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客人出席夢裏江南的晚會時,如果唐鵬沒有及時趕到,相信潘冬冬現在肯定受辱九泉之下了。
也正是闵柔,不動聲色間,把潘冬冬苦心經營的幾十個死士,都葬送在了東北白頭山。
所以說,潘冬冬絕對是世界上最恨闵柔的那個人。
不過,冬姐自從收斂起她的野心,死心塌地跟着唐鵬後,整個人都有了質的改變,人也善良了許多,竟然親口替闵柔求情了。
唐鵬看着潘冬冬,無聲的歎了口氣,問:“你确定要放過她?”
潘冬冬咬着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你會後悔的。”
唐鵬也不等潘冬冬再說什麽,對闵柔擡手擺了一下:“好了,你起來吧。”
“謝、謝謝你,謝謝冬冬!”
闵柔無力的垂下手,含糊不清的道謝後,就癱軟到了地上。
唐鵬看向了小月。
小月會意,彎腰扶起了闵柔,攙着她走向了包廂内套間。
五星級酒店的包廂内,大多數都有一個小套間,專供喝多了酒的客人休息。
在走到門口時,闵柔忽然轉身看着唐鵬,聲音沙啞的說道:“唐鵬,我有話要對你說!”
唐鵬看也沒看她:“說。”
闵柔回答:“我要單獨和你說。”
唐鵬還是沒有看她,嗤笑一聲:“呵,我沒興趣和你單獨在一起。”
“不聽,你會後悔的!”
闵柔說出的這句話,像極了唐鵬剛和潘冬冬說的那句話。
但唐鵬仍然沒有在意,端起酒杯:“那是我自己的事。”
“關系到邢雅思!”
看到唐鵬根本不理睬自己後,闵柔咬牙說出了這句話,掙開小月的手,扶着門闆走進了包廂内。
正要喝酒的唐鵬,聽闵柔說出這句話後,瞳孔猛地一縮,随即放下酒杯,轉身走向了套間。
看到唐鵬走進套間,把房門關上後,潘冬冬和楚良宵對望了一眼,問沈歡:“沈局,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歡有些頭疼的撓了撓後腦勺:“那個啥,剛才我和小月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她們兩個(闵柔和荊無豔),被幾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看不慣就出手相助了。但具體的是怎麽回事,我還真不知道。”
在坐的諸位,除了唐鵬之外,就是楚良宵的身份最爲‘尊崇’了:抛卻她可能和唐鵬存在的那種關系不算,人家可是副部級大員,足夠當前所有人仰視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今晚良宵姐姐肯定不想讓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潘冬冬就站了起來,問荊無豔:“這位小姐,請問尊姓大名,你和唐鵬是朋友嗎?”
“我啊,我的姓氏的确很尊貴的,不過我的名字卻不怎麽好聽。”
荊無豔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經的說:“我姓荊,叫荊無豔。我和唐鵬不是朋友。”
怪不得唐鵬剛才說她是個白癡——聽荊無豔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尊姓姓荊後,潘冬冬黛眉微微皺了一下:“哦,你既然不是唐鵬的朋友,那你剛才……”
潘冬冬還沒有說完,就被荊無豔打斷了:“剛才?剛才怎麽了?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既然不是唐鵬的朋友,那我剛才幹嘛那樣和他說話吧?其實這事解釋起來也簡單,因爲我是他未來的老婆!未來的老婆,好像不在朋友的範疇之内吧?”
“什麽?你、你是唐鵬未來的老婆!?”
潘冬冬那雙媚眼,騰地睜大,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聽荊無豔說她是唐鵬未來的老婆後,不但潘冬冬被吓了一跳,就連楚良宵、安心兒等人,也都呆住了。
夏帥等人心中更是這樣想:乖乖,剛才大少罵這個女人是白癡時,哥們心中還不同意呢,天底下哪兒有這樣漂亮的白癡?唉!原來,原來真有!
看到衆人滿臉驚詫的樣子後,荊無豔更加得意了:“嘻嘻,我就知道你們會這個表情的,也知道你們心中不信——你們肯定不信我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怎麽可能即将成爲唐鵬這種土包子的老婆呢?但我可以嚴肅的告訴你們,我并沒有撒謊。”
這個女人不但是個白癡,而且還自戀!
夏帥心中浮起這個想法後,接着就是勃然大怒:你敢說我們大少是土包子,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楚市長和冬姐都在這兒,就憑你這句話,我們才不管你長的多有味兒,就倆字,扁死!
