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宵拿起筷子,随意夾了一夾菜,悠悠的說:“就在剛才,她對我們所有人說,她是你未來的老婆呢。”
唐鵬愕然:“什麽,你說什麽?”
“她自己親口說的,說你曾經向她求婚來着,對不對,潘總?”
楚良宵看向了潘冬冬。
潘冬冬點頭:“是啊,她還說,已經和父母商量過了,人家父母同意你們試着交往一下。喲,看來我們得恭喜你了。”
“我會向她求婚?你别侮辱我智商好不好?嚓,什麽亂七八糟的!”
唐鵬抓了把頭發,問安心兒:“心兒,這是真的?”
安心兒認真的點頭:“嗯,是真的,剛才她的确是這樣說的。”
“胡說八道,我啥時候向她求過婚!”
唐鵬蹭地一聲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憤慨的要辯解什麽時,有人敲響了房門:幫,幫幫。
被一個白癡恬不知恥的說向她求婚這件事,真把唐鵬給氣瘋了,此時聽到房門聲響,盛怒之下就喝道:“是誰,進來!”
房門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這個男人後,潘冬冬潛意識中贊了一個:好一條彪形大漢!
這個男人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高足有一米九,闆寸頭,臉龐猶如刀削斧刻,棱角分明,雙肩寬厚腰身卻極其順滑,也就是俗說的倒三角,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散發出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淩厲氣息。
這樣說吧,如果《鐵血戰士》的導演認識他的話,那麽就沒施瓦辛格什麽事了。
單看外形的話,這個男人絕對稱得上标準的男人,而且還是猛男,這也難怪冬姐會在心中暗贊一聲了。
就像漂亮妞兒遇到同樣的漂亮妞兒那樣,自以爲很優秀的唐某人,看到外形要比自己俊朗、陽剛很多的同性後,心中很自然的騰起了原始的敵意。
尤其是潘冬冬看到這個男人時眼睛一亮的欣賞,更讓他感到不舒服,低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可能是覺得唐鵬剛才的語氣不好,彪形大漢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接着就舒展開來。
看到坐在唐鵬旁邊的潘冬冬等人時,男人眼裏閃過了一絲驚豔的驚詫,随即快步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跟着酒店的值班經理,還有兩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孩子,手裏托着兩支紅酒。
在這個好像一把尖刀似的男人剛出現時,距離門口最近的安心兒,潛意識中就做出了防範動作。
不過,當看到他身後跟着的這幾個人後,馬上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放松了警惕。
男人快步走到桌前,看着唐鵬微笑着說:“這位先生,幾位尊敬的女士,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岚奎,這家酒店的老闆。”
唐鵬這才擡起頭來,看着岚奎淡淡的說:“哦,原來是岚老闆,我姓唐,叫唐鵬。”
岚奎伸出手:“呵呵,原來是唐鵬唐先生,久仰,久仰。”
唐鵬動也不動,根本沒有要和岚奎握手的意思:“久仰?岚老闆,我們兩個很熟嗎?”
兩個不認識的人見面,一方寒暄時說久仰,這純粹是禮節性的客氣話,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唐鵬拒人千裏之外的傲氣,讓岚奎眉頭重新皺了一下,接着縮回手呵呵一笑,岔開了話題:“呵呵,唐先生,幾位尊敬的女士,真不好意思啊,剛才給你們添麻煩了。爲了表示歉意,這桌宴席就算是我請客……”
岚奎還沒有說完,唐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用,區區一頓飯錢算不了什麽,應該說是我們給你們酒店添麻煩了,岚老闆就不用客氣了——我們走吧,冬姐,麻煩你到前台去結賬吧。”
唐鵬說完,根本不等岚奎說什麽,擡腳就快步走出了包廂。
岚奎愣住:這小子,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等最後面的安心兒也走出包廂後,值班經理才一臉憤慨的低聲說:“奎哥,這個叫唐鵬的簡直是太狂了,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要……”
岚奎一擺手,打斷了值班經理的話,盯着門口若有所思的說:“他狂,應該是有狂的資本。如果我能把王家兄弟痛扁一頓,卻毫發無傷的話,那我也會用這種态度來對待一個開飯店的。李順(值班經理),下次見到唐鵬再來酒店的話,記住一定要把他們招待好,就算不能成爲他的朋友,也不要被他誤會爲敵人。”
在唐鵬眼中,面向不錯的岚奎,也就是個可能有點背景的酒店老闆而已。
但李順卻知道,奎哥乃是帝都地下的王者——換句話說就是,他是京華**上的老大!
