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心兒沉默不語後,陳思情俏臉更加發熱,喃喃的說:“唐、唐先生,請您别誤會,我就想、想——”
陳思情想做什麽,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唉,這丫頭怎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啊,真是的——看到陳思情這樣後,梁飛飛都急了,正要替她說什麽時,安心兒卻柔聲說:“陳思情,我不是不想把聯系方式告訴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有緣,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不好意思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安心兒說完,不等陳思情反應過來,轉身向西邊快步走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路邊花木的陰影下。
陳思情呆呆望着安心兒離開的地方,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思情,别看了,這種事,強求不來的,也許人家有女朋友了,我們回吧。”
梁飛飛歎了口氣,伸手挽住了陳思情的胳膊。
……
“我現在的形象,是不是非常的帥,男女通吃?”
把在酒吧内所遇到的那一切,詳細說了一遍後,安心兒得意的摸着唇上的小胡子,側臉看着唐鵬。
安心兒離開陳思情倆人不久,唐鵬就駕車出現在了她身邊。
“還行吧,不過不如我帥。”
今晚終于找到當事人之一花錯後,唐鵬的心情也不錯。
安心兒哈的一聲笑:“哈,我在酒吧時,先是那個易南山對我大獻殷勤,後來我才發現,那個陳思情對我更是情有獨鍾。嘿,話說男女通吃的感覺很爽啊。”
唐鵬笑了笑:“你得意什麽啊,我覺得那個易南山,肯定看穿你是女人了,所以才那樣對你。”
安心兒一楞:“不會吧?”
“估計差不多,要不然除非他是個同x性戀。”
唐鵬奸笑一聲,轉移了話題:“看來正如我們事先所料的那樣,花錯對你并沒有産生多大的懷疑,要不然她早就派車盯着你了。”
安心兒深以爲然:“嗯,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唐鵬淡淡回答:“看來計劃要改變一下了。”
“怎麽改?”
“你這些天就呆在家裏,不要出來,我自己就見機行事。哼哼,隻要能找到一個花錯,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你自己?”安心兒黛眉皺起:“爲什麽要你自己呢?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
“花錯既然和易南山是男女朋友關系,那麽接近并利用易南山,這件事就容易了很多。”
安心兒胸有成竹的說:“易南山既然看出我是女人,又對我産生非分之想,那麽我明天下午就以本來面目去見他,然後再……”
不等安心兒說完她的計劃,唐鵬就斷然搖頭否決:“不行。”
安心兒問道:“爲什麽不行?”
唐鵬目視前方,緩緩的說:“不管這件事有多重要,我都不希望你去犧牲色相,來幫我達到目的。安心兒,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明白?”
安心兒沉默,慢慢把頭靠在了唐鵬肩膀上,過了很久才說:“唐鵬,謝謝。”
唐鵬笑了笑,沒有吭聲。
安心兒又說:“但我還是想那樣做——因爲你剛才說的不錯,我是你的女人,那麽我就有義務去幫自己的男人做什麽,正如當初我爲了崔明哲,跑來華夏殺你那樣。況且,現在你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别忘了我要想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就不能有絲毫的差池。”
唐鵬還是沒有說話。
安心兒雙手抱着他的胳膊,擡頭看着他,嬌媚的笑道:“你不同意,是不是擔心我會愛上易南山?”
唐鵬抿了抿嘴角:“你明知道我沒有那樣想。”
“放心吧,我也不會那樣做的。”
安心兒擡手攏了一下發絲,說:“而且,我會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再說了,我已經和人家約好,要一起創建影視公司,還有那個荊無豔——哎,剛才我都忘記了,我在酒吧中,又遇到那天我們在長城下遇到的那個女子了。哈,她真是好搞笑啊,仍然是那副德性,動不動就問别人,知不知道她是誰呢!哈,你聽我給你說啊……”
安心兒笑着把荊無豔連三百塊都拿不出,卻硬是賴皮要參與開公司的全過程說了一遍,最後拍打着唐鵬的肩膀,問道:“哈,你說好笑不好笑呢?不過說實話,從她品酒、吃西餐的樣子來看,她應該不是普通人。而且,當時她還個一個姓宋的打了個電話,那語氣,酷呆了。”
“哦,是嗎?其實我在外面,也和她說過兩句話,隻是她被我罵跑了。”
唐鵬笑眯眯的,就把他和荊無豔在外面發生的那些,開玩笑似的說了一遍。
安心兒一直在笑,等唐鵬說完後,才揉着有些發疼的肚子說:“哎喲,不行了,我真受不了了,你說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呵,呵呵,等明天,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拿到批文——哦,對了,如果她真拿到批文了,那我們該怎麽做?”
