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宵和潘冬冬的目光一碰,随即飛快的挪開,俏臉通紅正要急吼吼的縮回手時,卻被唐鵬的用雙手用力按住了。
“唐鵬,别胡鬧!”
倆人大羞,同時低聲嬌叱一聲,就聽到那個雙眼對門口發呆的家夥喃喃說道:“此刻我真的好幸福啊,哪怕讓我現在去死,我也會心甘情願的。”
聽唐鵬這樣說後,楚良宵和潘冬冬倆人心中登時一緊,驟然釋放出一股子甜蜜,随即放棄了縮回手的動作,下意識中‘齊心合力’玩起了某個東東。
唐鵬這時候卻又說道:“不過活着總比死了要好,哪怕是心甘情願的去死。”
臭小子,混蛋呢你!
兩位禦姐心中的甜蜜,瞬間化成泡影,在某人的奸笑聲中縮回各自的手,低着一張迷人的俏臉,不再理他。
“嘿嘿,适可而止,方才是享受的最高境界!”
唐鵬嘿嘿笑着端起酒杯,正要喊小五倒酒時,卻聽到門外傳來砰地一聲悶響,接着沈歡的怒喝聲就傳了進來:“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
聽到沈歡的怒喝聲後,距離門口最近的小五等人,馬上起身跑到門口,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走廊中,站了足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門口左邊的是四個女人,除了沈歡和小月外,還有一個身穿黑裙的年輕女子,和一個穿着白色套裙的少婦。
年輕女人一臉的義憤填膺,少婦則是滿臉的彷徨之色,身子還在微微發抖。
在沈歡的對面,則是三個年輕男子,穿的也很有檔次,但長的——讓人一看,就會聯想到流氓。
正沖着門口的唐鵬,看到這倆女人後,眉頭皺起,輕輕咦了一聲:“咦,怎麽是她們兩個?”
與此同時,潘冬冬和楚良宵也是蓦然愣住:“闵柔!?”
而安心兒,則左手摸着下巴,輕笑一聲:“呵呵,荊無豔。”
被沈歡護在身後的那兩個女人,正是江南煙家的少奶奶闵柔,和‘本小姐乃天下第一’的荊無豔。
潘冬冬倒不認識荊無豔是何許人也,但對闵柔可是沒有絲毫好感。
當初在唐鵬身陷囹圄時,也正是她指示煙雲海等人配合燕東明,去找潘冬冬的麻煩,結果卻在薛萬敵的手裏吃了大虧,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這個女人。
但唐鵬、安心兒卻很清楚,表面是煙家少奶奶、風光無限的闵柔,其實卻是個可憐人,已經成爲了燕東吳的玩物,那晚王動親眼看到她差點被滅口。
至于荊無豔——這個白癡怎麽會和闵柔搞在一起,唐鵬不想去管,于是就略略垂頭,淡然吩咐夏帥:“夏帥,把門關上吧,别打攪了大家的好心情。”
現在夏帥對唐鵬已經開始盲目崇拜了,對他的命令是絕對服從,根本沒有多想什麽,擡手就把門關上了,但卻沒有關緊,這樣可以聽到外面的人在說些什麽。
一個帶着淫邪的男人聲音傳了進來:“找死?嘿,嘿嘿,我說大姐,王淼我倒是很想找死啊,最好是死在大姐你白花花的肚皮上,那樣才——哎喲!卧槽,你敢動手?”
這個叫王淼的還沒有說完,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不用問,這肯定是沈歡給了他一嘴巴。
沈歡性格本來就有些暴躁,目前正在人生最得意的階段,再加上喝的也差不多了,别人對她口花花要是不及時把巴掌遞過去,那她就不是沈歡了。
小五悄悄把縫隙拉大一些,向外看去,恰好看到沈歡在抽了王淼一耳光後,接着擰身飛腳,一記兇狠的鞭腿,咣的一聲踹在人家的下巴上,直接把人踢到了走廊牆壁上,嘴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外加幾棵牙齒。
“卧槽,臭表子,你敢揍王哥!”
王淼的兩個同伴大驚,齊聲怒罵着掄起拳頭,沖着沈歡就撲了過來。
小月這時候卻低聲冷笑兩聲,雙腳一錯,斜刺裏沖了過來,屈起左肘重重撞在了當先沖過來的那個人左肋下,不等他慘叫出聲,右手已經抓住另外一個男人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拉的同時,右膝霍然踢起,砰地一聲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這倆人連小月長什麽樣都沒看清,就被放倒在了地上,全都弓着腰身,疼的在地上亂滾。
荊無豔真沒想到,沈歡的小月打架這樣專業,眨眼間就把三個大男人放倒在地上,愣了片刻後,才跳着腳的拍手嚷道:“好,打得好,打得好!”
