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節
李天看着神棍神氣的樣子,還真拿他沒辦法,這家夥要是上來那股勁,牛都拉不回來。李天可不象神棍,就是不聽他也無所謂。
神棍進屋不久,又走了出來,叫過一名狂戰士,很神秘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狂戰士點了點頭,跑出了驿館。
“李天,今日本神使非常高興,咱倆要好好的喝上幾杯。”神棍笑的非常開心。
忙上大半天,李天現在才發覺還沒吃飯,肚子已經咕噜咕噜在叫。驿館裏現在總共不到二十名狂戰士,其他人都跟着巫教在城内忙碌。
知道影兒沒空過來,李天叫人備了兩桌酒席。衆人在驿館裏正要開吃,就見一名狂戰士跑過來說道:“大人,施華在外面求見。”
“施華?他來幹什麽,叫他進來。”李天覺得很奇怪,這時候施華應該忙的沒空來見他才對。
施華跟着一名狂戰士,來到李天和神棍的面前,“參見兩位大人,不知道叫下官來,有什麽吩咐?”
“誰叫你過來的?你這麽忙,我怎麽好意思再來麻煩你。”李天奇怪的說道。
“是本神使叫施大人過來的。施大人,本神使交給你個任務,你把那些罪臣給我列個名單。你和幾個朝中大臣商議一下,如果該殺的人,就在上面給本神使打個叉,不該殺的就畫個圈。這個名單明日本神使要用,總之,就是圈圈叉叉,很簡單的事情。”
“神使大人吩咐,下官一定照辦。不知道兩位大人還有沒有其他吩咐,如果沒有,下官就先告退。”施華苦笑一下,很簡單的事情?他們不忙一夜才怪。
李天也知道施華現在肯定很忙,這麽一大攤子事情,都交給了他,也沒再留施華一起吃飯。
等施華一走,李天對神棍說道:“棍啊,你這一審下來,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恐怕忙碌不完。到時候,我們可就先忙别的去了,沒空留下來陪你。”
“李子,你放心,本神使我一天都不用,絕對把他們全部拿下。”
“那是啊,你除了放人,就是殺人,到時候新月的老百姓還不把你罵死。”李天押了一口酒,心說你就等着挨罵吧。
“切!到時候本神使有理有據,公正嚴明,保證叫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呵呵,好啊,那咱們就來賭一把。如果你真能做到有理有據,叫别人說不出什麽,以後你說什麽我就聽什麽。當然,不能出了原則。如果你輸了,就把你這次敲詐勒索來的錢,全部上繳,充當軍費,你看怎麽樣。”李天早就打算神棍那些銀子,而且更不相信神棍能把事情辦的圓滿。
“我知道你小子惦記着我那點錢,行!今天哥哥我就吃點虧,和你賭了。估計你這次錢一文也撈不着,還要從此以後,聽本神使的安排。”
“郭大哥,你來做證明,誰輸了可不許賴。”
“那當然,本神使一言既出,那可是相當重地。誰要是耍賴,生兒子沒###。”神棍顯得非常有把握。
郭靜隻顧的悶頭吃飯,根本沒理會兩個人的說話。他可知道,這兩個人打賭,誰輸了估計十有八九都會耍賴。到時候他來當中間人,兩面都不讨好。
第二天,新月王城刑部大堂外面,早早的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昨天一整天的城内大亂,施華又貼出了公告,城内百姓也都跟着人心惶惶。不知道新月要發生什麽樣的大事,有多少百姓也都跟着徹夜難眠。
大堂之上,神棍趾高氣揚的坐在大案桌的正中間,左邊坐着李天,右邊坐着施華。國王陛下和國師司徒影在左側上首位置,不過卻有一道屏風隔開。外人看不到屏風後面坐的是誰,裏邊卻能把外面看的一清二楚。老國王安然的坐在那裏,仿佛是來看熱鬧的。司徒影卻有點忐忑不安,她可知道神棍的性格,叫他唱個贊歌,忽悠個百姓還行,但審問如此重大的案子,司徒影心裏還真沒底。
右側一排,則是刑部的記錄官。這麽大的場面,他們這些小小的記錄官還是第一次經過。況且被審的人當中,還有他們的刑部大臣。不少人緊張的腿都在發抖,拿筆杆的手也在發顫。
“神使大人,這是罪臣的名單,請大人過目。”施華雙眼通紅,看來真是熬了一夜,才和衆臣把這名單拟定出來。
神棍接過名單看了一眼,上面還真是畫了不少的圈圈叉叉。“李天,你看看還漏了什麽沒有,你小子可不能拆台,願賭服輸。”神棍把名單遞給了李天。
李天連接都不接,翻了個白眼說道:“靠!上面的人除了陳譽和甘瓦,其他我一個都對不上号,看個屁。你小子輸了要不把錢拿出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大人,咱們是不是開始。”施華小聲說道。
