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土老冒了吧?”
荊無豔走過來抓起安心兒的手:“這兒的洗手間都是獨立的,就在更衣室内,走吧,陪我。”
安心兒本來就想去洗手間的,既然荊無豔這樣‘熱情’,隻好随着她出了球場。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前面的荊無豔,在走進走廊門口時,扭頭正要和安心兒說什麽,卻覺得前胸猛地傳來一股大力——一個人重重撞在她的懷裏。
毫無防備下,荊無豔被撞了一個趔趄,身子後仰碰在門框上,接着蹲坐在了地上。
反手摸着生疼的屁股,荊無豔疼的直咧嘴,張嘴罵道:“我靠,誰撞我呢,知道我是誰嗎?”
……
“飛飛,你、你有沒有關系,能去雲霄閣會所?”
大清早,心神不甯的陳思情猶豫很久,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啥?”
梁飛飛大驚小怪的嚷道:“雲霄閣會所?哈,思情,你真看得起我啊,雲霄閣是什麽地方啊,怎麽可能是咱們這種人能去的呢?我可告訴你啊,雲霄閣是會員制,最次的紫色會員卡的年費,是三十萬!歐野,買嘎的,三十萬啊,現在帝都小白領不吃不喝,也得存好幾年啊。”
陳思情臉色一紅,垂下頭:“嗯,我、我就是問問,沒有就算了。”
梁飛飛一臉的納悶:“思情,你怎麽會想起要去雲霄閣會所了呢?”
梁飛飛剛問出這個問題,猛地醒悟了過來:“啊,我知道!嚯嚯,我知道了!咱們戲劇學院的校花發春了——哎喲,你想殺人滅口啊!”
那晚陳思情倆人去了包廂後,當時易大少爲了讨好安心兒,說是要和她合夥開影視公司,商定好今天下午三點半,在雲霄閣會所見面相談。
雖說安心兒曾經曾經明确告訴安心兒,倆人是沒緣分的,讓她死了這條心拉倒。
但陳思情在躺下後,隻要一閉眼,就會看到安心兒的樣子,尤其是那兩撇漂亮的小胡子,總是在那兒晃啊晃的。
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的‘烙餅’後,陳思情終于下定了決心:必須得和唐鵬(安心兒)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被他毫不客氣的拒絕,也在所不辭!
愛情的力量的确是偉大的,不但能讓易大少敢于向唐鵬挑戰,也讓陳思情這種性格内秀的女孩子,有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正因爲這樣,她才問梁飛飛,在雲霄閣會所那邊有沒有關系。
被梁飛飛取笑後,陳思情大羞,伸手就去呵她的癢,後者自然不肯示弱——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滾做了一團。
“哎,慢點!”
鬧着鬧着,梁飛飛忽然大叫一聲:“還别說,我還真有關系能進雲霄閣!”
陳思情連忙收手,緊張的問道:“真的?你可别騙我哦。”
“我怎麽會騙你呢?”
梁飛飛微微皺眉想了想,說:“你還記得咱們剛入校那會兒,學生會副主席郝夢吧?”
陳思情連連點頭:“記得,記得啊,我們剛來時,她很照顧我們的。”
梁飛飛啪的打了個響指:“嘿嘿,前天小雯還告訴我來着,說郝夢現在成爲雲霄閣會所一樓的大廳經理了,很拽的一個職務!我們可以問一下她嘛,她做爲大廳經理,應該能帶我們進去吧?”
陳思情催促道:“那你快點打啊,還墨迹什麽呢,眼看就要中午了啊!”
“臭妞兒,是你要釣凱子,你不打,反倒是催促我,真是郁悶。”
梁飛飛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在陳思情對她作揖施禮下,摸出了手機……
陳思情的運氣不錯,梁飛飛的電話一打過去,郝夢很幹脆的就同意了。
……
她們來到雲霄閣時,還不到十一點,距離易南山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四五個小時。
不過這不要緊,反正會所裏面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有郝夢罩着,她們可以四處參觀一下。
郝夢身爲大廳經理,當然不能總陪着她們,帶着她們轉了幾個地方,就安排她們去了咖啡廳,然後就去工作了。
在咖啡廳内,陳思情一直不停的看表……要不是梁飛飛攔着的話,說不得三點就得跑去球場那邊了。
梁飛飛告訴陳思情:釣凱子和泡妞一樣,得講究點策略,你不能直接殺到人家面前吧?得裝做是巧遇的樣子,等等。
心中有些激動的陳思情,對梁飛飛的話是深以爲然——倆人在咖啡廳一直墨迹到下午四點多,才跑了下來。
來到通往後面球場走廊中時,陳思情通過窗戶玻璃,一眼就看到了正和荊無豔打球的安心兒,激動的小臉發紅,身子都在顫抖。
“思情,别怕,大膽的,上!”
梁飛飛給陳思情鼓勁。
“我、我怎麽這麽緊張呢?”
