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唐鵬啊,吃飽了沒有?”
薛夫人第六次問唐鵬相同的問題。
唐鵬第六次謙虛道:“薛伯母,我吃的不能再飽了,那個啥,還請您留步,我的車子就在那邊。”
薛夫人看了一眼路口遠處,點頭微笑:“嗯,那就行。唐鵬,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可常來家裏玩。回頭我讓萬敵給你辦張特别通行證,那你出入就方便多了。”
“謝謝薛伯母,您留步,留步,我走了。”
唐鵬苦笑一聲,微微彎腰行禮後,轉身快步走向了路口對面。
唐鵬在薛太康家裏‘做客’時,韓玄始終在對面路邊的車裏等侯,看到他過來後,連忙給他打開了車門。
繞過車頭上車後,韓玄啓動了車子:“大少,我們回雲霄閣會所嗎?潘總已經打了幾次電話來問了。”
開始韓玄叫唐鵬大少時,他還覺得有些裝比——我隻是一屠夫的兒子而已,算得上哪門子大少?
不過現在,唐鵬卻覺得他這個‘大少’的身份,是實至名歸的。
他不但能出入中南海,而且還是由軍委副主席的夫人親自送出來,這是何等的風光,一般兩般的大少,又怎麽能有這種待遇?
隻是唯一讓唐某人感到很不爽的是,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薛夫人幹女兒是何許人。
當然了,薛夫人自己也說了,她那位幹女兒人長得漂亮又大方,要是歪瓜劣棗的,她好像也拿不出門來。
不過這有什麽呢?
就算她那位幹女兒長的和仙女似的,又能怎麽樣?
唐鵬不喜歡!
他心中,隻有一個夏侯扶醉,盡管夏侯老師現在音信全無。
但問題是,不管唐鵬有多麽的不喜歡,都得答應,因爲他要是不答應的話,楚良宵等人,就得倒黴了。
唐鵬毫不懷疑,薛太康絕不是那種說着玩的人,他說得出,就能做得到,能夠走到他這個高位的大佬,有幾個是說假話的?
可關鍵問題是,薛夫人那個幹女兒既然漂亮又大方,就應該有無數青年才俊掙着要才對,常言道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爲什麽,卻獨獨挑中了他?
甚至,爲此薛太康都不惜抹下臉來逼婚!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唐鵬那位不能不要的未婚妻,又是何方神聖?
唉,看來爲了顧全大局,隻能犧牲自我了,但願薛夫人那位幹女兒,别是荊無豔那樣的弱智就行了——唐鵬在上車後,一直胡思亂想,直到韓玄第二次問他是不是回會所時,他才點了點頭:“回會所。”
……
唐鵬回到雲霄閣會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多了。
會所并沒有因爲換了後台老闆,生意就有所下降,這時候大廳門口始終是人來人往。
這些都是潘冬冬的功勞。
今天下午,她正式接手會所後,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會變更,而且這個月的薪水還會翻倍。
當然了,誰要是欺負老闆是新來的就想紮刺的話,潘冬冬也絕不會姑息的。
潘總在沈城夢裏江南主持工作時,可是以殺伐果斷而著稱的。
再加上夏帥、大力神等人加入到了安保隊伍中後,她的掌控力度更加深了一層。
總之,不管怎麽說,潘冬冬正式入住雲霄閣會所才短短幾個小時,就以幹練的手法,穩定住了‘軍心’。
奧迪車停在會所大廳前時,潘冬冬已經帶着夏帥等人,在那兒等候了。
看到唐鵬下車後,穿着一身無袖黑色旗袍,每邁出一步都會露出雪白半截粉腿的潘冬冬,在大堂經理郝夢等人的陪同下,快步走下了台階。
這位是誰啊,竟然讓新老闆親自開車門,看來以後必須得記住他的樣子,免得得罪了他,那樣就不好了。
看到潘冬冬不但早早的站在門口迎接,而且還親自給唐鵬打開後車門後,郝夢等人眼裏都閃過一絲驚詫。
唐鵬下車,擡頭看了眼霓虹燈閃爍的會所大樓,自豪感是油然而生:娘西皮的,老子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京華諾大的産業,說起來還真得感謝花錯才對!