從一個不被重用的禦史,一下子上升到如此的地位。昨晚一回家,施華就把列祖列宗都請了出來,挨個的上供謝了一遍。今天能作爲陪審官,也是異常的激動。
“慢着,本神使還有話說。”神棍站了起來,堂内的衙役都豎起耳朵,聽着這位神使大人有什麽吩咐。
“來人,把刑部大堂的門窗,全部打開。允許百姓上前觀審,本神使一向是公正嚴明,鐵面無私。叫大家站成三排,都不許亂說話。第一排每人收取三十兩,第二排收二十兩,第三排收十兩。可以挑選十名德高望重的百姓代表,進殿内聽審。不過,每人要收二百兩銀子,作爲進場費。”神棍一臉正義的把話說完,大堂之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神棍說完這些話,李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比,這家夥真是要錢不要臉了,
左側屏風後面的司徒影身穿國師罩袍,蒙着面紗,到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國王他老人家,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的滿臉通紅。姜懷趕緊在後面幫他摸着背,司徒影估計這老國王現在正後悔的要死。
神棍一拍驚堂木,“還不快去!”
還在發愣的衙役們,這才反映過來,趕緊跑出去安排。這一忙碌,一柱香的時間就流失過去。還真有看熱鬧的不嫌局大,十名代表的名額簡直被百姓瘋搶。就是前三排也成了香侼侼,百姓們争先恐後的報名交錢。
這刑部大堂是什麽地方,而且被審的人,哪一個以前跺跺腳都是在新月晃三晃的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不想進殿内聽一下,這可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把神棍後悔的要命,看這行情,在黑市上估計每個名額能炒到十幾倍。早知道這樣,老子早來一天拍賣好了,媽的少賺不少銀子,神棍心疼的直搖頭。
十名進殿的百姓代表,激動的先給三位主審大人叩頭謝恩,然後被衙役安排到一個角落裏坐下。
看到衆人都安排完畢,神棍揮了揮手,高聲喊道:“把那些罪臣全都給我押上來。”
“神使大人,應該是審哪個就帶哪個,都上來是不是有點亂?再說也不好審問。”施華小聲的提醒道。
“不要緊,人多了熱鬧,本神使一向是很開明地。”
施華偷偷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他雖然是位禦史言官,但以前也經過不少次的問案。象現在這樣的事情,施華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郭靜和馮托爾泰,今天充當了一下刑部獄官,親自帶着狂戰士把一幹罪臣押了上來。刑部大堂地方倒不算小,不過呼啦一下跪倒這麽一群人。加上刑官和百姓,把個大堂擠的滿滿的。外面百姓們亂哄哄的議論着,李天覺得這不象什麽刑部大堂,到象是在趕廟會。
馮托爾泰挺胸昂頭,與郭靜站在罪臣的兩邊。神棍微笑的和兩個人打了個招呼。
百姓們都覺得非常新奇,以前問案的主審官,都是黑着個臉,怒氣沖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可是今天這位主審官,小臉笑的和他們家供的土地爺差不多,而且還是個光頭。
“棍啊,我可提醒你,要先審那些名字打叉的人,他們都是該殺的。再審畫圈的,他們這些人罪不至死,最後審陳譽和甘瓦。不然的話,有你忙的。”李天這話倒是很真心,他可不想叫神棍一上來就找主要人物,到時候唇槍舌劍不知要鬧到什麽時候。
神棍點了點頭,“我心裏有數。”把驚堂木高高舉起,‘啪’的一下拍在案上,高聲喊道,“所有人不得大聲喧嘩,都給我靜一靜。本人是潮都的太陽神使,受新月國王陛下的委托,前來審理此案。本神使公正嚴明,英俊無私,不要以爲本神使長的帥就可以逃避罪責。”
李天一聽,神棍這兩句話雖然有點别扭,但總體來說,還能過的去。
神棍略一停頓,看了一眼大堂下面的罪臣和百姓,心裏冉冉升起一種滿足的快感。對着刑部大堂下面的人,高聲喊道。
“把叉叉給本神使帶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