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閣既然稱之爲會所,那麽采取的就是會員制。
沒有會員卡的人,就算是再有錢,也休想走進會所一步。
會所總共有七種卡,分别爲赤橙黃綠青藍紫。
紫色爲普通會員,年費三十萬。
到了橙色會員卡,則是每年三百萬。
至于赤色——會所工作人員還沒有見到過,有哪位客人拿着赤色會員卡來消費。
按照規定,假設出現赤色會員卡的話,那麽會所老總将要提供跟班服務。
易南山很有錢,他也知道雲霄閣會所的幕後老闆是誰,他所持的,也隻是一張橙色會員卡而已。
今天下午三點半左右,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的易南山,在會所值班經理老李的親自陪同下,來到了6号球場。
“易少,請問今天幾位客人?”
值班經理很狗腿的遞上了一杯紅茶。
易南山擺了擺手,笑道:“老李,别這樣客氣嘛,反正我也不是外人。嗯,加上我,應該是最少三位吧——哎,說着就來電話了。”
易南山摸出電話,眉開眼笑的說了幾句話扣掉,快步走出了球場:他要去門口接人。
老李連忙跟了上去,心中納悶:易少請的是誰啊,還麻煩他親自去迎接。
易南山快步走出會所門口,站在台階上一掃,就微笑着迎了下去。
一輛别克,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距離台階不遠的地方。
老李看到這兩輛車子後,更加納悶了:不會吧,打的,和開輛破别克來的人,也值得易大少親自相迎?
不過,等老李看到從出租車内走下來的那個年輕女子後,這種輕蔑随即就蕩然無存了:乖乖,這個穿着一身黑的女子好有氣質啊,看她那一臉傲然的樣子,好像是乘坐黑色勞斯萊斯來的一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太妹,故意玩低調!
(在這兒之所以突出黑色的勞斯萊斯,就是因爲這個車隻賣給真正的貴族,與國家元首,平常人即使有再多再多的錢也買不到。每賣一輛車,審查購買者的身份及背景條件,是必需的過程。)
看到身穿一身黑裙的荊無豔時,易南山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轉移了目光,看向了從别克轎車中走下的安心兒。
就像昨天那樣,安心兒仍然是穿着潔白的襯衣,黑色直筒長褲,平底黑皮鞋,脖子裏系着一條寶石藍領帶。
那兩撇小胡子,在白天看起來要比晚上更加飛揚,神俊。
這個給安心兒粘假胡子的人,肯定是個化妝高手——易南山心中嘀咕了一聲,笑眯眯的快步走下了台階:“唐先生,你來了。”
“不好意思,讓易少久等了,路上有些塞車。”
安心兒向前走了兩步,伸手和易南山握了握,随即松開,轉身指着從車上下來的唐鵬說:“易少,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連子龍,大學同學,兼任我的司機,和保镖,和我一起來京華的。”
“保镖?”
易南山看向唐鵬,眼裏閃過奇異的神色,但随即就恢複了正常,笑呵呵的伸出了手:“你好,連先生,歡迎來到京華。”
易南山眼中閃過的那絲奇異,唐鵬當然捕捉到了,也知道他對自己産生了戒備心理。
安心兒在介紹唐鵬時,用的是開玩笑的口吻,但換個有腦子的人,就能從中看出不一樣的意思:她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賭氣離家來到京華,帶個司機或保镖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不過,偏偏這個保镖是個年輕男人,而且模樣還有點小帥——這樣就會讓人很自然的想到某件事,比方這個保镖是不是安心兒中意的人呢?
所以呢,傾心于安心兒的易南山,在看到唐鵬後生出戒備的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了。
“易大少,這次你注定要失敗了,因爲她是我的女人,嘿嘿。”
唐鵬心中暗笑一聲,表情淡然的和易南山握了一下手,卻沒有說什麽。
唐鵬的這種表現,更加确定了易南山的推測:如果這小子真是唐小姐的保镖,在我面前他敢擺這麽大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唐鵬根本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哼哼,不過這不要緊,就算她對你有那種意思,就憑我易南山,會争不過你?
