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一排排官兵,拉滿了弓弦,對着客棧,隻要一有人反抗就會立刻被射成刺猥。
“大膽,什麽人在外喧嘩,潮都總督李天大人和神使大人在此,不得無理。”郭靜的聲音不大,但暗用内力,外面的官兵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總督李天?還有神使?”那名标統聽着有點發楞,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剛才有人報案,說這邊有人刺殺京城大少錢小倉。可把他吓壞了,那可是禮部侍郎的公子,而且他舅舅還是他們最大的上司。
神棍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走了出來,李天跟在他的身後,看着四周的官兵,神棍張開雙手,說道:“神的孩子們,放下你們手裏的弓箭,在愛的光芒下,神會給你們最美好的祝福,阿拉西加。”
官兵們沒見過總督李天,但神使大人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一個個都收起弓箭,跪在地上給神使大人請安。
那名标統也趕緊下了馬,走上前來,單腿跪地,“巡城标統張良給兩位大人請安。”
“偉大的太陽神,您的光芒會驅走黑暗,起來吧,神的孩子們。”
“張标統,剛才本督正和神使大人談論太子立儲之事,沒想到竟然有人行刺神使。現在立儲大典在即,有人行刺神使,我看是想破壞大典爲主,沒有太陽神的祝福,就成不了太子,這可是關系到國家興亡的大事,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你一定要嚴查,我會把一切都奏明聖上,你現在可以把屍首帶走了,一定要查明身份。”先把一頂大帽子扣上,看誰還敢來說情。
标統吓的滿頭大汗,行刺神使,這可真是個大罪,還用查嗎,京城惡少錢小倉誰不認識。還是先回去報告上邊再說,這可不是他能管了的事。
等标統帶着屍首走後,郭靜立刻叫人把客棧的前後裏外都沖涮一遍,客棧又變的幹幹淨淨。
“我說神棍,你也該回去了,我叫人送送你。”
“慢着,你那鑽石還沒給我呢。”
“咱們可是說好的,你今晚不許暴露身份,你沒守約,所以~~”射殺了錢小倉後,鑽石自然又回到李天的手裏。
“你他媽的别來這套,利用完我就想甩手,别以爲我是傻子,還他奶奶的‘二狗蛋’?要是不給鑽石有你好看。”看來神棍還真不傻。
“嘿嘿,看出來了,好吧,給你。”說完,李天拿出鑽石,神棍一把就搶了過去,趕緊藏到懷裏,這才放心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就不想知道那冤大頭是誰嗎?”
“老子管他是誰,在京城裏,本神使誰都不怕。”
“嗯,那就好,我還怕到時錢貴問起你,你不好交代呢。”
“切,我怕過誰~~!!慢着?你說誰??錢貴?。”
“嗯,那小子是他兒子。”
“媽的,這次可被你害慘了,那錢貴可是和我關系不錯,到時候我可怎麽說啊。你惹誰不好,幹什麽非惹他家,錢貴的小舅子是九城提督,他大哥是西北邊陲的兵馬大元帥錢富,你吃飽了撐的。”神棍着急的撓着光頭。
“哎~我說,這可是你下的命令,我好心請人家吃飯,你被人踹了,才叫我的手下殺人的,怎麽成我的事了?”李天很委屈的說道。
“我??我什麽時候叫你手下殺人了?”剛才的事神棍也忘了自己說的是打還是殺。
“你可以問問我的手下啊,怎麽,你怕了?”李天微笑着看着神棍。
“切,老子是神使我怕誰。”典型的無賴形象。
“那不就結了,到時侯在金殿之上,咱倆一口咬定,他是在行刺你,我看誰還能把咱怎麽着。”
神棍的兩個小眼珠一動不動的看着李天,好一會兒才說道:“卑鄙無恥,太卑鄙加無恥了,就這麽定了,誰都不許改口,偉大的神啊,原諒李天這個禽獸吧,走人。”一場陰謀過去,殺人,就這麽簡單。
第二天一早,金殿之上,錢貴和九城提督哭的就象被多少人剛輪過的潑婦。
“陛下啊,你可要爲老臣做主啊,嗚嗚!我那可憐的孩子啊~嗚~”