潘冬冬同樣生氣,但卻沒有翻臉,而是語氣平淡的問道:“哦,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怎麽會成了一個土包子的未來老婆了?”
“我知道,剛才我那樣說,你們心裏肯定很生氣,也知道你們中有人和唐鵬有着不幹不淨的關系,不過我不在乎這些,反正随着我的出現,所有對唐鵬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得統統靠邊站了。”
荊無豔雙手抱着膀子,在桌前來回的走動了幾步,這才淡淡的說:“在前些天的時候,唐鵬親口向我求婚,我在認真考慮很久後,才答應了他。回家後,我就和我爸,和我媽說了。當然了,他們開始是堅決反對的,但後來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他們終于勉強同意我們試着交往一下。所以呢,在我沒有把唐鵬甩開之前,你,你,還有這位本該長着小胡子的美女,你們最好都離他遠一些,免得惹我不痛快。”
荊無豔在說這些話時,擡手挨個在潘冬冬,楚良宵和安心兒的臉上點了一下。
如果不是暫時搞不懂荊無豔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她這樣嚣張時,夏帥真有可能早就采住她頭發,狠狠的摔出去了:你什麽玩意啊,敢威脅冬姐,楚市長她們!
夏帥等人看着荊無豔的眼神中,都帶有了明顯的敵意,但潘冬冬三人卻是相當冷靜的,隻是齊刷刷的無聲冷笑了一聲。
荊無豔皺眉:“你們笑什麽,不信我說的話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潘冬冬笑着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請問荊小姐,你究竟是誰?”
“我是荊、荊無豔!”
潘冬冬的從容态度,真讓荊無豔感到窩火,差點脫口說出她是荊衡山的女兒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你叫荊無豔,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叫荊無豔。”
潘冬冬很歐式化的聳了聳肩,說:“好了,荊小姐,不開玩笑了,你快說說今天這是怎麽回事吧。”
“你們、你們不信我的話,會後悔的,哼!”
荊無豔冷哼了一聲,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這是怎麽回事!”
……
原來,要嘗試着學會社交的荊少,在宴請楊主任倆人的過程中,出門要去洗手間時,恰好看到闵柔衣衫不整的從她對面包廂内沖出來,差點撞在她身上。
闵柔驚惶之下,隻來得及說了聲對不起,就向樓梯口那邊狂奔而去。
緊接着,王淼就帶人追了出來。
闵柔穿的是高跟鞋,因爲驚惶過度,奔跑動作變形,剛跑出七八米就崴掉了鞋跟,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王淼獰笑着步步緊逼過去,闵柔好像一隻無助小綿羊那樣,雙手撐地的後退後,荊無豔的俠義豪情大發,當即沖了上去,擋在了闵柔面前,厲聲呵斥别亂來。
在京華嚣張慣了的王淼,當然不會把荊無豔看在眼裏,而且看到她長的比闵柔更加有味道後,就對她有了非分之想,開始趁機動手動腳。
面對纨绔流氓時,荊無豔自然會祭出她那句‘你知道我是誰嗎’的法寶。
可惜的是,王淼根本不在乎——
就在荊無豔被扯住袖子時,沈歡和小月恰好從洗手間趕了回來。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啦,我也不用說了吧?”
荊無豔簡單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看向了包廂門口:“至于她在包廂内受了什麽委屈,你們得問她。”
……
唐鵬關上套間的房門,順勢倚在了門闆上,從煙盒中拿出一顆煙叼在嘴上,看着彎腰揉着腳踝的闵柔,淡淡問道:“說吧。”
闵柔慢慢的坐在了地闆上,擡起腫脹的臉,看着唐鵬啞聲說:“我告訴你關于邢雅思的一個大秘密,但你得答應保護我,幫我離開燕東吳!燕東吳,他、他就在那邊的703包廂内,和他在一起的,是京華四少之一的王師範。你的人揍了王師範的堂弟王淼,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什麽狗屁京華四少之一?他敢惹我,我就讓他後悔爹媽生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但這事用不着你擔心。”
唐鵬點燃香煙:“不過我很納悶,你怎麽這麽肯定我能幫你離開燕東吳?嘿嘿,闵總,你好像太高看我了。”
闵柔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反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唐鵬,我實話告訴你,我、我是燕東吳的女人!”
在王動沒有親眼目睹闵柔等人服侍燕東吳的過程之前,唐鵬還真不知道她是燕東吳的女人,頂多認爲她和燕東吳狼狽爲奸而已。
所以當闵柔說出這句話後,唐鵬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隻是點了點頭:“嗯,這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