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兩銀子買命,死刑變成了死緩,終身監禁。
允許人探監。
王夫人帶着兩個後輩到了牢房裏去。
六萬兩銀子都花了,現在比較的舍得。
給了牢頭一些錢。
王員外被關在大牢裏頭可不好受。
看到家裏人來了,趕緊上前來搭話,“怎樣,我能出去了嗎?”
“老爺,那位張大人要您的命。我給他六萬兩銀子,把您的命買了下來。”
“多少?六萬兩。”
王員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數字。
“老爺,這時候就别想那些錢了,命還在就成。”
“你個敗家玩意,六萬兩銀子,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
王員外現在難受的很。
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做生意的一般都精打細算。
他實在不敢相信。
事情已經做下了,無力回天。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府尊會這麽狠。
六萬兩銀子的高價。
還隻是留下一條命來。
林參将并沒有把王家看在眼裏。
但是王家搞事,他得還回來才行。
當知道閏土已經把王家家主帶走了,還判了十年,有了這麽個結果,好受了些。
閏土準備一千兩銀子送給酒保的家人。
一千兩。
在這個年頭足夠衣食無憂了。
查了下住址,是在一個鎮上,沒在城裏。
一千兩銀子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身邊安排了個人一起去。
酒保死了半個月,屍體早已經入土了。
酒保比較的年輕。
白發人送黑發人非常的不好受。
雖然窮,但是也生了不少。
家中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小妹。
他們知道的消息,是城裏林姓公子殺的人,還好人已經抓到了大牢中。
想着人家的富貴,就算是到了大牢中也會再被放出來。
不過聽說了現在的這個知府和别的不一樣。
在想着要讓兇手償命。
可忽然聽到一個消息,林家公子已經放出來了。
這下子讓他們一家人非常的憋屈。
但也無可奈何。
祥子帶着鬼老七到了他家裏來。
打了下招呼,“是曾阿牛家嗎?”
“你是誰?”
“衙門的人。過來有些情況說一下。”
聽到是衙門的人,一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畢竟他們聽說姓林的已經被放了出去。
閏土直接拿出了銀子來,“這是一千兩銀子,當是補償。殺人償命。兇手都被關在了府衙大牢中。”
死者的家裏人不解。
殺人的不是已經被放走了嗎?
“您是?”
鬼老七在一旁說道:“這是咱們知府大人。”
讓曾家非常意外。
府尊竟然親自到他家來了。
并且一下子給了一千兩銀子。
他們一家全部的錢财都沒得十兩。
看到這筆錢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相信。
“大人,這個錢是給我們的?”
“當然,這是王家的賠償。”
“王家?不是林家嗎?”
曾阿牛的大哥問道。
平時不敢說話,但如今死的是自家人,膽氣也大了些。
閏土把事情稍微的說了一下。
殺人的江湖高手死刑,王家的家主定下十年的罪行來。
家裏人止不住的道謝。
如今上任已有半年的時間。
閏土決定拿那些大戶開刀了。
五千多的新軍。
武器精良。
哪怕城中的大戶一起,也不會是對手。
從曾家走了出來,“老七,明日把城中所有的大戶叫到府衙來開會。有抗拒不來的,帶上新軍,請他們來。”
“是,大人,我馬上去辦。”
好幾個月的時間幹的都是一些比較小的事情。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修路了。
得早點再次走上嘉善的道路來。
今年的良種種了下去,收成會非常的好。
百姓有了餘糧,對他這個府尊才會信服。
但是這些個良種基本上都好了城中的大戶。
能分到百姓手中的是多了點,但更多的還是進了那些大戶的口袋。
良種隻能種植一期。
種完之後,留下的種子沒有太大的效用。
要想再畝産千斤以上,還是需要閏土空間裏頭的種子才行。
這邊的路已經修的差不多了。
很是寬廣。
從嘉善的汽車廠搞了一些汽車來。
辦事的效率會更快。
鬼老七帶着新軍去請人。
一家一家的上門。
手裏頭都拿着槍支上門的。
大戶們就知道了來者不善。
起初還笑話王家花六萬兩銀子買命。
莫非現在要輪到他們了。
鬼老七辦事都是先禮後兵。
“劉掌櫃。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府尊大人麾下,新軍護衛團團長。奉大人命令,請劉掌櫃明日到府衙來一趟。”
“這位大人,能問問究竟所爲何事?”
