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都市女孩子,可不再是以前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女性了,就拿這個開雪佛蘭的妞兒來說吧,在經過短暫的驚惶後,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甚至眼裏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仿佛能夠和唐鵬這個‘警察’追蹤一輛車子,是很刺激的事兒。
而且,女孩子的車技也不錯,小巧的雪佛蘭在她手中,靈巧的接連超過了幾輛車,很快就看到了前面一百米左右的銀色越野車。
“好了,就保持這個距離,不用再靠近了,要不然得被發現。”
看了一眼女孩子,唐鵬語氣中帶着贊賞的說:“看不出啊,你開車技術很不錯。”
女孩子自豪的說:“這有什麽啊,我以前經常和人在大半夜的飚車呢。哼,今天我也就是沒有開我的改裝寶馬過來,要不然非得讓你們當警察的——哦,對了,我叫小月,現在是無業遊民一個,屬于典型的啃老族,你叫什麽名字?前面那輛車中有罪犯嗎?”
唐鵬還真沒想到,這女孩子是自來熟的性格,短暫的驚吓後話就這麽多了,不過現在也沒心情和她唠叨什麽,眼睛盯着前面那輛車,随口說道:“嗯,我叫唐鵬,那個啥,我現在做的事要保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好,理解,你就瞧好吧,我肯定不會追丢的!”
女孩子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後,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前面那輛車開的很快,而且還是奔着一個方向而去,半小時後就駛出了市區,向郊區趕去。
在追逐這輛車的途中,唐鵬本想打電話報警,讓警方幫着攔住那輛車的,可後來一想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楚良宵可不是一般人,在某些時候她就代表着整個沈城的形象,要是被警方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那對她的威嚴肯定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所以甯可多讓她受會兒驚吓,也不能報警的。
總之,這件事得低調處理才行。
……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楚良宵在被幾個小夥子給拉進車裏後,喝下去的酒立馬就化成冷汗淌了出來,開始拼命的掙紮。
她說什麽也想不到,她做爲堂堂的沈城市長,竟然在自己的轄地内遇到這種事。
當然了,楚市長現在也看出,這不是什麽有恐怖意義的綁架,也就是幾個小青年垂涎她的成熟美色,熱血沸騰下要帶她找個地方樂呵一下罷了。
想到落在這些小地痞手中,要遭受那種羞恥,楚良宵恨不得自己真被綁架了——最起碼,敢綁架她的那些人,肯定知道她的身份,決不敢羞辱她的。
可這些雄性荷爾蒙分泌很旺盛的小青年呢,他們才不管這些呢:要是不和她嘿咻,大家吃飽了撐的拉她上車啊?
平時,楚市長在一衆高官面前一瞪眼,就能把那些副廳級一下的幹部吓得大氣也不敢喘,可對于這幾個小夥子來說,卻屁的事兒也不管,反而讓他們更肆無忌憚了:“嘿嘿,姐兒,放開你?說的咋這麽輕巧呢,哥幾個在酒吧時就注意你很久了,看你傷心欲絕的獨自喝酒,是不是被男人抛棄了,還是你丈夫出軌了?别傷心嘛,不管怎麽樣,你所失去的,哥幾個加倍補償你就是了,嘿嘿。”
還别說,這幾個小混混還真說中了楚良宵的心事。
其中一個,伸手在她臉上用力擰了一把,嘿嘿淫x笑着要說什麽時,暴怒的楚良宵猛地一仰頭,吭哧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
“哎喲,你個臭表子,敢特麽的咬我!”
小混混疼得猛一縮手,抽回手掌一看,竟然被咬破了,當即大怒,擡手就給了楚良宵一巴掌:啪!
在楚良宵發出一聲痛哼聲中,其他幾個小混混大笑起來:“哈,哈哈,大奔,你還害怕她咬你啊?你該告訴她,咬就咬你的下面的小頭才有滋味,啃手掌啥意思啊?”
其中一個小胡子是這夥人的頭兒,看到楚良宵拼死掙紮也不允許别人動她後,就獰笑着說:“大家先别動她了,反正她又跑不了,免得被别人發覺什麽,等到了地方,她還能反抗到哪兒去?還不是憑着爺們幾個好好疼啊?到時候,你們想疼她哪兒,就疼她哪兒,哈,嘿嘿!”
