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隻是幾分好感而已,和愛情無關。
思情妹妹現在心中,隻裝着一個有着兩撇漂亮小胡子的安心兒(她以爲人家叫唐鵬)。
當然了,她也很清楚,要想追上安心兒,可能很難,或者根本沒有機會,因爲她畢竟隻是一個從偏遠地區走出來的小山妞罷了。
更何況,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安心兒,和有她的消息了。
不過愛情這玩意的确很奇怪,一旦某人的心兒被某人占領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在思情妹妹心中,唐鵬隻能是個朋友。
午後沒事幹了,陳思情才來找朋友聊聊天,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等她敲開唐鵬的房門後,卻看到那麽龌龊的一幕!
想到三個大男人,大白天躲在屋裏做那種事後,單純的思情妹妹就想吐。
尤其是唐鵬對她那淫邪的一笑,使她更加像個受驚的小白兔那樣,蹦着跳着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啊!”
陳思情飛快的向自己房間跑去,邊跑邊回頭,生怕那幾個yin棍會追上來,在經過樓梯口時,有人卻恰好走到走廊中,于是——倆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叫,摔在了地上。
“你、你怎麽搞的嘛?”
剛走進走廊中的單可卿,蹲坐在地上左手揉着胸口,正要發怒時才看到把她撞倒的是陳思情。
“啊,對、對不起啊,可卿姐姐,真對不起,你沒事吧?”
陳思情連忙爬起來,連聲道歉着扶起了單可卿。
單可卿活動了一下有些生疼的右腳,并沒有發現有啥不适後才搖了搖頭:“我沒事——哎,你怎麽了你,這麽慌張。”
陳思情雙手放在小腹前,深深給單可卿鞠躬緻歉:“對不起啊,我、我剛才看到,看到——”
“不用道歉了啦,我沒事的。”
單可卿問:“你剛才看到什麽了,見鬼了?”
陳思情連連搖頭:“不是見鬼了,是比見鬼還要可怕。可卿姐姐,我偷偷的告訴你啊,是這樣的。”
思情妹妹畢竟是太單純了,一點也不懂得爲人保守秘密——就把剛才在唐鵬房門口看到的那些,都告訴了單可卿。
單可卿被吓了一大跳:“吓,不會吧!?”
“可卿姐姐,我可沒有騙你啊,我是親眼看到這些的!你想想呀,三個大男人躲在一間屋子裏,衣衫不整的,有一個體恤都被撕裂了,這不是在那個啥,還能那個啥啊?唉,唐鵬還親口和我說,說他不但是同、說他喜歡男人,還喜歡女人呢!”
爲了減輕自己撞倒單可卿的愧疚感,陳思情說的更加詳細了。
“吓,思情,你可别說了,千萬别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了!”
單可卿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人後,才低聲說:“思情,那晚在雲霄閣會所時,你也看到唐鵬是什麽樣的人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陳思情呆了片刻,豁然省悟:“啊,我知道了,可卿姐你是說,他、他有可能會殺了我滅口,避免我給他洩露這醜事?”
單可卿也有些怕:“我可不敢保證。”
陳思情被吓壞了,連忙抓住單可卿的胳膊,顫聲說:“可卿姐,我該怎麽辦,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你快點救救我!”
“别擔心,等我想想辦法。嗯,這樣吧,你先回房間去,裝做啥事也沒有的樣子,我找機會和他解釋一下。”
單可卿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覺得還是有把握說服唐鵬的,畢竟現在他們倆是同盟關系。
不過,一想到唐鵬竟然是個男x同,單可卿就覺得有些惡心。
“好,好,那拜托您了,可卿姐,我馬上回房,馬上!”
陳思情再次給單可卿鞠了一躬,轉身正要閃人時,卻聽她說:“咦,我的包包呢,包包哪兒去了?”
原來,剛才被陳思情撞倒在地上後,單可卿拎着的小包包,撒手飛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陳思情連忙趴在欄杆上,向下看去:“可卿姐,你的包在下面樓梯上,我去拿!”
單可卿也往下看去:果然,她的包包就在二樓的樓梯台階上,不過因爲沒有拉上拉鏈,裏面的錢包撒了出來。
陳思情飛快的跑下去,撿起包包和錢包,又四下裏張望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又别的東西落下後,才跑了回來:“可卿姐,您看看,裏面有沒有少東西?”
他竟然是個男x同,真是惡心死了——胡思亂想的單可卿接過包包看了一眼,發現錢包、化妝盒和手機都在後,點了點頭:“嗯,沒缺少什麽,我們走吧。”
單可卿和陳思情倆人,剛走向各自的房間内,在大廳外面打完電話的邢雅思,就走到了樓梯口。
剛才邢雅思打電話,是因爲公司副總李潔向她彙報工作來着。
心事重重的邢雅思來到樓梯口,擡腳剛要邁上台階,卻愣了一下:“咦,這是什麽東西?”
