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可卿走進房間時,她的經紀人馬姐,正在查看日程工作安排表:“大概是七點半左右,北朝光州市長将前來慰問我們,時間大約是半小時左右,爲了表示北朝的誠意,他們還有可能會逗留片刻,觀看我們的彩排表演。據我所知,明晚和我們一起同台演出的單位,是北朝國家歌舞團,前來觀看演出,大部分是駐紮當地的邊防軍。其間也不排除北朝首長會出現的可能,聽說他們目前就在光州。”
“嗯,我知道了,咱們不管誰來觀看演出,隻需盡可能的發揮水平就可以了。”
單可卿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擡手捂着嘴說打了個哈欠:“馬姐,我先休息會兒了。”
“好的,你休息吧,我去找他們接待人員,仔細協商一下演出的諸事。”
馬姐說着,拿起安排表,走出了房間。
正如單可卿所說的那樣,她才不會在意誰會前來觀看她的演出呢,她隻要正常發揮自己水準,完成這次政治任務就可以了。
身爲紅遍整個東亞的大明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北朝首長在當地的确是牛皮拉轟的,但卻不能影響外國人。
“陳思情沒有胡說吧,嗯,看她惶恐的樣子,應該不是胡說。可那個家夥,真是個男x同?”
單可卿拎着小包包,走進套間展開雙臂,仰面躺在了大床上,喃喃自語。
想到竟然好不容易抱上的粗腿,竟然是個男x同,單可卿就覺得很惡心。
尤其是想到那人還曾經抱過她雙腿——想到這兒後,她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嗨,我管他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呢,隻要他能對我又用就行。哼,他要是敢再對我非禮,我非得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了老半天後,單可卿才感覺好受了許多,翻身坐起抓過小包,陰險的笑了笑:“要不違背一下承諾,讓那家夥受次痛苦,算是懲罰他的惡心人之舉?”
單可卿要想懲罰唐鵬很簡單,隻需摸出那個小木人,用針在它腦袋上紮一下,那個家夥就會‘哎喲’一聲大叫了。
“對,說什麽也得懲罰他一下,就是現在!”
正所謂想到做到,單可卿決定要紮一下小木人,伸手摸向了包裏。
得意而陰險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單可卿的俏臉上:怎麽沒有摸到那個小木人!?
單可卿大驚失色,連忙把小包翻過來,把裏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
手機,錢包,化妝盒等物品都在,但獨獨缺少了單可卿最看重的小木人。
呆呆望着空蕩蕩的小包内,單可卿渾身湧起了一股子涼意,飛快的打開錢包——最後把床鋪、衣櫥等地方翻了個遍,才單膝跪在地上,四處搜尋。
幾分鍾後,單可卿雙眼無神的蹲坐在了地毯上:小木人,竟然失蹤了。
小木人,是單可卿唯一能控制唐鵬,讓他乖乖聽話的手段。
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小木人不但能讓唐鵬痛不欲生,對她也有着同樣的效果!
因爲小木人上,寄生着愛情蠱的雄體,如果有誰拿着銀針紮小木人的腦袋,她這個蠱者的宿主,就會和唐鵬一樣,在刹那間生不如死!
如果找不回小木人,要想解決這個難題,單可卿唯有和唐鵬發生那種關系,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但單可卿覺得,她甯可疼死,也不會和那個家夥發生那種關系,因爲他竟然喜歡男人!
當然了,小木人的失蹤,并不代表着得到它的人,會懂得怎麽用它,也許會扔進垃圾箱,就此讓它不見天日。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最好了。
可問題是,真是那樣的話,單可卿也失去了控制唐鵬的東西。
所以,她必須得找回小木人!
小木人,你在哪兒!?
單可卿失魂落魄般的愣了半晌,忽然像彈簧那樣的蹦起來,鞋子也來不及穿,光着白生生的小腳丫就向外跑。
她猛地想到,她在剛走上三樓走廊中時,被莽撞的陳思情給撞了一下,裝着小木人的小包包飛到了二樓樓梯上。
當時單可卿聽了陳思情的解釋後,滿腦子都是唐某人那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小包包内少了小木人。
“對,一定是陳思情沒有給我撿起來,一定是這樣!”
單可卿嘴裏叨叨着,飛快的沖出了客房,直奔樓梯口而去。
她扶着樓梯快步跑下二樓時,恰好有幾個酒店工作人員上來。
幾個穿扮的好像白領般的女服務員,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孩子光着小腳丫跑下來後,都閃在了一旁,用詫異的眼神看着她。
單可卿根本不管這麽多,風一樣的沖到二樓,又沖下一樓,甚至去了地下一層——可卻沒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東西,台階上幹淨的要命,就算是有個臭蟲也沒有。
“完了,完了,肯定是被别人撿走了。”
單可卿右手扶着樓梯,臉色有些發白,喃喃自語時,就聽到背後有人用客氣的聲音問道:“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單可卿擡頭轉身,就看到兩個酒店大堂前台女侍者,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臉帶微笑。
“啊,我、我需要!”