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如果不是有小月在前面擋着,她非得讓那幾個臭男人,嘗嘗她的荊氏絕戶腳!
這人,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
喝的舌頭都不怎麽打彎了的沈歡,得意的瞥了眼荊無豔,擡腳踏在王淼的胸膛上,居高臨下的斜眼看着他:“小子,今天算你命大,也就是姑奶奶我心情好,要不然的話,就憑你剛才那些話,我會直接給你打出屎來!”
“喲,這誰啊,打了人還這樣嚣張。”
沈歡的話音未落,一個有些陰森的聲音,就從她前面的包廂門口傳來。
沈歡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花襯衣的男人,從包廂内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還跟着四五個人,也是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
其中一個身穿紅色短裙,露着一雙白嫩長腿的女子,看到荊無豔後眉頭一皺,停在了門口,但卻又接着閃到了一旁,對着包廂内微微彎腰,妖娆的臉上帶着明顯的谄媚之色,嬌滴滴的說:“燕少,您也要出來看看嗎?”
與此同時,這個包廂對面的包廂門也開了,兩個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看到這個走在前面的年輕人後,先是一愣,随即展顔笑道:“呵呵,王少,你也在呢。”
正要走向王淼的王少,擡頭一看那倆女人,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楊主任,幸會,幸會,等會兒再聊,我先處理一下那邊的事兒。”
那個楊主任連連點頭:“好的,王少,你先忙着。”
說完這句話後,楊主任才看到站在沈歡背後的荊無豔,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楊主任,是廣電總局影視媒體審批辦公室的副主任,今天和同伴來到帝豪大酒店,則是應上司之命,來應酬荊無豔的。
荊無豔今天宴請廣電總局的人,純粹就是因爲那個和安心兒、易南山搞得那個扶醉影視一事。
本來,依着荊無豔的真實身份,隻要一扯起她老子的虎皮大旗,别說是宴請廣電總局的人了,隻要擺擺小手指,這些事就能辦妥的。
荊少執意要宴請人家,說好聽點就是要自己學着怎麽結交社會關系,說難聽點呢,就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幹,變着法的找點事做來打發時間……
而廣電總局的領導也很‘配合’,在接到荊無豔的宴請通知後,也沒點破,就委派楊主任倆人來赴宴了:既然荊少要學‘社交’,自然給她創造條件。
楊主任倆人可不知道荊無豔的身份,隻是在看到她好像牽扯進與王少的糾紛後,心裏馬上就不滿了:這女子說話白癡、不懂最起碼的禮儀(沒有雙手奉上各種好處)也就罷了,怎麽好像還和王少對立了,這不是找着不利索嗎?
楊主任和同伴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認識她’的意思,随即轉身走進了包廂,關緊了房門。
楊主任倆人心中是怎麽想的,王師範當然不知道,其實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王師範做爲京華四少之一,今天在帝豪大酒店宴請世家三公子之一的燕少,作陪的無一不是京華有頭有臉的年輕一輩,如果他堂弟王淼被人揍了,他要是不把場子找回來,那他以後還怎麽在京華混?
做爲京華七大家之一的王家,也肯定會顔面掃地的!
所以說,今天不管揍王淼的人是誰,王師範都得好好教訓她一頓,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王師範左手抄在口袋中,緩步走到了沈歡面前。
這時候,王淼也從疼痛中清醒了過來,掙紮着嘶聲叫道:“麻痹的,臭表子,拿開你的腳!”
“還敢罵我?哼哼,看來你真的要做死啊!”
沈歡冷笑一聲,右腳稍微擡起,又極快的落了下去,重重踏在王淼的胸口。
疼的王淼啊的一聲慘叫,直翻白眼。
王師範臉色大變,沉聲喝到:“放開他!”
沈歡下巴擡起,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麽,自然也沒有放開王淼。
“麻痹的,王少讓你放開王哥,你特麽的沒聽到啊!”
王師範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見沈歡這樣嚣張,頓時大怒,挽起袖子沖過來,擡手就對她左臉抽了過來!
這哥們剛沖過來,右手還沒有劃出那道優美的弧線呢,沈歡就飛快的起腳,幫的一聲跺在了他小肚子上!
一腳把年輕人跺出去後,沈歡右腳迅疾落下,再次踏在了剛要掙紮着爬起來的王淼胸口。
“哎呀,幾位,幾位,都請息怒,息怒!”
這時候,一陣紛沓的腳步聲響起,酒店值班經理帶着四五個安保人員,從樓梯口急吼吼的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