潘冬冬爲唐鵬整理了一下有着褶皺的中山裝,動作自然,聲音溫柔:“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冬姐,我也不是外人,用不着搞出這樣大的排場吧,你也知道,我不想讓别人知道我才是幕後老闆。”
唐鵬擡手,和滿臉興奮,穿着嶄新黑西裝的夏帥等人打了個招呼:“都别彎腰敬禮,好像接待親王那樣了,注意低調,必須得低調。”
“呵呵,這算什麽排場啊,就是想加重你第一次正式入住會所的印象而已——唐鵬,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堂經理郝夢,這位是值班經理李亮,這位是……”
潘冬冬玉璧輕擡,給唐鵬把會所十幾個中高層介紹了一遍。
郝夢等人在潘冬冬說到自己名字時,都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嘴裏問好,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簡單介紹了一遍後,潘冬冬才轉身對一衆手下淡淡說道:“這位是唐鵬,唐先生。你們都給我記住,唐先生以後無論對你們做出什麽樣的吩咐,你們都要去照辦,不用請示我,都明白了嗎?”
“是,潘總,我們都明白了!”
郝夢等人心中暗驚,連忙再次彎腰答應,心中卻對唐鵬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呵呵,大家别拘束,潘總說的語氣有些誇大,其實我就一普通人,都别放心裏去。”
唐鵬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擡腿走上台階:“走吧,去你辦公室,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潘冬冬現在所用的辦公室,正是花錯用的那一間。
花錯當初執掌雲霄閣會所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辦公室好好裝修了一下。
可惜的是,她隻是爲别人做嫁衣,在裏面沒呆幾天,就變成潘冬冬的了。
在電梯升到第十九層的這段時間内,潘冬冬簡單的把會所的結交工作說了一遍。
要說花錯也夠大方的,在她離開會所後,除了帶走燕家的幾個心腹之外,别的什麽都沒有帶走,包括她卧室衣櫥中的内衣……
對這些事情,現在忙的焦頭爛額的唐鵬,根本不在意,隻是随意的嗯啊着。
潘總看出唐先生心事重重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帶着他很快就走進了辦公室内。
進門後,唐鵬就一臉疲倦的斜躺在了沙發上。
潘冬冬彎腰捧起他的腦袋,坐了下來,又放在了自己大腿上,雙手輕輕揉着太陽穴,柔聲說:“鵬子,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一會?有什麽事,明天再和我說也可以的。”
唐鵬昨晚獵殺花錯,一整夜都沒有休息,還打了兩場架。
雖說在回來的路上,他和韓玄倒替着開車,略微眯了一覺,可剛到京華就去了中南海。
不管是中南海,還是薛太康,都會給升鬥小民一種強大的精神壓力。
尤其唐鵬在回答他那些問題時,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麽,惹上大麻煩。
寶藏被搶,燕老爺子的不明态度,薛太康的欲語還休,安在鴻被刺殺一事——等等問題,再加上薛夫人莫明其妙的逼婚,真讓唐鵬認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心力交瘁,覺得比獵殺花錯一晚,和那些黑衣人搏鬥還要累。
不過再累,唐鵬也得挺住,因爲現階段,是他事業起步的最關鍵時期。
最重要的是,唐鵬得把薛夫人逼婚這事,告訴潘冬冬。
依着倆人現在的親密關系,唐鵬有義務告訴冬姐,冬姐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微微閉着眼,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言辭後,唐鵬才說:“冬姐,我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在和你說之前,我首先得聲名我的被迫的。”
看到唐鵬這樣鄭重其事的,潘冬冬稍微愣了下,接着展顔笑道:“需要我做什麽,直接說,我會竭力幫你的。”
唐鵬睜開眼,擡手摟住潘冬冬的脖子,稍微用力。
潘冬冬就勢垂首時,唐鵬吻住了她的紅唇,右手順着旗袍的開叉處,慢慢的伸了進去。
随着唐鵬的右手在身上遊走,潘冬冬的呼吸開始加粗,卻又呢喃道:“我、我來好事了。”
唐鵬動作不停的說道:“冬姐,薛副主席把我叫去中南海後,除了讓我見到黃配平,詢問了一些事之外,還、還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對象。”
渾身火熱的冬姐,聞言身子一僵,滿臉錯愕:“給你介紹對象?你是說,軍委副主席,要親自給你當大媒?”
“差不多吧。”
唐鵬苦笑一聲坐起來,攬住潘冬冬的肩膀:“而且,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潘冬冬貓兒般的貼在唐鵬胸口,沉默了很久才問道:“那個女孩子,是誰?”
唐鵬搖頭:“最可笑的是,我不知道是誰,隻能肯定不管她是誰,我好像都得和她交往。”
“你、你竟然不知道?”
潘冬冬擡起頭,哈的一聲笑:“這算什麽呀,逼婚?”
“就是這意思。”
唐鵬歎了口氣:“唉,我想過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要不咱就舍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