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少那是誰啊?
放眼全華夏,隻要她亮出真實身份,什麽這少,那少的,統統死啦死啦的邊去的幹活!
就這樣一個驕傲到骨子裏的妞兒,今天卻被人罵,被人抽——易南山和金明卻在處理矛盾糾紛時,根本沒有搭理她,就像她根本不存在那樣。
被人無視的感覺,那是相當糟糕的,尤其是荊少這種走到哪兒都渴望有成群的子民來膜拜的主,正琢磨着該怎麽做才能凸顯出她來時,金明說出了那個條件。
什麽,讓一個女孩子用舌頭給你擦皮鞋?、
我靠,你了不起啊你!
骨子裏有着相當大女子主意思想的荊無豔,聞言大怒,熱血沖頂,想都沒想,擡腳就重重跺在了金明左肋上!
毫無防備的金明被一腳跺翻在地上,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荊無豔已經撲了上去,對着他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猛踹:“人渣,你這個萬惡的人渣!你怎麽說出讓女孩子給你用舌頭擦皮鞋的話來着?難道你老媽在家就這樣給你擦皮鞋?今天荊少要不把你揍出卵蛋來,我特麽的——下次再也不穿球鞋揍人了!”
小亮幾個也沒想到,荊無豔說出手就出手了,一楞之下随即醒悟過來,紛紛叫罵着要沖上去時,安心兒卻擋住了他們的路。
“你特麽的閃開!”
小亮伸手就去推安心兒。
“哼哼,找死!”
安心兒冷哼一聲,反手就扣住了小亮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掰,迫使他身子彎曲的同時,右膝已經擡起,重重頂在了他小腹上。
“呃——”
小腹被狠狠頂了一下的小亮,疼的慘叫聲都發不出了,直接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被荊無豔撓了個滿臉花的那哥們,看到金少被狂扁,小亮别放倒,阿道夫卻在旁邊袖手旁觀後,驚怒下腦子有些發熱,也沒看清是誰擋在他前面,伸手就抓住他肩膀,往旁邊狠狠摔了出去!
“荊少,住手——哎喲!”
正要去拉扯荊無豔的易南山,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對他下手,毫無防備下身子猛地摔出去,恰好碰到鼻子上,登時鮮血長流。
看到鮮血從鼻子裏流水般的冒出來後,易南山擡手才擦了一把,雙眼一翻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竟然昏過去了。
“嗨,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時候,十幾個保安在值班經理老李的帶領下,與梁飛飛一起從前面跑了過來。
……
在金明要求陳思情用舌頭給他擦皮鞋時,站在人群最外面的阿道夫,微微皺起了眉頭。
阿道夫做爲京華四少中的一個,當然比誰都清楚金少是多麽在意面子:陳思情抽了他耳光後,隻是給他擺酒賠罪,這要是傳出去,那金少以後還怎麽混啊?
阿道夫不介意金明找回面子,但也沒必要用這種侮辱人格的方式吧?
需知道,讓一個女孩子在大廷廣衆之下,跪在一個男人面前用舌頭給他擦皮鞋,這比殺了她,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哪怕金明要求陳思情陪他一宿,阿道夫也不會皺眉:大家都是纨绔大少嘛,玩個小妞兒算什麽呢?
隻是不等阿道夫的眉頭舒展開來,荊無豔卻悍然出腳了,一下子就把金明給跺翻在在地上!
依着阿道夫的本事,在荊無豔跺到金明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攔住她。
阿道夫卻沒有這樣做,因爲他覺得金明這次做的有些太過了,理應受點教訓才行。
于是乎,在荊無豔開始狂扁金明時,阿道夫隻是做出了一個潇灑的甩頭動作,靠在走廊牆上做壁上觀。
阿道夫既然打定主意不摻和這事了,所以在看到安心兒把小亮放倒在地上後,他眉頭都沒有挑一下。
隻是他沒想到,試圖勸架的易南山,竟然被金少一個手下猛地推出去,直接撞昏了過去。
“唉,今天這事,大了。”
看到易南山翻着白眼的昏過去後,阿道夫歎了口氣,卻看到那個把易南山撞昏的哥們,忽然雙手仰起,彎腰向後疾飛,就像個破麻袋那樣,重重撞在了走廊牆壁上,啪哒一聲摔在地上,也陪着易大少一起昏過去了。
阿道夫瞳孔猛地一縮,根本沒有管那些大呼小叫跑過來的保安,霍然擡頭向門外看去——門外站着一個年輕人,在阿道夫看向他後,嘴角翹了一下,轉身就走。
“唐鵬,你也在這兒?你給我站住。”
阿道夫一愣,再也顧不得這邊亂糟糟的一團了,疾步出門向唐鵬追了過去。
唐鵬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在阿道夫追上他後也沒說什麽,走到太陽傘下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順手拿起一瓶啤酒,扔了過去。
阿道夫擡手接住啤酒,搖搖頭又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我不喝啤酒,要喝就喝紅酒。紅酒,養顔。”
“你小臉蛋本來就夠漂亮的了,還養個什麽勁?難道你以後想去泰國發展?”