有些慌亂。
畢竟這麽多的新軍上門了。
閏土上任這幾個月來也辦了不少的實事。
但是和他們的關系不大。
如今過來請人。
讓劉掌櫃疑惑,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員外花錢買命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了。
他們這些人手底下也不會百分百的幹淨。
所以還有些害怕,害怕步了王員外的後塵。
特别是看到外頭還停着幾輛汽車的時候,更是疑惑。這些物件都是從哪兒來的。
“在下明日一定到場。”
想着是福是禍都躲不過,答應了下來。
鬼老七叫了幾個手下的心腹。
“你,帶上十個人去西街馬員外家。”
“你去米鋪張家。”
“你去藥材商牛家。”
沒一會兒都吩咐了下去。
分開去叫人。
名單上總共有着七八十号人。
都是城中的一些大地主。
手裏掌控的土地能達到百分之九十。
不少的百姓都是他們的佃戶租戶。
閏土準備的良種,更多的對這些大戶有利。
因爲這,大戶們還念着閏土的好,畢竟給他們增加了收入。
如今嘉善步入正軌,開始盈利了。
不用再貼補嘉善。
甚至那邊的幾個大廠,還能給閏土帶來不少的利益。
因爲這些原因,閏土現在開始對這邊的大戶下手。
有着之前嘉善的經驗。
如今行動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一家一家的上門,基本上大戶們都答應了下來。
明晃晃的槍支可不是開玩笑的。
并且閏土是府尊。
城中的老大。
一發話,他們也沒有什麽理由敢不來。
到了第二天。
城中七十多個大戶全都到了府衙來。
準備了好多的菜招待他們。
“馬大頭,沒想到你也來了。”
“府尊相邀,能不來嗎?王莊瓷器不就是前車之鑒。”
說什麽也不能得罪閏土。
大家都是有錢人,一個地方的。
基本上互相都認識。
有些還是同行。
就算不是同行,基本上也認識。
他們這些人,基本上掌握了這邊的财富。
能左右市場。
互相在讨論着。
各種各樣心情的都有。
有些還有點兒害怕。
嘉善那邊的事情,他們不少人都知道。
“牛兄,我記得你家還有一個在衙門裏頭當差的。可知府尊大人這一回叫咱們做什麽?”
昨天上門發的邀請。
就一天的時間,讓這些大戶還有點兒措手不及。
一個個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來。
“這我也不知曉。這麽多的人,法也不責衆,想來不會是什麽大事。”
他覺着七八十個人,閏土不會冒險動他們。
他們這些一旦聯合起來,能量還是很大的。
讨論的越發熱切起來。
都想着既來之則安之。
一個個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
這個大院子裏頭,人數比較的多,顯得有些兒擁擠。
周邊還站了不少的新軍。
“你看那兒,府尊的新軍比綠營兵怕是強了很多。”
“那是自然。綠營,都是一群大煙鬼,沒有戰鬥力的,還不如我府中的護衛呢。”
很快,一盤盤的菜上了過來。
都是硬菜。
酒水也有。
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這樣的待遇,讓大戶們更加心安了點。
沒一會兒閏土走了過來。
“諸位好,在下張若松,上任幾個月來身無寸功,慚愧。大家有些應該認識我,更多的是第一次見面。”
閏土穿的是便裝加長衫。
看上去還是比較有親和力的。
基本上都是第一回見面。
更多的是聽說。
沒想到閏土這麽的年輕。
這個年紀就已經是知府。
他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一個個想着閏土的關系一定很硬。