就算是傻瓜也該知道,一個人如果能夠在帝都成爲**老大,各方面的關系得有多麽的硬紮。
實際上,岚奎在京華的能量,絲毫不輸給某些世家大少,就連剛才铩羽而歸的王師範,也不敢小看他的。
但就是奎哥這麽牛叉的一人物,卻鄭重的囑咐,以後等唐鵬再來帝豪大酒店的話,毋須要小心伺候着。
李順心中怵然一驚,連連點頭稱是。
……
某酒店,豪華套房的大床上。
唐鵬倚在床頭上吸煙。
身上隻搭着一條被單的潘冬冬,翻身趴在了他胸膛上,拿走了他嘴上的香煙,放在了煙灰缸内:“哎,我的大老爺,不就是那個荊無豔說你向她求婚了啊,至于扳着個臉的裝深沉嘛,反正我們也就是說說,根本沒誰會相信的。”
本來,依着唐鵬今晚的計劃,在給楚良宵等人接風後,再找個娛樂場所放松一下來着。
但唐鵬出了酒店後,卻取消了這個活動,讓小月和韓玄倆人把楚良宵送回了東城區的别墅院,帶着夏帥他們回到了這家落腳的酒店。
回來洗了個澡上床後,唐鵬就一直倚在床頭上吸煙,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讓在一旁做好某種準備的冬姐,感到很不得勁。
唐鵬抓住潘冬冬的手,搖搖頭:“我不是爲了那個白癡。”
潘冬冬又問:“那是爲了闵柔和你說的那些話了?哎,對了,她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以後再告訴你吧。”
唐鵬身子向下滑了一下,興趣缺缺的擡手關掉了台燈:“睡覺吧,不早了。”
黑暗中,潘冬冬趴在唐鵬胸膛上,一動不動的過了很久,才輕笑一聲說:“好,那就睡覺。”
在潘冬冬翻身背對着唐鵬躺下後,他卻忽然問道:“你覺得我和那個岚奎相比起來,誰更容易獲得女人好感?”
“什麽?”
潘冬冬一愣,轉身看着唐鵬,驚訝的問道:“你怎麽會忽然在意這種事了?”
平躺着的唐鵬看着天花闆,淡淡的說:“我能不在意嗎?在他走進708包廂時,我發現某人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之色,讓我好像有了危機感。”
“某人,誰?”
潘冬冬微微皺眉,忽然猛地明白了過來,擡起上半身看着手他,嬌媚的笑道:“嘻嘻,我承認,我在看到岚奎時,的确心動了一下。唐鵬,你吃醋了?”
不等唐鵬說什麽,潘冬冬就趴在他胸膛上,左手沿着他小腹慢慢下滑,喃喃的說:“唉,你呀,怎麽就不理解我呢?慢說你比那個岚奎更加優秀,就算不如他,潘冬冬心中也隻有你一個人——小傻瓜,姐姐究竟該怎麽做,你才不會胡思亂想呢?”
唐鵬眼裏閃過一絲促狹,含糊不清的說了五個字。
“說什麽呢?”
潘冬冬把耳朵貼在唐鵬嘴邊:“你剛才說什麽?”
唐鵬慢慢摸着她緞子般的後背,重新把那五個字說了一遍:“冰火,兩重天。”
潘冬冬一呆,随即大羞:“你個家夥,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我還以爲你真會爲我吃醋呢,真是氣死我了!哼,冰火兩重天?做夢去吧啊!”
在煙雲海心中,潘冬冬就是一狐狸精的化身,如果和她長久生活在一起,早晚會精盡人亡——爲此,他很堅決的和冬姐分居了。
潘冬冬承認,她在床上的确夠狂野,狐媚,對男人的渴望也遠比一般女人要大很多,像煙雲海那樣小身闆的男人,根本無法滿足她的正常需求。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是冬姐的錯嗎?
這隻是她的一種本能反應,身體需要而已,怎麽可能會成爲被踢出煙家的主要理由呢?
爲此,潘冬冬憤怒,不甘,最終,卻變成了惶恐:也許煙雲海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害人的狐狸精。
被煙雲海抛棄的殘酷現實,讓潘冬冬心态有了很大的改變,以至于她跟了唐鵬後,盡管在床上仍然會那樣的狂野,但卻拒絕玩花——她真怕會害死唐鵬,把他吸幹。
唐鵬卻不知道冬姐心中的顧忌,每次興趣所緻,都會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但卻都被拒絕了,搞得他很是郁悶。
今晚,唐鵬回來後,就一直想着闵柔的那些話,想明天晚上再看到邢雅思,該怎麽做。
老天爺可以作證,唐鵬今晚的确沒那種興趣。
但是暢飲一晚上的冬姐,在酒精的支配下,卻蠢蠢欲動——唐鵬爲了敷衍她,才提到了岚奎。
爲自己女人吃醋,這可是男人讨好女人的不二法門,會讓女人覺得她好有魅力。
潘冬冬也是很開心,這才說出了那些情深意切的話。
冬姐這些話感動了唐鵬,也挑起了他心中的邪惡,這才借此機會,提出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