唐鵬仰首喝了一口酒,根本不理會走廊那邊的情況,反正有易南山在,這事用不着他出頭。
擡手攏了一下垂在眼前的發絲,阿道夫甩了一下頭說:“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不聊這個了。哎,對了,你怎麽會和易南山走到一起的呢?”
唐鵬淡淡的回答:“我是跟着别人來的。”
“跟那個有着兩撇小胡子的?還是那個穿球短裙的妞兒?”
“這和你有關?”
“沒啥關系,就是問問。”
“八卦,看來你的确有當娘們的潛質。”
“靠!”
阿道夫沖唐鵬伸出一根中指,随即臉色嚴肅起來:“我問你個事,14号那天在七省十三市發生的刺傷案,你是幕後推手吧?”
唐鵬斜着眼看着阿道夫:“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是我做的?”
“當然是靠嚴謹的分析了。”
阿道夫甩了下腦袋:“還有,就是我的直覺。”
“直覺?呵呵,我以前好像聽某個女人說過這個詞。”
唐鵬曬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對唐鵬的冷淡,阿道夫倒是不怎麽介意:“唐鵬,看在我曾經保護過你家人的面上,你小聲的告訴哥們,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等唐鵬說什麽,他又說:“你可别誤會啊,我就是好奇而已!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會把你繩之以法的,哥們現在正放大假,絕不會胡亂插手這件事的,請你相信哥的人品。”
“你的人品很好嗎?”
唐鵬抿了下嘴角,看着遠處那些打球的人身上,淡淡說道:“是的。”
“卧槽!果然是你做的。”
親耳聽到唐鵬承認後,阿道夫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那你能不能給哥說說,你是怎麽查到馬志新等人有問題的?還有就是,你和沉寂很久的美洲豹雇傭軍團夥,是怎麽取得聯系的?最後,你打算下一步該怎麽走?”
面對阿道夫這一連串的問題,唐鵬隻是定定的看着他,那樣子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呵,呵呵。”
阿道夫終于意識到,依着他和唐鵬的交情,人家根本不可能告訴他這些的,随即讪笑了兩聲:“那個啥,不方便說就算了。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你别以爲用這種小打小鬧的方式,就能讓你心目中的敵人服軟。因爲那邊的集團勢力很強大,強大到你根本無法撼動!”
唐鵬沉默了片刻,才說:“謝謝你了,阿道夫,謝謝你能和我說這些話。不過我也告訴你,我雖然無法撼動那個龐大的集團勢力,但我卻有辦法讓這個集團首腦睡不安穩覺,如鲠在喉!”
阿道夫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說,你下一步的反擊目标,就針對那邊有分量的人了?”
唐鵬把玩着手中的酒瓶子,淡淡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偉大領袖教導我們的。”
“唉。”
阿道夫走過來,拍了拍唐鵬的肩膀,指着高達上百米的會所大樓,問道:“哥們,你知道這是誰的産業嗎?”
唐鵬擡頭看了一眼,吐出了兩個字:“燕家?”
“是的。”
阿道夫說:“此前我也不知道,雲霄閣會所背後掌控的竟然是燕家,直到前些天會所的總經理換人後,我才搞清楚這些——你知道,會所的總裁是誰不?”
唐鵬有些不耐煩:“我說阿道夫,你說話時能不能别這樣婆婆媽媽的,老娘們一樣!說,會所的總裁是誰?不好是你相好的吧!”
“當然不是我相好的。”
阿道夫潇灑的甩了一下長發,擡手指向了唐鵬背後。
唐鵬轉身,就看到保安七手八腳的把易南山擡到了外面,一個穿着很幹淨利索的女孩子,低頭急匆匆的跟出來後,喝令保安把易大少放下。
保安遵命放下易南山後,背對着唐鵬的女孩子開始給他掐人中。
唐鵬晃了晃腦袋,問:“這個女孩子,就是雲霄閣會所的總裁?”
阿道夫一臉神秘的笑容,點頭道:“是的。唐鵬,其實你和她也是熟人了。”
唐鵬愕然:“和我是熟人?”
“她叫花錯。”
阿道夫幽幽說出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