一樓走向地下一層的台階上,躺着一個小小的木頭人。
邢雅思撿了起來:木頭人大約有火柴盒那麽大,也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制成的,表面看上去有些發烏,但雕刻技術很不錯,有闆有眼的很精緻。
而且,在小木偶的腳下,還刺着一根銀針。
邢雅思身價上億,又是名門之後,自然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在撿到别人的東西後昧下不還。
更何況,這個小木人也不算啥寶貝,很可能是手機上的裝飾品。
“還是把它交到前台吧,也許這小木人在别人心中有特殊的意義呢。”
邢雅思捏着小木人端詳了片刻,發現它的頭頂,好像有針紮的痕迹。
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在手裏抛了一下正要轉身走向前台時,卻又愣住了。
小木人的後背上,有兩個用簽字筆寫着的漢字:唐鵬。
看這字迹,應該是剛寫上不久,很新鮮的樣子。
邢雅思倒沒有在意這倆字是啥時候寫上的,她隻是望着‘唐鵬’這倆字,呆立當場,眼裏浮上痛苦的迷茫。
……
正如阿道夫所說的那樣,唐鵬患了不治之症的消息,在他們這些人中,根本不是啥秘密。
大家都很同情這孩子,希望他能一路走好——
不過讓薛萬敵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對唐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時,這家夥卻打斷了他的話:“誰說我會死?”
薛萬敵一呆,喃喃的說:“我、我也不是想盼着你死。可這畢竟是事實。”
“如果我說,我死不了呢?”
唐鵬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一下屁股說:“如果我再告訴你們,我患了不治之症的消息,隻是我放出去的風,我就是爲了要躲在幕後,看看誰敢在我‘死後’敢謀取我産業,強搶我女人,然後再狠狠打擊報複他呢?”
唐鵬這樣一說,連阿道夫都有些迷糊了:“啊哈,我說唐鵬,你不會是撒謊吧?”
唐鵬反手脫下被扯爛了的體恤,随身仍在廢紙簍内,淡淡的說:“我是不會死的,誰敢以爲我死了就想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就會讓他死,哪怕他老子是軍委副主席。”
阿道夫傻乎乎看了薛萬敵一眼,還是滿臉不信:“真是這樣?”
唐鵬懶得解釋什麽,隻說:“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我不會死的事兒傳出去,我要讓所有‘關心’我的那些人,以爲我死了。唯有那樣,我才能看清一些人。”
聽唐鵬這樣說後,阿道夫終于相信唐鵬不是在撒謊了,苦笑着看向薛萬敵:“萬敵,你怎麽看?”
薛萬敵緊緊抿了抿嘴角,沉聲說:“唐鵬,我答應你,不會把這消息洩漏出去,甚至連我爸也瞞着。不過,我還是不能改變追求潘冬冬的初衷——”
唐鵬擡手打斷他的話,冷笑着說:“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行,看在你曾經保護過冬冬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追求她的機會,但你要是敢對她耍陰謀詭計,對她用強的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薛萬敵大喜:“好!請你放心,薛萬敵光明磊落,絕不是那種無恥小人!”
“哈,矛盾終于圓滿解決了,你們能各退一步,我很高興嘛。咳,咳!”
看到唐鵬冷眼相視的樣子後,阿道夫連忙改變了話題:“那個啥,私事辦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談公事了?唐鵬,薛副主席曾經告訴我說,你在這邊有卧底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進行?”
阿道夫所說的卧底,無非是追随安心兒回到北朝的唐大六人。
不過讓唐鵬感到不安的是,他們兄妹六人回到北朝後,卻向安心兒那樣杳無音訊了,根本聯系不上。
出現這種意外情況,隻能用兩個解釋。
第一,他們都已經身遭毒手了。
第二,他們被人控制了起來。
不管安心兒他們遇到了哪種情況,都讓唐鵬很頭疼,因爲在以封閉而聞名世界的北朝,就連無孔不入美國cia、華夏國安、俄羅斯聯邦調查局特工,也隻能打探到一些表面上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滲入更深。
唐鵬把煙頭掐滅,搖了搖頭:“我那些卧底,都已經沒訊息了。”
“這下可麻煩了。”
阿道夫皺起眉頭時,薛萬敵卻說:“看來,要想查出安在鴻被殺的真相,隻能想方設法接近那個人了。”
唐鵬和阿道夫對望了一眼,齊聲說道:“宋慧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