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面旗幟上,青色代表光明純潔、民族和自由。白色代表坦白無私、民權和平等。
白日的十二道光芒,代表着一年十二個月,一天十二個時辰,也象征著國家的命脈,随著時間的前進永存于世界,更鼓舞國人與時俱進,自強不息。
青天白日,取象宏美,神州爲遠東大國,日出東方爲之最者,且青天白日,示光明正照自由平等之義。
耶麗娜做爲一‘化外之民’,唐鵬是生長在紅旗下,他們兩個在看到這面旗幟時的感受,覺得遠遠不如那幾個字更有震撼力。
但單笑卻是肅然起敬,竟然對着那面旗子,緩緩擡手,行了個像模像樣的軍禮。
風吹過,吹過蕭殺的莊嚴!
三個人都注意到,在字體下方一尺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圓形小孔,這應該就是插入鑰匙的地方。
單笑深吸了一口氣,把兩把鑰匙合二爲一,慢慢的插入了石門鎖孔中,試着向左右扭動。
鑰匙是反向開關——單笑的雙手,随着鑰匙轉動慢慢轉向,當轉到一百八十度時,石門内突然響起了輕微的咔咔聲。
單笑松開鑰匙,迅速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耶麗娜也抓緊了唐鵬的手,低聲問道:“唐鵬,你說——這裏面會不會像是埃及金字塔裏那樣,存有很多要人性命的毒蟲?”
“怎麽可能呢,埃及金字塔存在多少年了啊,這座祠堂才多少年?”
唐鵬笑着搖了搖頭,眼睛卻死死盯着那扇石門。
别看唐鵬嘴裏說的很輕松,其實他心裏也挺忐忑的,畢竟在熱帶原始森林中,看到這樣一座本來不該存在的建築,的确很詭異。
更何況,他現在也知道這是國民93軍遺體存放的地方,再加上那四個讀起來很心悸的繁體字,精神上當然會有一定的壓力。
當然了,人類所擁有的好奇,還是壓過了這種對陌生物體的忌憚。
更何況,人家單笑一個女孩子,就站在他們面前呢,人家都不怕了,他要是拽着耶麗娜轉身就跑,那豈不是非常的丢臉啊?
嘎,嘎嘎——的聲音越來越響,石門緩緩滑入了右側牆體内,一股子肉眼看不到,但卻能明确感受出的陰風,從石門後面,徐徐的刮了出來。
唐鵬三個人,馬上就屏住了呼吸。
很快,那陣陰風就消失在森林中。
除了眼前多了一個長方形的黑洞之外,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祠堂還是那座祠堂,人,還是那三個人,遠處的鳥兒,還在歡快的歌唱着。
看來,就算不用鑰匙打開這扇石門,用大錘砸開,好像也沒啥問題。
石門上雕刻那四個字,很可能隻是起到一個威懾作用而已——唐鵬三人,心中都是這樣想的。
等了約有三四分鍾,站在最前面的單笑才放下捂着口鼻的手,又從挎包中拿出一根火把,和兩把手電筒。
轉身把手電筒遞給唐鵬和耶麗娜,單笑點燃了火把,走到門前,側身把火把伸了進去。
雖說門内并沒有什麽東西跑出來,但至少十年沒有開啓過的老式建築中,誰知道裏面的空氣有沒有變化?
果然,當單笑把火把伸進石門後面後,還沒有等三人看清裏面是什麽東西,本來熊熊燃燒着的火把,卻突地暗了下去。
眼看着,火苗越來越小,就在即将熄滅時,才慢慢大了起來,幾分鍾後,火焰才呈現出了正常的樣子。
“我們進去吧。”
單笑扭頭說了一句,當先擡腳向裏面邁去——她的右腳剛擡起,卻聽唐鵬低喝道:“慢着,小心地下有什麽機關!”
如果石門内沒什麽蹊跷的話,爲什麽單師長留下遺言,非得等兩把鑰匙合二爲一後,才能打開進去?
就算沒有鑰匙,用炸藥炸開,或者用大錘直接砸開石門不就得了?
得到唐鵬的警告後,單笑馬上就縮回了腳。
唐鵬拿着手電,快步來到石門前,沒有着急看裏面,而是擡頭觀察了一下上面,和左右兩邊後,這才彎腰向裏面的地上看去。
祠堂裏面的地面,是青石闆鋪就的,厚實的建築風格,讓這座祠堂存在半個世紀到今天,也隻是外表殘破,但裏面的地上,卻隻有一層薄薄的塵土。
“唐鵬,給!”
