軍營并不大,但是這兵荒馬亂的,想要找到一個人,還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談何容易?
喬賓有些煩躁。
尤其是當他聽到厮殺聲漸弱的時候,更是越發煩躁起來。
算了,大不了重開好了。
喬賓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隻能暫時放棄。
身形一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很快,喬賓就追上了石亨等人。
掃了一眼,發現一個不少。
喬賓默默點了點頭。
不愧是就連有私仇的于謙都認可的将領。
石亨是有兩把刷子的。
見到喬賓兩手空空的歸來,石亨目光閃了閃,沒有多嘴去問。
三人與接應的劉安彙合之後,一同默默回去了。
其實劉安是想和其他人說兩句話的。
但是誰讓多出來一個喬賓。
喬賓和他們這些将領并不熟悉。
偏偏喬賓又是朱祁钰的幕僚。
劉安本身又是戴罪之身,自然也就不好多說什麽。
說起劉安犯得罪,其實還是怪朱叫門。
大概情況好像是之前朱叫門去叫門,劉安雖然沒有開門,但他本人卻下了城牆去見朱叫門。
索性瓦剌人并沒有爲難他。
可就在劉安回到城内,遙遙相望的時候,卻接到了朱叫門的封賞。
乍一看,這好像是好事。
但别忘了,朱叫門是在瓦剌大營裏發布的封賞。
而那個時候,朱祁钰已經登基。
劉安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是朱叫門殺人誅心之計。
但他沒辦法,隻能放下一切工作,孤身前往京城認罪。
而劉安所在的城池,自然也就沒有起到半點阻攔瓦剌人的功效。
反而成了孤城。
不得不說,朱叫門在搞自己人的時候,是非常有一手的。
劉安等人前去找于謙報到,而喬賓則是直接去了郕王府。
在禀報之後,被興安親自迎了進去。
見到喬賓面無表情的臉色,再加上他兩手空空,興安已經隐隐猜到了結果。
雖然有些無奈,但他一個大伴,也不好多說什麽。
喬賓很快見到了朱祁钰。
此時的朱祁钰,正拿着一個冊子皺眉不已。
“草民見過陛下!”喬賓主動開口問候道。
“喬先生回來了!”朱祁钰先是一喜,然而當他看到喬賓兩手空空之後,臉上的笑容一滞,随後有些微微皺眉地問道:“喬先生……可是沒有找到太上皇?”
“草民慚愧。”喬賓一臉無奈地說道:“草民以爲太上皇應該很好找,可卻忘了,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太上皇的樣子……”
“無妨。”朱祁钰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解釋道:“太上皇的樣貌知道的人并不多,喬先生此前沒有接觸過,不了解也很正常。”
頓了頓,朱祁钰苦笑着将手中的冊子遞給旁邊的興安。
“喬先生看看這個。”
興安将冊子遞了過來。
喬賓接過,笑着道謝,然後翻開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賬冊。
是關于大明功勳撫恤的賬冊。
喬賓大概掃了一下,然後翻到了最後。
總計不到六萬兩。
“陛下,這是好事。”喬賓認真地說道:“任何時代英雄都應該被稱頌、鼓勵,而不應該埋沒、唾棄。”
“朕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朱祁钰苦笑着說道:“咱沒錢,一文都沒有!整個郕王府的錢,也就隻有咱的内人有些銀錢首飾了,可這也不夠啊。”
“陛下可有什麽想法?”喬賓并沒有率先給出自己的答案,而是詢問起來。
“咱雖然沒錢,但這筆錢還是要準。”說着,朱祁钰拿起筆寫了批準。
隻是他本人還是有些歎息。
“戶部也沒錢啊。”
因爲戰事吃緊,再加上此前十四年正統朝的各種遺留問題,所以戶部是沒有錢的。
但好在,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折糧。
大概十幾萬石的米糧。
得益于之前通州運糧的緣故,所以京城現在還是有糧食的。
“陛下……”一旁的興安突然間開口說道:“其實陛下有錢。”
“恩?”朱祁钰一怔,感到好笑地問道:“咱有錢?咱怎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