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從沒有過給男人買衣服經驗的夏侯扶醉,給唐鵬買的這身衣服還真不怎麽合适,褲腿稍微短了那麽一點點。
夏侯扶醉蹲着身子替他拽了拽褲腳,懊惱的說:“喲,還真不合适呢。哎,我可真笨,連件衣服都不會買。”
唐鵬倒是無所謂:“嗨,湊合着穿吧。”
“不行,你快點脫下來,我得再去換個大一點的。”不由分說,夏侯扶醉把唐鵬按倒在床上,動作野蠻的給他開始脫衣服。
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唐某人還沒有忘記那件事,直到被她狠狠掐了幾下後,這才悻悻的收起了念頭。
“死小子,晚上老師還不随便你、随便你折騰啊,幹嘛這樣猴急呢?嗯,你下去看着點,我去換衣服。”
夏侯扶醉輕咬着唇兒,對唐鵬飛了個媚眼後,急匆匆的出門了。
等唐鵬慢悠悠的走到下面餐廳内時,夏帥趁着還沒有上客人,已經和大力神一起去找裝修隊了,快餐店内隻有在後廚忙活的小五,和在吧台的紅紅。
看到老大下來後,紅紅心虛的低下了頭,拿着抹布繼續擦已經照出人來的吧台。
“咳。”
唐鵬慢悠悠的走到吧台面前,左肘放在上面,望着外面幹咳了一聲說:“那個紅紅啊,鑒于你最近工作比較辛苦,我剛才已經和老闆娘說過了,等到月底時,會格外給你個一千塊錢的紅包。嗯,那個啥,以後繼續努力。”
紅紅長長的松了口氣,站起身朝着唐鵬妩媚一笑,嬌嗲嗲的說:“老大,我要一千五。”
“你、你這臭丫頭,敢訛詐老大!”
唐鵬翻了個白眼,看到紅紅做出‘你不給,我就那個啥’的手勢後,無奈的說:“行,行行,一千五就一千五吧,破财免災。”
……
在廖江南和胡滅唐對視的那一刹,現場所有人都沒有出聲,都在默默的看着這倆男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倆漂亮的男人分别代表着華夏軍方老一輩,和新生代。
不知道哪一代,更強些?
很多人,包括沈歡、韓立地,甚至奔馳車内的耶麗娜,都很關心這個問題。
不過分别代表華夏軍方老一輩和新一代的這倆男人,并沒有爲他們上演一番龍争虎鬥。
胡滅唐率先挪開了和廖江南對視的目光,淡淡的說:“我早就聽人說起過,說你很反感别人拿着你和我做比較。”
對這一點,廖江南并沒有否認:“是!我,我就是廖江南,不是胡滅唐第二。”
“有個性。”
胡滅唐笑了笑,一口白牙在燈光下閃着森森寒光:“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因爲世界上隻有一個胡滅唐,我是獨一無二的,假如有誰敢自稱是胡滅唐第二的話,我會殺了他,因爲我怕他辱沒了我的名聲——當然了,也可以有人這樣做,但除非他是我兒子。”
廖江南臉色大變,黑刀刷的仰起,帶着鋪天蓋地的殺意。
就算是個傻瓜,也能聽出胡滅唐剛才這句話有多麽的狂妄,不講理,目中無人,這也難怪廖江南會做出如此的反應:當一個人在生氣時,就能克制住他心中的恐懼。
韓立地也适當的擡起了槍口,對準了他。
沈歡猶豫了一下,也把槍口對準了他。
因爲教官的原因,她很崇拜胡滅唐,甚至當初在聽到他那些惡性時,隐隐還有些興奮,爲他的敢愛敢恨,敢做敢當。
不過就算是再崇拜胡滅唐,這時候沈歡也不可能跑到他跟前去,掀起背心讓他給簽名的……現在他們是對立的敵人,她隻能和特别反感的廖江南一起,用槍口對準他。
胡滅唐卻根本不在乎:阿蓮娜那兒正用沖鋒槍對着巴葉賀夫等人呢,他們敢怎麽樣?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胡滅唐淡淡一笑:“你們最好是放下武器,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畢竟這時候刀槍相向解決不了問題,對不對?”
廖江南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不等胡滅唐回答,他又說:“胡滅唐,雖說你現在是俄羅斯吸血蝙蝠的老大,可我也聽說過你不止一次的自稱以是個華夏人而自豪,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現在爲什麽又做出危害華夏利益的事情?我想,你不可能不明白巴葉賀夫先生此次來華,對我國緊缺的能源資源意義有多重大吧?哼哼,你這也叫愛國嗎?”