就在唐鵬舉着手電仔細觀察青石闆有沒有問題時,耶麗娜遞過來了一根樹枝。
樹枝的頂端,刺着一把短匕。
唐鵬結果樹枝,用短匕在青石闆上慢慢敲打了起來,傾聽每塊石闆所發出的動靜。
他接連敲打了十幾塊,石闆都發出了相同的脆響,并沒有觸動什麽機關的傾向。
收回樹枝,唐鵬随手遞給了耶麗娜,對單笑說:“可以進去了,但你最好别用火把放在腳下,因爲那邊——喏,看到牆根處的那根繩頭了沒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個炸藥的防水引信!”
單笑怵然一驚,趕緊把火把擡高,向牆根那邊看去。
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沿着牆根彎彎曲曲的蜿蜒到了遠處,最後延伸到了地下。
看着這根繩子,唐鵬舉着手電向石門後的上方看去,然後又低頭,用手敲打了一下某塊石闆,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
在石門後面的上方,吊着一塊幾十公斤重的長條鐵棒。
鐵棒被一根細細的鋼絲繩吊在祠堂上方的橫梁上,蘸滿了黃油的鋼絲繩穿過一個鐵環,從上方經過幾個固定小鐵環,最後被鎖定在了石門後面的一個凹槽中。
如果有人用外力,比方是炸藥或者大錘打開石門的話,最先被破壞的,就是這個相對脆弱的凹槽。
凹槽一斷,鐵棒就會落下,擊中石門後面下方的一塊石闆——而這塊石闆,則是一塊燧石(俗稱爲火石),當鐵棒和燧石劇烈相撞後,就會産迸濺出豐富的火花,點燃那根牆根處的炸藥引信。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情況,恐怕隻有點燃引信才能知道。
“真正的機關就在石門上,别的地方不足爲慮。”
唐鵬把自己所推理的這些,仔細給單笑和耶麗娜講了一遍後,擡腳邁進了祠堂内後,彎腰先把那根引信盤起來,遠遠放在了一邊:免得等會兒不小心點燃了,那可就大了。
“你放心,等我們出去後,會把引信放在原先位置的。”
唐鵬安慰了單笑一句,擡起手電向祠堂正面照去。
祠堂的正面牆上,懸挂着一面殘破的軍旗,上面有點點的污黑色。
根本不用問,這面軍旗就是國民93軍的軍旗。
軍旗的下面,是一張頂到祠堂兩側牆壁的長條形桌子。
這張足有十幾米長,但隻有幾十厘米寬的桌子上,擺放着幾十個靈牌。
在所有靈牌的最中間,有三個青銅香爐,香爐中盛滿了香灰。
祠堂兩側的牆上,則釘滿了規格一緻的小櫥,每個櫥子裏面都放着一個靈牌,有的,還放着一把刀,或者生鏽了槍械。
這些靈位,就是**93師的九百戰死異鄉的烈士了。
祠堂内出現這麽多靈位,是很正常的事兒,因爲祠堂本身就是盛放靈位的。
不正常的是,就算單師長當年在修建這座祠堂時,不希望别人來打攪他這些兄弟,那麽爲什麽會在祠堂内設計機關,又把祠堂的鑰匙下落搞得那麽神秘呢?
祠堂内,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除了頭頂吊着的那個鐵棒之外,祠堂内隻有那些靈位,和桌子櫥子了。
唐鵬正要說大家仔細搜索一下時,卻看到單笑走到正中靈位面前,款款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微微垂頭低聲說道:“各位爺爺,我是單師長正盛爺爺的孫女單笑,今天冒昧前來打攪,就是爲了爺爺當年留下遺言,說如果我們拿到兩把鑰匙,就能進來祠堂,找到一個可以震驚世界的大秘密,還請各位爺爺不要責……”
雖說對着一些靈位叩首,祈禱動作很滑稽,不過唐鵬和耶麗娜可沒有笑,隻是靜靜的站在單笑身後,垂頭緻意。
對着那些靈位拜了幾拜後,單笑才站起身,低聲說:“唐鵬,我們可以找了。我們分開找,你們找側面的那些櫥子,我找……”
唐鵬搖了搖頭,指着單笑跪着的地方說:“不用去别處找了,如果這裏面真有秘密存在的話,也隻能在這下面!”
單笑跪着的地方,正是炸藥引信延伸到地下的位置。
單笑一楞,從腰間摸出彎刀,用刀把在那快青石闆上敲了敲。
青石闆,發出了下面是空着的悶響。
擡頭看了唐鵬倆人一眼,單笑用彎刀伸進石縫中,慢慢的向下壓去——随着彎刀的彎下,青石闆被一點點的翹了起來。
當青石闆翹到可以用手抓住時,唐鵬彎腰抓住青石闆,稍微一用力,把它掀了起來。
青石闆下面,是個足有半平米大小的空間,就像個小小的地窖。
地窖中,擺放着一個炸藥包——引信,就是從這兒向外延伸的。
唐鵬小心翼翼的把炸藥包提起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