既然把唐鵬看做了是‘情敵’,易南山也沒有覺得他對自己無禮有啥不對的,因爲換做是他的話,也會這樣做的。
和唐鵬随意的打了個哈哈後,易南山這才看向了荊無豔:“荊少,沒想到你會和唐先生一起過來。”
“隻是湊巧罷了。”
荊無豔也沒有和易南山握手的樣子,随便敷衍了一句後,就看向了唐鵬。
唐鵬根本不理她,就像不認識她那樣,站在安心兒身後,四下裏打量着。
對于荊無豔的态度,易南山更不加介意,轉身微笑着對安心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唐先生,我們進去吧。”
安心兒點頭,邁步走上了台階。
侯在門口的李經理,趕緊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帶路。
易南山和安心兒并肩而行,邊走邊笑着問候着什麽。
唐鵬跟在她身後,收回四下裏打量的目光來時,才發現荊無豔仍然盯着他看,眼神裏帶着敵意。
“靠,她沒有記住那天我在長城腳下給她解圍的事,卻很有可能記恨我罵她滾蛋,沒有送她回家了。唉,這就是女人啊。”
唐鵬心中歎了口氣,正要轉過臉時,卻聽她低聲說:“那晚,你罵我滾蛋了!”
唐鵬一怔,腳下不停的淡淡道:“那又怎麽樣?”
“哼,你個别人的腿子,和我拽什麽呀?”
荊無豔撇撇嘴,很大氣的說:“不過你别怕,我是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
唐鵬再怔,停步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會怕你?”
荊無豔脖子一挺:“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是這句話——唐鵬差點笑了,趕緊鼓了下腮幫子,認真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卻見過另外一個和我說過這句話的人。”
荊無豔大奇:“那個人是誰?”
“我老家的鄰居狗蛋。”
唐鵬加快了追趕安心兒的腳步:“但他從小就是個弱智。”
“你!你給我站住!”
荊無豔雙手拎着黑裙裙裾,一臉怒氣的快步追了上去:“你敢諷刺我?真是膽大包天,你知道我是誰嗎!?”
……
唐鵬幾人剛走進球場沒幾分鍾,一輛土豪金眼色的路虎越野車,和一輛黑色的奔馳600,就緩緩停在了大廳台階前。
身材嬌小,一身休閑打扮的花錯,從路虎越野車上跳下來,擡手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站在了最下面的那層台階上,向奔馳車看去。
奔馳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女人先下了車,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一個穿着白色長裙,戴着墨鏡的女孩子,從車上款款的走了下來。
如果唐鵬晚進去幾分鍾的話,那麽在看到這個女孩子後,肯定會大吃一驚:邢雅思!?
不錯,這個女孩子正是沈城保利集團的老總,邢雅思。
看着身材高挑的邢雅思,花錯雙眼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嬌笑着說道:“歡迎邢總駕臨雲霄閣會所!”
邢雅思摘下眼鏡,随手交給了旁邊的愛麗斯:“呵呵,花錯,多年不見,你的性格還是這樣爽朗,真是羨慕你。”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如果把你從15歲就送到軍中,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花錯伸出手,挽住了邢雅思的胳膊,一起走上了台階:“怎麽樣,那邊的生意還順利吧?”
“還行吧,湊合。”
邢雅思随意的點了點頭,走進會所大廳四下裏望了一眼,語氣裏帶着真誠的恭維:“花錯,我可真羨慕死你了,剛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京華,就成爲這所京華最頂級的管理者——唉,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雲霄閣會所的資産,最少也都有十幾個億吧?”
花錯淡淡一笑:“十幾個億和保利集團相比,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會所所交接的人脈,卻是保利集團沒法比的。”
邢雅思感慨的說:“現在社會,人脈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咱倆換換?”
花錯擡手對一樓大廳經理招了一下。
“隻要你願意,我沒意見。”
看到年輕貌美的女經理走過來後,邢雅思停住了腳步。
“花少,您來了。”
女經理走到花錯面前,雙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來了個接近九十度的彎腰。
花錯微微點了點頭:“郝夢,等會,給這位邢小姐辦一張橙色會員卡。”
郝夢瞟了邢雅思一眼:“好的。”
花錯擺擺手:“你先去忙吧——哦,對了,今天都是有哪些重量級的客人來到會所了?”
郝夢回答:“東城的金少、朝陽區的馬少,财政部的李司長……”
郝夢所說的這幾個名字,除了東城的金少是黃色會員卡之外,其他幾個都是‘小蝦米’。
花錯也沒興趣聽下去,擺手正要打斷她的話時,卻聽她說:“還有易少。”
花錯一愣:“易少?哪個易少?”
郝夢說:“就是東城制藥集團的少東家,易南山。”
ps:最近一段時間特别卡文 很痛苦的說 寫得不好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原諒 應該很快就能越過這個低谷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