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現在就死了!”
感覺到一股子滾燙噴在喉嚨中後,沈歡羞怒之極雙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好爽,好過瘾,哈,哈哈!”
唐某人身子停頓了大約六七秒種後,感覺全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全部張開,使他縱聲狂笑了起來,推開沈歡拿着她那把短匕,遙指着廖江南大喝道:“廖江南,你過來,讓老子割下你小弟弟去喂狗吧!”
随着唐鵬和沈歡的分開,廖江南終于從空氣中嗅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
廖江南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這才霍然醒悟:啊,原來他剛才竟然強迫那個人給他口x交,根本不什麽故弄玄虛!可恨,我竟然放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傻乎乎的看着他做完了這肮髒的事情。看來這個被吊起來的真是沈城分局的沈歡了,我竟然在她被羞辱時眼睜睜的看着,這要是傳出去,别人會怎麽看我?不行,今天不但要斬殺這個混蛋,也要把這個女警給殺了,然後再推到他的頭上!
想到這兒後,廖江南雙目赤紅,大喝一聲揮刀縱身撲了過去。
老天爺敢拍着胸脯保證,唐鵬在幹完那龌龊事兒後,在受到強烈的刺激後,不但沒有因此而體力下降,反而更有了激情——用人類的話來說,他現在就是好像打了雞血的瘋牛那樣,在廖江南揮舞着黑刀撲上來時,右手猛地一甩,手中的短匕脫手化作一道閃電,對着廖江南的面門就激射而去,力道十足,比倆人剛開始對掐時還要猛!
唐鵬甩出短匕後,根本不指望能擊中廖江南,他隻是希望能阻止對方一下,讓他能從樹後拿出趁手的家夥來就行了。
事實上,唐鵬甩出的短匕的确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在廖江南格開短匕再次撲上來時,他已經從樹後的土裏拔x出了一把大号螺絲刀!
這把螺絲刀是唐鵬昨天下午從五金市場買的,以防弓弩、蝴蝶刀失去後的後備兵器。
因爲時間急促,唐鵬根本來不及去黑市購買槍支,他那把弓弩也是回國後偷偷定制的。
長達一尺多的大号螺絲刀雖說不在兵器之列,可要想捅死一個人還是很輕松的,更何況它的長度夠長,恰好可以彌補唐鵬在對陣廖江南時,兵器短小的缺陷。
螺絲刀在手後,唐鵬信心倍增,繞過倒吊着的沈歡,擡手格開了廖江南劈下來的黑刀。
随着當啷一聲響,廖江南的黑刀和唐鵬的螺絲刀相撞,崩起火花的同時,唐鵬驚訝的發現螺絲刀竟然被黑刀削去了三厘米左右,登時心中一驚:沒想到他這把刀是削鐵如泥!幸好剛才我用蝴蝶刀時沒有和他硬碰,要不然手早就被砍斷了。
一刀斬斷唐鵬的螺絲刀後,廖江南借勢前撲,黑刀再次劈下!
“來得好!”
唐鵬大吼一聲,根本不管廖江南的黑刀會不會把他身子劈成兩半,手中的螺絲刀急促向他心房部位戳去:你能把我劈成兩半,那我就能在你心髒上捅個窟窿,到時候咱倆誰也别活了!
唐鵬這樣的打法,純粹是兩敗俱傷,換言之他就是在賭命:他賭廖江南不敢和他拼命,甚至都不敢冒着被刺傷的危險來殺他!
果不其然,廖江南在劈下黑刀時看到唐鵬不躲不閃的和他玩命後,大吃一驚,趕緊迅速揮刀格開了他的螺絲刀。
“怎麽,你不敢和我拼命嗎?嘿嘿,可老子卻敢!”唐鵬嘿嘿陰笑着,被格到一旁的螺絲刀如出水的毒龍那樣,斜刺裏騰起對着廖江南的下巴就戳了過來。
這次是唐鵬的主動進攻,廖江南如果隻是歪歪腦袋,甘心用肩膀或者不要害的部位被戳一下,他依然能夠把唐鵬掃成兩半。
可實際上他卻不敢,尤其是唐鵬的螺絲刀是對着他最珍惜的面部而來,他隻能再次格開,斜刺裏跳到了一旁。
說實在的,要是掄起真實本事來,唐鵬也自問不是廖江南的對手,倆人要是以命相搏的話,唐鵬最多也就是支持七八分鍾,就會被劈成兩半。
隻是廖江南卻不敢、或者說不願意和他硬拼,隻是想和唐鵬纏鬥,纏的他沒力氣之後,再收拾他。
這樣一來,本該處于劣勢的唐鵬反倒是追着廖江南進攻了,連續幾下竟然把他追得有些手忙腳亂。
“早知道這小子這樣難纏,真該帶把槍的。媽的,楊頂天他們怎麽還沒有來?”