唐鵬看了她一眼,說“還能怎麽辦?如果真能拿到批文的話,那就認真開公司就是了,反正在易大少的照顧下,應該是有賺沒賠的。再說了,那個荊無豔如果真能在一天内拿到批文,那麽就證明她也不是一般人。當然了,我們也不會在金錢上沾易南山的便宜,明天你看看要是能行的話,我馬上就給你籌錢。多了不說,千八百萬的,還是能拿出來的。”
“嗯,那就這樣定了。”
安心兒點頭:“那麽,花錯呢,你打算怎麽讓她說出真話?”
唐鵬輕輕鼓了下腮幫子,淡淡說道:“我有辦法的。今晚,先不惹她。”
……
荊無豔駕駛着小奧拓,一走一颠的跑出幾裏路後,實在受不了這種滋味了,就把車停在人行道上,開門下車氣鼓鼓的走向路邊,準備攔截出租車。
她剛站到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就無聲無息的滑了過來。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打開了後車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也沒說話。
“你們一直跟着我?”
荊無豔冷冷的看了那個人一眼,彎腰鑽進了車裏。
司機發動車子後,副駕駛上的男人才說話:“荊少,其實,你早該打電話的,首長不放心你……”
“别說了!”
荊無豔一臉的不耐煩。
那個男人馬上閉嘴。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荊無豔才說:“那輛車,是我偷、偷來的,你們不要告訴他。”
男人趕緊回答:“是,請荊少放心,我們不會多嘴的。”
“嗯。”
荊無豔向車窗外看了一眼:“他今晚在家?”
男人默默點了點頭。
有些郁悶的吐出一口氣後,荊無豔閉上了眼睛,淡淡說道:“到家後,告訴我一聲。”
男人再次點頭,飛快的扭頭看了一眼後,打開了車上的cd,輕緩的鋼琴曲,空靈的在車内奏響。
當車子駛進一條胡同,司機輕踩刹車時,荊無豔忽然叫道:“臭小子,你敢讓我滾蛋,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怵然一驚,趕緊回頭——卻發現荊無豔仍然閉眼,腦袋斜斜的靠在靠背上。
原來,荊少已經睡着了,剛才那句話是夢話。
男人和司機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疑問:那個臭小子是誰?
車子剛停下,一個穿着藍色中山裝的中老年人,就快步跑到車前,拉開了後門,低聲說:“荊少,到家了。”
“哦——哈欠!”
擡手打了個哈欠後,荊無豔才慢慢的睜開眼,拿起小包,懶洋洋的走下了車子。
中老年人趕緊給她披上了一件風衣:“荊少,以後出去得多穿件衣服才行,晚上氣溫低。”
“知道了,王叔。”
荊無豔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快要走進四合院的大門時,卻忽然想起了什麽:“哎,對了,王叔,那個楊美是怎麽處理的?”
王叔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荊無豔的臉,馬上就闆了下來:“王叔,說難聽點,那個楊美就是愛慕虛榮、不知好歹的個高級寄女而已,她冒犯了我,我要想辦她,還有難度?”
王叔趕緊搖頭,賠笑道:“荊少要想收拾這樣的人,哪有什麽難度啊?隻是目前剛換屆結束,我琢磨着首長肯定需要穩定的局勢。畢竟,楊美背後……”
“行了,我知道了,也總算是明白了,什麽大人物啊,也不過爾爾,做什麽事都這樣畏首畏腳的,哼!”
荊無豔冷冷的哼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四合院。
這個四合院的面積很大,院中有幾顆高大的桂花樹,還有些竹子、梅樹啥的。
風一吹,傳來沙沙的聲音。
雖說諾大的院子裏看不到一個人,但荊無豔卻很清楚,随着那個人的回來,暗中指不定藏着多少大内高手呢。
“無豔,你可回來了,冷不?”
荊無豔剛走到門口,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美婦,從屋裏迎了出來,抓着她的胳膊說:“唉,我不是囑咐你早點回來的嘛,你看現在這樣晚了——”
荊無豔甩開中年美婦的手:“行了,媽!我也不是小孩子,回家早晚的又能怎麽樣啊?”
“放肆!”
荊無豔的聲音剛落,一個威嚴的聲音就從中堂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