陳思情向後退了一步,反手抓住梁飛飛的手,難爲情的說:“真的,特别的緊張,而且想、想尿尿……”
梁飛飛翻了個白眼:“老天爺,真被你給打敗了啊。走吧,走啊,既然想尿尿,那還不趕緊去洗手間,想在這兒解決不是?”
“死丫頭,說什麽呢!”
陳思情臉色羞紅,擡手打了梁飛飛一下,倆人嘻嘻哈哈的跑向了洗手間。
解決完個人問題後,陳思情來到洗手間外面的壁鏡面前,望着裏面那個臉兒绯紅的妞,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仍然無法平息内心的激動,索性打開涼水籠頭,雙手捧着涼水潑在了臉上。
冰涼的水,果然有降低體溫的作用,讓梁飛飛臉上的紅色差了很多,但那張從不施粉黛的俏臉,卻變的更加迷人了。
拿出紙巾擦了擦臉,陳思情向洗手間看去,卻聽梁飛飛說:“思情,你先走着,本姑娘的大姨媽來了,得陪它聊幾句。”
“死丫頭。”
陳思情臉兒又紅了下,隻好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我和他說第一句話時,該說什麽呢,就按照飛飛所說的那樣,說好巧嗎?可這樣說,會不會很造作呢?”
陳思情走出洗手間後,低頭想該怎麽和唐鵬打招呼,根本沒有注意到前面走過來了幾個男人,結果一下就撞進了最前面那個人的懷裏。
“哎喲喂,我說你怎麽走路呢?”
還沒有等陳思情反應過來,那個年約三十四五的男人,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陳思情大驚擡頭,連忙後退幾步,彎腰鞠躬道歉:“啊,對不起,先生,是我不小心。”
……
在東城區提起金少,那絕對得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詞彙:他老爸,就是東城區政府的一把手,這要是外放到地方去,怎麽着也得搞個地級市市委書記長當當。
有這樣一個牛比的老子,金少想不牛比,都不行啊。
今天金少和幾個好友來雲霄閣會所玩樂,先在九樓的棋牌室玩了大半天,才準備去球場運動一下。
金少帶頭,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會所後面走廊中,老遠看到有個妞兒低頭走過來時,幾個人都會心一笑,閉上了嘴巴,靜等着“浪漫的撞車”。
果不其然,滿腹心事的陳思情,撞在了金少的懷中。
在沒有看到陳思情長得啥模樣時,金少純粹就是存着惡作劇的心态,小小調戲她一把算了。
但當陳思情擡起頭來後,金少卻覺得眼前一亮,惡作劇的心态,馬上就有了質的改變:“喲,小妹妹,很靓啊,嘿嘿,和我本少說說,在會所哪個部門工作的?”
陳思情一愣,再次道歉:“先生,我不在這兒工作的,對不起!”
男人對女人的喜愛,分千百種,有的喜歡強勢女王,從中體驗到征服的快x感,但有的卻喜歡楚楚可憐的,那樣會刺激他的大丈夫情節。
無疑,金少就喜歡楚楚可憐的妞兒,而陳思情此時的表現,恰好對了他的胃口。
更重要的是,不施粉黛的陳思情,在小心中透着一股子淳樸。
金少死死盯着陳思情,色迷迷的說:“不在這兒工作的?嘿嘿,那也沒什麽,我請你去喝一杯?”
“不、不!”
金少眼裏流露出的赤果果情x欲,讓陳思情感到很害怕,猛地掙開他的手,擦着他身子就向走廊那邊跑去。
“别跑,玩玩嘛。”
金少嘿嘿一笑中,擡手就抓住了陳思情的衣襟,猛地向回一拉——刺啦一聲,陳思情的針織小外套,就被撕了一大道口子,捎帶着把裏面的黑色内衣也掀了起來,露出光潔晶瑩的肌膚。
金少眼睛更亮:“哇噻,好白,好嫩,好迷人!”
“你放手——流氓!”、
衣服被撕壞後,陳思情霍然轉身,羞怒之下擡手對着金少的臉蛋,咣的就是一記耳光!
“小表子,敢對金少動手!?”
金少的一個同伴,看到陳思情竟然抽了金少一耳光後,頓時大怒,擡腿對着她的小腹,騰地就是一腳!
“啊!”
陳思情慘叫一聲,被跺在了走廊牆壁上,但她的反應卻很快,不等金少等人再次動手,撒腳就向門口跑去!
“麻痹的,你給我站住!”
金少這時候才清醒了過來,低吼聲中推開同伴,追了上來:他今天非得把這妞兒玩死,敢特麽的抽金少耳光!
陳思情雙手抱着被撕開了的針織衫,臉色惶恐的向後看了一眼,剛要沖出門外,卻把剛進門的某個妞兒,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我今天這是怎麽了,老撞人!”
陳思情心中哀歎一聲,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擡起了頭——眼睛,就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