單可卿急急的問道:“你們是飯店前台工作人員吧?嗯,是這樣的,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這麽大的小木人?”
單可卿比劃着:“就是一個單純的小木人,它是我、我母親給我雕刻的,我一直帶在身邊當做護身符的,可沒想到卻丢失了。”
兩個女侍者對望了一眼,用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啊,我們并沒有見到,也沒有人來前台上繳任何東西——”
不等人家說完,單可卿又急急的問:“那在這最近半小時内,有沒有打掃過衛生呢?”
“沒有。”
女侍者解釋說:“我們的衛生都是傍晚六點半定點打掃——這位小姐,您别着急,如果我們的人撿到東西,他們肯定會上繳前台的,因爲這是明文規定,沒有誰敢違抗的。不過,如果是客人們撿到,那我們就不好說了。”
“肯定是被别人撿去了。”
單可卿咬了咬嘴唇,忽然眼睛一亮:“這兒應該有監控錄像吧?”
如果有人從樓梯台階上撿走小木人,從監控錄像中就能看到的。
但讓她幾乎抓狂的是,倆服務生卻搖了搖頭:“友誼大飯店除了門口,和停車場内,其它地方都沒有任何監控系統,這是爲了确保外賓的**。”
“這麽大個酒店,竟然沒有監控系統。”
單可卿低低呻x吟一聲,有氣無力的問道:“那,今天有多少人下榻在酒店?”
“大概有五六百人吧,除了華夏貴賓占據的二三四五樓之外,六樓到十七——哎,小姐,你——”
女侍者還沒有說完,單可卿就掉了魂般的,扶着樓梯走上了台階:尼瑪,五六百人經過樓梯口去那邊的電梯,我到底找誰去?
小木人的意外遺失,讓單可卿處于了極大的彷徨茫然中:小木人失蹤不可怕,怕的是有人會利用它來折磨她!
失魂落魄中,單可卿順着樓梯慢吞吞走到了三樓走廊中。
看着空蕩蕩的走廊,單可卿愣了很久,才長長的松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單可卿,别擔心,小木人上有愛情蠱的秘密,除了你就再也沒人知道了,就算有人撿走了它,也不一定知道怎麽用它,很可能把玩一下後就扔了——别擔心,對,就是不能擔心!”
自欺欺人的安慰了自己一番後,單可卿這才慢慢恢複了理智,才發現竟然是光着腳丫子的,剛要轉身回自己房間時,卻看到幾個男人,從不遠處的客房中走了出來。
……
“嘿嘿,哥們,好好伴舞啊,到明晚我一定去給你獻花。”
阿道夫笑嘻嘻的說着,擡手去摸唐鵬的下巴,一臉的輕佻神色。
“滾蛋,拿開你的爪子!”
唐鵬擡手打開阿道夫的手,正要向他屁股上踹一腳時,卻看到了單可卿。
單可卿雙眸瞪的老大,裏面帶着濃濃的鄙夷:原來,他們真是男x同!大男人給大男人獻花,還動手動腳的,難道不嫌惡心嗎?
唐鵬看到單可卿時,阿道夫倆人也看到了她。
唐鵬和薛萬敵倆人,平時也許不怎麽關注娛樂圈,但跟金明經常厮混的阿道夫,卻一眼就看出那邊光着雪白小腳丫的漂亮妞,就是大名鼎鼎的單可卿。
頓時,阿道夫雄性荷爾蒙空前劇烈分泌,搓起嘴唇打了個響亮的呼哨,流裏流氣的喊道:“嗨,單妹妹好呀。”
面對阿道夫的調戲,單可卿厭惡的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向地毯上呸了下,低聲罵道:“死男x同!”
阿道夫三人都是耳目靈敏之輩,雖說單可卿距離他們有足有二十米遠,而她罵人的聲音也不大,可三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啥,死男x同?”
阿道夫一愣,随即明白了過來,哈哈大笑着,一把摟住唐鵬的腰,左手翹起蘭花指放在腮邊,潇灑的一甩頭發,嬌滴滴的說:“哥哥不僅僅是男x同哦,其實也喜歡單妹妹這樣的女孩子的咯,哎喲喲,單妹妹,看你那小腳丫,能不能讓哥哥摸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