聽小胡子這樣說後,他那幾個同伴才暫時放過了楚良宵,不過坐在她旁邊的那倆人,卻始終緊緊挨着她,借機占便宜。
小混混暫時的偃旗息鼓,也讓楚良宵有了短暫的喘息時間,她緊緊抱着膀子,腦子裏在飛快的轉動着,思考脫身之法。
她的手機在包裏,小包早就在她被架上車時,被搶走了,被放在了前面儀表盤上,這代表着打電話報警是沒希望了。
和這些小流氓浴血奮戰——别開玩笑了,依着楚市長的武力值,任何一個人都能揍她三到五個,别看她平時可以指揮千軍萬馬,威風凜凜的,但現在她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想來想去,楚良宵都沒有想到任何有效的脫身辦法,再擡頭看時,卻猛地發覺窗外路上的車輛燈光,明顯稀少了很多。
頓時,楚良宵的心就沉了下去:他們這是要把我帶到郊外!
這一刻,楚良宵是真後悔了:就算是再生氣,再傷心,沒事一個人跑酒吧喝酒幹嘛啊?這下可好了,被小流氓給綁了,接下來會遭到什麽樣的噩運,她就算是用腳丫子,也能猜出來的。
怎麽辦,該怎麽辦,我的命怎麽這樣苦哦,先是丈夫出軌,後來又被那個唐鵬給那個啥了,現在卻又遭到這事兒。唉,這些人,還不如那個混蛋唐鵬呢——楚良宵傻傻的望着外面,聽着身邊這些小流氓的淫x聲浪語,她再也控制不住對未來的恐懼,猛地尖叫了起來:“你們放我走,我、我是沈城市長楚良宵!!”
“麻痹的,臭表子,你叫喚個啥啊?”
那個叫大奔的擡手捂了楚良宵嘴巴一下,問同伴:“這表子剛才說她是誰?”
坐在楚良宵那邊的小流氓愣了一下,無法确定的說:“剛才,剛才我聽她喊叫,說她是沈城市長,好像叫什麽楚良宵。”
“哈,我草,這可是我在本世紀聽到本世紀最大笑話了,這娘們竟然自稱是沈城市長!?”
前面開車的那個家夥,哈哈笑着拍着方向盤:“她要是沈城市長的話,那我就是國務院總理了。***,這娘們看起來挺精神的,沒想到卻是個神經病。”
“我、我警告你們,我的确是沈城市長楚良宵!”
楚良宵咬着牙說:“你們最好現在就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保證對你們既往不咎。如果……”
楚良宵還沒有說完,大奔對着她嘴巴就抽了一下,正要罵什麽時,副駕駛上的小胡子卻忽然喝道:“都别吵了!”
大家都看向了他,小胡子眼神狐疑的盯着楚良宵,緩聲問道:“你說,你是沈城市長?”
開車的司機,忽然‘啊’了一聲,手一哆嗦,顫聲說:“胡子哥,咱、咱們沈城市長,好、好像真是個女的,我在電視上見識過她幾次,而且我在酒吧時就看這個娘們很眼熟,難道她、她真是……”
司機說到這兒就閉上了嘴,坐在楚良宵身邊的大奔愣了一下,打開車子上方的燈,然後揪起她的頭發,讓她擡起了臉。
這一下,幾個小流氓終于能清楚看清楚良宵的樣子了,心裏齊刷刷的沉了下來:這娘們,百分之八十的就是經常在電視新聞中出現的那一個了!老天爺,我們竟然把市長給擄上車了?啊,草,草,草!
“胡、胡子哥,她、她真是沈城市長!”
司機扭頭看了一眼,渾身都打了個激靈,車子猛地一擺。
“小心開車!”
小胡子擡手抽了司機後腦勺一巴掌,眼神閃爍的再次問楚良宵:“你真是,沈城市長?”
“我就……”
楚良宵本想說她就是沈城市長的,但卻猛地看到小胡子眼中,閃過一絲兇殘,忽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改口道:“我不是,我不是沈城市長!”
楚良宵在昏頭暈腦之下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讓這些小流氓不敢動她,畢竟‘市長’這塊金字招牌可是很唬人的。
但是,當察覺小胡子眼中閃過的那絲兇殘後,她才猛地明白:如果對方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大不了把她糟蹋後一哄而散。
但知道她是市長後,卻肯定不會放過她,哪怕是不糟蹋她,也不會放過她!
綁架市長,試圖非禮市長,這可是死罪啊,這要是讓楚良宵活着回去了,依着她的能量,就算這幾個小流氓跑到火星上去,也得把他們幹掉!
所以呢,在楚良宵頭昏腦脹的說出自己真實身份後,雙方隻能面對兩條路了:不是她死,就是對方死,決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正是在瞬間意識到這些,所以楚良宵才趕緊的改口,說她不是沈城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