被迫連續閃了幾步的廖江南,在心裏罵了一聲,擡手格開唐鵬的大螺絲刀時,左邊身子被倒吊着的沈歡碰了一下,打亂了他的走位,差點被螺絲刀戳中。
廖江南心煩了:既然得把這個女人早晚幹掉,何必讓她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廖江南暴躁之下,揮刀對着沈歡的腦袋就削了過去——依着黑刀的鋒利,沈歡的腦袋肯定抵擋不住。
但就在這時候,唐鵬的螺絲刀卻及時伸了過來:“不要傷她!”
“不要傷她?你管得了我……”
廖江南剛說到這兒,眼睛忽然一亮,嘿嘿冷笑一聲,黑刀回轉,再次對着沈歡橫掃了過去。
“草,她是警察,是你們的人,你怎麽可以殺她!?”
唐鵬大罵了一聲,全力擋下了這一刀,螺絲刀又被削掉了幾厘米。
“她是警察怎麽了?可卻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廢物?還是殺了的好,哈,哈哈!”
廖江南大笑聲中,索性不在進攻唐鵬,而是刀刀對着沈歡要害劈去!
唐鵬搶前一步擋住廖江南的黑刀,罵道:“卑鄙小人!”
廖江南咯咯怪笑着:“哈,哈哈,我卑鄙?不知道是誰在大敵當前還有心做那種肮髒的事?現在我敢打賭,這個女人正在一心求死,因爲她以後再也沒臉活下去了,還是讓我殺了的好,這樣她肯定會感激我的!”
“放屁,放屁,你不是她,怎麽知道她想死?”
唐鵬暴跳如雷的大罵着,一個稍不留神,就被黑到在左肩劃了一道口子,鮮血迸濺。
廖江南更加得意,對沈歡的出刀更狠,刀刀緻命!
如果不是因爲剛才發生了某件事,依着唐鵬對沈歡的惡劣印象,廖江南殺不殺她的,他才不管。
甚至别說是廖江南要殺沈歡了,就算是他要救他,唐鵬也打算用她來要挾他放自己一馬的。
可就是因爲某件事的發生,唐鵬和廖江南倆人的心态都有了改變:該殺她的人卻保護他,該救她的人卻要殺她。
由此看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真沒有說錯,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事兒,有的隻是人類瞬息萬變的心理。
……
在那股子肮髒的東西噴進咽喉,又順着嘴角淌出時,沈歡隻想就這樣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但事與願違,沈歡在昏迷沒多久就被一陣鐵器相交産生的金鳴聲驚醒,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後,兩個飛快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倒映進了她的視膜中。
沈歡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唐鵬和廖江南。
如果放在以往在看到他們打架後,她肯定會抱着學習的态度來仔細觀察,可是現在她卻沒有絲毫興趣,因爲她心如死灰。
一個人要是心死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關心的,更何況隻是兩個男人打架?
在那兩男人越打越激烈時,沈歡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也更能覺出嘴裏那股子讓人惡心的味道,使她很想嘔吐卻被巨大的羞辱憤怒所遮住:廖江南,你千萬不要殺掉唐鵬,因爲他是我的,我的,我早晚要殺掉的人!
就像是很多恨死男人的女孩子那樣,總是會在受到傷害後發誓要讓那個男人死的很有節奏感,沈歡也是這樣,從她清醒的這一刻起,她就把殺死唐鵬當做了日後活着的最終追求。
巨大的仇恨支撐着沈歡越加的清醒,也讓她聽到了唐鵬和廖江南的對話,同時也看出了不對勁:本該保護自己的廖江南,嘴裏罵着她是廢物,一刀緊似一刀的向她砍來。那個本該被千刀萬剮的唐鵬,卻拼命的抵擋住了那把黑刀,不許他傷害她,很快就因爲保護她而陷入了劣勢。
“這是怎麽回事?”
沈歡看着這兩個騰挪跳躍的男人,再次陷入了茫然:“廖江南要殺我,唐鵬卻不許他殺我——廖江南在用向我揮刀的方式,來算計唐鵬!廖江南,你好狠,你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殺那個混蛋!”
猛地清醒過來後,沈歡嘶聲尖叫道:“廖江南,你要敢殺我!?”
沈歡的忽然嘶聲大叫,讓兩個男人齊刷刷的一楞,動作停止了一下。
廖江南臉色稍微一紅,随即變的猙獰起來,眼神卻異常平靜的看着沈歡,低低的歎了口氣:“唉,你怎麽會醒來呢,其實你最該在昏迷中才對,這樣你死之前就不會感到有什麽痛苦。你叫沈歡吧?沈歡,不好意思,你必須得死,因爲我得爲你的名聲考慮。”
“你放屁!我的名聲還用你來……”
沈歡憤怒的剛罵到這兒,廖江南忽然猛地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