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也不會在這樣的年紀就身居高位。
“聽說張大人是戊戌年的進士。”
即便這樣還是覺着有關系。
像前任的一些官員。
哪一個不是胡子大把的。
就算是三十歲能到這個位置的,那也是人中龍鳳。
“估計是要錢了。看看這位大人的胃口吧。幾個月的時間了,今天才叫我們來,這位大人也免不了俗。”
想要點好處,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們給了錢之後,有了官府的支持,甚至能賺更多的錢。
想辦點事情,必須要這些人的支持。
不過對于閏土的話還好。
有着外挂,糧食就是充足的。
百姓能吃飽肚子。
這些人再怎麽搞事,也亂不起來。
最怕的就是商戶搞事,控制商品的價格。
但是閏土有糧,就不怕這些手段。
閏土:“各位都吃好喝好,來,共同舉杯,我敬各位一杯,同心同德共謀發展。”
全部都站起身來喝酒。
閏土:“這幾道菜,都是名菜。這道,葫蘆雞,長安菜。當初我北上救駕的時候,皇上遇難到了長安,對這個葫蘆雞可是大加贊賞。我跟長安的廚子學了那麽些。
親自下廚做了幾隻,各位嘗嘗看,味道如何。”
一聽到府尊親自下廚,一個個都有些意外。
這也太不拘小節了些。
“好吃,香,有脆有鮮,味美多樣。”
“大人的手藝真是了得。京城禦廚也不過如此了。”
“酥嫩。”
一個個都在誇贊。
閏土:“制作時,經過三道基本工序,即先清煮,後籠蒸,再油炸。蒸時将煮過的雞放人盆内,加佐料,再添些肉湯,入籠蒸熟。将整雞投入油鍋,用手勺輕輕撥動,炸約半分鍾,至雞成金黃色才可。
最要緊的就是這刀工。骨肉分離。馬虎不得。”
閏土大聲說道:“來人,把雞擡上來。”
直接擡了三四十雞過來。
閏土:“手癢了,想着展示一下刀工。”
當即拿着一把小刀,對着雞開始鼓搗起來,速度快的很,沒一會兒就骨肉分離。
閏土:“用刀還是太慢了。接下來給大家表演個更好的。速度更快。去把馬克沁擡過來。”
沒一會兒,擡過來了三把馬克沁。
有着三個機槍手操控。
一下子就能把在坐的人都突突了。
不過這一回的目标是那些挂起來的雞。
算是殺雞儆猴了。
閏土一招手。
機槍便開始發射了。
哒哒哒的聲音響起。
三挺機槍。
一挺的射速每分鍾五百多顆子彈。
一分鍾就是一千八百發。
足足打了兩分鍾。
近三千發子彈全部打向了那三十多隻雞。
每隻雞都至少中彈三四十顆。
血肉模糊。
雞肉一坨坨的四處飄飛。
甚至有着好幾塊都成了肉泥。
大戶們害怕的很。
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三挺機槍的威勢很大。
瞬間安靜的很。
知道了閏土的手段。
這樣的機槍他們還是第一回見。
一下子一丁點的反抗心思都不敢有。
閏土這才繼續說道,“這些槍都是用來護衛的,諸位無需緊張。還有這道菜,咱們江浙的名菜,醉雞,配花雕酒那是一絕。
将雞宰殺後浸燙煺毛,去内髒,在雞腳關節周圍用刀劃斷雞皮。對于刀工那更是考量。将雞斬去爪、頭和尾,對剖兩半,再從肋骨處斬開,分成4塊。将雞切成10厘米長、6.5厘米寬的雞塊,再改切成6.5厘米長、1厘米寬的小條,先将零碎雞肉、頭、頸等墊底。”
“可惜這些雞了,挨了槍子沒得幾塊好肉。”
“來來,繼續喝酒。這可是紹興陳年的花雕。陳了十年了,今天特意拿出來招待各位,平時可舍不得喝。”
衆人還被剛剛機槍掃射的一幕震撼。
那些是雞。
子彈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該是怎樣的場面。
一下子感覺害怕了起來。
不知道閏土想要做什麽。
但是剛剛的事情,他們一個個都想着應該是威脅。
威脅要做什麽,可能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