“陛下啊,我的外甥死的冤啊,請聖上做主啊`~”
兩個人一陣嚎啕大哭。
文武百官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兩個人,悄悄的在那裏議論紛紛。
“大膽,金殿之上,你兩個身爲臣子,哭哭涕涕成何體統。”劉東大學士看着兩個人這個樣子,太有失身份。
“兩位愛卿,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兩個人哭成這樣。”皇帝陛下不解的問道。
錢貴早就哭的說不出話來,還是他這個小舅子把事說了一遍。
“陛下有所不知,昨日夜晚,臣的外甥外出飲酒,竟然被殺,跟随的家丁隻有一個重傷逃出,其他的十幾口人全部被害,陛下,您要爲臣做主啊。”說完,跪地不起。
“什麽?竟然還有如此之徒,可曾抓住。”皇帝一聽,也是大吃一驚,文武百官更是嘩然一片。
昨夜鐵手何必石受傷逃出,傷的并不重。這可是李天有意放他,就是想叫官差過來,把神棍牽扯進來。何必石知道出了大事,怕李天他們逃掉,先報了官,并暗中跟随着來到客棧。把後來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覺得事關重大,趕緊去府裏報告給了錢貴。當他把事一說,錢貴當場就暈了過去,何必石是老江湖,馬上派人去請提督大人,請的人還沒出門,九城提督就匆匆忙忙的趕來。
刺殺神使,擾亂立儲大典,這可是滅九族的大事,他可不想因爲這個外甥被滿門抄斬。
錢貴好不容易醒了過來,憤怒的立刻就要帶人去抓兇手,但一聽兒子刺殺神使,擾亂立儲大典,咣當一下又暈了過去。氣的他這個小舅子直接把一桶冷水澆到錢貴的頭上,總算把錢貴又激了過來。
“姐夫,都什麽時候了,您就别暈了,這事弄不好是要滅滿門的。”
九城提督名叫周忠,就一個姐姐,如果錢貴出了事,那他的前途也算完了,而且還要受牽連。
錢貴又急又氣又是心疼,他可就這一個兒子,平時當心肝一樣慣着,一下子就這麽沒了,就象心頭插了把刀一樣難受。
聽完何必石說完經過,錢貴恨的咬牙切齒,“李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兩個老家夥一聽就知道錢小倉被人下了套,但是這個套要是不解開,他們全家都要跟着倒黴。
“姐夫,這事暫時被我壓了下來,但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錢貴也慢慢的冷靜下來,“哼,想搬倒我,憑他一個李天還不是對手。神使啊,我錢貴平時對你不錯啊,你竟然如此對待老夫,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來人,飛鴿傳書給邊關的大哥,叫他有所準備,以防不測。周忠,你派人密切監視李天那小子,别叫他跑了,鐵手去召集錢府秘密訓練的死士,準備出動。明天一早周忠和我一起上朝,咱們先告他一狀再說。哼,他說刺殺就是刺殺了,神使看來也是受到蒙騙,人死無對證。再說神使和我多年的交情,不會落井下石的。”就這樣,兩個人商量了一個方案,才在金殿之上,告了禦狀。
周忠跪在金殿上,聽到皇帝問話,哭着說道:“陛下,這行兇之人還沒有被抓,但被臣手下的人所監視起來,隻是臣不能擅自行動。”
按照大安的律法,總督以上的官員,那是要皇帝親批才能受到刑罰,所以周忠也不敢私自下令抓人。
“哦?爲什麽不抓?”皇帝疑惑的問道。
“因爲他是個朝庭大員。”
“什麽?難道兇手就在金殿之上?”皇帝大吃一驚。
“不不,陛下,兇手是個外臣,他就是潮都總督李天。”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一個外派大員,殺了京官的兒子,這事的确有點頭疼。但是,這個李天可就不一樣了,他那潮都,在京官的眼裏,是可有可無的地方,他這個總督,有實無權,誰都不會因爲他和錢貴鬧翻。所以,文武百官一緻要求嚴懲兇手,以正大安律法。
皇帝陛下大喊一聲:“來人,去宣李天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