“沒想到你口才倒是很不錯,唧唧歪歪的像隻蒼蠅,真搞不懂别人怎麽把你和我相提并論。”
胡滅唐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就在廖江南臉色再次大變時,語氣卻又從容了:“我當然知道巴葉賀夫這次來華是做什麽的,無非是想在這兒搞個煉油廠罷了。其實我這次來的目的,和你們一樣,隻是我和你們的方式不同罷了。你們出面,巴葉賀夫先肯定會要求你們出相當部分的資金,你以爲沒好處他會來華投資嗎?他又不是慈善家。而我的方式則簡單多了,讓他無條件的按照我說的去做。”
胡滅唐打開車門,淡淡的說:“所以,我要帶走他。”
廖江南馬上就低聲喝道:“不可能!”
胡滅唐立即反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
廖江南舔了舔嘴唇,沉聲說道:“停止你現在的犯罪行爲!”
胡滅唐斜着眼的看着他:“然後再乖乖的跟你們走?”
“當……”廖江南隻吐出一個字,就閉嘴了。
他本想說‘當然!’的,畢竟依着他的職責,阻止犯罪行爲,并把罪犯嫌疑人帶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可是話剛到嘴邊,他卻又猛地醒悟了:胡滅唐可不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天底下除了龍騰一月奸商向南天之外,好像沒有誰敢對他這樣說,哪怕是荊紅命他們也不行,更何況是他了。
胡滅唐冷笑了一聲:“怎麽,你沒話說了。”
“有!”就在廖江南不知該怎麽說時,沈歡把話接了過去。
胡滅唐眉頭一皺:“女娃娃,你确定你要和我直接對話?”
都說那些成名人士最愛裝比了……胡滅唐也不能免俗,他自以爲是久負盛名,在兇名最爲昭著時,可以讓止小兒夜啼。
而穿着警服的沈歡呢,從頭至尾胡滅唐就沒有看她一眼:和她說話,是有失x身份啊。
所以在沈歡把話接過去後,胡滅唐就覺得很不爽了。
說實話,沈歡在開口後,心裏還真是撲騰撲騰的跳了起來:這可是和大名鼎鼎的胡滅唐,俺的偶像啊。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态,用力點點頭,答非所問:“我在部隊時的教官,是謝情傷,謝教官!”
胡滅唐頓時一楞:“哦,原來你是謝老四的學生?”
沈歡再次答非所問:“荊紅命當初還救過我一次!”
“荊紅第十?”胡滅唐更加奇怪了:“你和他也很熟悉?咦,奇怪了,我怎麽沒有聽他們說起過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沈歡在說出荊紅命時,旁邊的廖江南嘴角抽x動了一下,想起了一段不美好的回憶。
“我叫沈歡。”沈歡放下手中的槍,沉默了片刻才說:“胡、胡叔叔,你能不能放手,不再爲難巴葉賀夫先生,不再爲難我們這些安保人員?”
“哈,哈哈,女娃娃你的嘴巴還很甜嘛!”胡滅唐哈哈大笑了兩聲,很幹脆的說:“好,我就給你個面子,但你們也不要阻攔我們兩口子離開。”
隻要你們能閃人,我們就謝天謝地的了,誰還敢阻攔你啊……沈歡真沒想到,胡滅唐竟然這麽痛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趕緊點了點頭:“胡叔叔,你放心,隻要你不爲難我們,我們也不會爲難你的。”
“行,那我就賣給謝老四,荊紅第十一個面子。”胡滅唐砰的一下關上車門:“阿蓮娜,我們走吧。”
阿蓮娜笑了笑,垂下沖鋒槍,向車頭走去,絲毫不在乎韓立地、車内伊斯塔夫等人手中的槍支,隻是咯咯的笑道:“你們可别輕舉妄動哦,我們兩口子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當然了,那個拿黑刀的小帥哥,你也可以試試,不過我保證在你開槍時,這片區域的下水道,都會轟的一聲……世界變清淨了。”
在看到阿蓮娜垂下沖鋒槍時,廖江南幾乎就要喝令韓立地馬上開槍了……
幸虧,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霍然擡頭,然後看到在下水道左右、上方的管壁上,鑲嵌着十幾個閃爍着數字的c4炸彈引爆器,頓時冷汗就從後背淌了下來:如果剛才他冒然下令的話,能不能在第一時間擊斃胡滅唐倆人還兩說着,但這些炸彈一旦引爆,就算他長了三十個腦袋,也得被炸成肉泥的。
“唉,這次的華夏之行,真是虧本了,沒來由的浪費了這麽多炸彈,費了那麽大心機,到頭來卻是白忙活一場,幸虧那輛皮卡車是偷來的。”
胡滅唐在臨走前,很遺憾的拍了拍車頭,看着廖江南輕輕的說:“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兒……不過,你讓我很失望。我要是你的話,絕不會這樣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