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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後面看,男人和女人也沒啥區别,就是屁股大了一些,腰身細了一點。”
在耶麗娜脫下黑色丁字褲時,唐鵬已經彎腰抓起一把泥巴,啪的一聲扔在了她光潔白膩的後背上,然後彎腰看着風豹倆人低聲喝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脫衣服?”
唐鵬的一聲低喝,吓得伊斯塔夫倆人趕緊轉身,蹲在地上抓起泥巴向身上塗抹。
趁着三人搞僞裝的工夫,唐鵬走進草叢中彎腰搜尋了片刻,這才直腰轉身對三個泥人擺了擺手:“都過來!”
個頭最高的那個泥人走了過來,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外,根本看不到一點點的皮膚,連長發都被泥巴包裹了起來。
“這位就是威震五湖四海的美洲豹老大耶麗娜小姐吧?要不是看出你總是抱着胸膛,胯骨太寬的話,我還真認不出你來。”
唐鵬根本不顧耶麗娜雙眼中冒出的殺人目光,指着腳下一處淺淺的水窪說:“你躺在這裏面好了,豹子,你和坦克躺在那邊,你們兩個皮糙肉厚些,就是萬一被發現,警犬先咬的也是你們倆。”
看着耶麗娜毫不猶豫的平身躺在泥水中後,風豹低低的罵了一句:“草,你不諷刺我兩句難道會死嗎?”
“不會死,但會吃不下飯。”
唐鵬說着,摘下斜挎在背上的弓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在躺在地上的三個泥人身上撒了一遍:“這是島國最新研制的辦公室愛愛空氣清新水,隻要撒上它,别說是那種淫x靡氣息了,就連你放過屁都能遮掩、迅速稀釋,可謂是玩車震時的首選産品。可惜我買了還沒有來得及用,就先浪費……”
唐鵬剛胡說八道到這兒,耶麗娜忽然抓住了他的褲腳,澀聲說:“如果我們能活着出去,我陪你用!”
唐鵬一呆,接着笑了:“嘿嘿,這可是你說的,豹子,坦克,你們兩個可得給我作證。”
風豹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問道:“唐鵬,你怎麽還沒有脫衣服?”
就像是看癡呆那樣的看着豹子,唐鵬很奇怪的問:“我爲什麽要脫衣服?草,難道你想我也變成你這幅鳥樣子嗎?真是癡呆!”
唐鵬說完,拎起弓弩轉身就快步走出了草叢。
風豹忽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混蛋,你特麽的耍老子……”
“風豹!”
伊斯塔夫一把抓住了風豹,低聲問道:“如果我們四個人都躺在這兒,我們脫下來的衣服怎麽辦?誰爲我們消除這一路的痕迹?如果不把衣服抱的更遠,就算我們藏的再嚴實,可幾百人圍着這塊地方搜索,你覺得我們能躲藏多久?”
風豹瞳孔一縮:“他、他要去引開追兵!”
“從他突圍進來,他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耶麗娜透過樹葉望着夜空,喃喃的說:“你們說,和這樣一個男人玩車震,是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
唐鵬走出草叢後,彎腰抱起地上那堆衣服,在手裏團了幾下,當做一把掃帚那樣,倒退着把地上幾個人留下的腳印,和碰到的花花草草,都小心的恢複了原貌。
狗吠聲越來越近,唐鵬相信搜索部隊行動這樣慢,這和他們在風豹三人手中吃了大虧有關系,這樣一來也爲他消除一些蹤迹争取到了時間。
快速而仔細的向後倒退了一百多米後,唐鵬才抱着衣服向後看了一眼影影綽綽的手電筒光,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折向對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唐鵬縱身一跑,遠處的追兵馬上發現了他的身影,槍聲随着厲喝‘住下!’聲響起,數十發子彈在夜空中劃出幽藍色的彈道,從他周圍幾米的地方飛過。
幸好,唐鵬在飛奔中一直依靠樹木遮掩,要不然就算是他本事再大,也躲不開那麽多人的射擊。
唐鵬在不要命的狂奔中,仍然能聽到背後有人大聲呼喝:“目标三點鍾方向,目标三點鍾方向,獵豹呼叫獵鷹,請給予空中支援,請給予空中支援!”
唐鵬很清楚,用不了多久,帶有高功率探照燈的直升機就能飛臨到他的頭頂,用機載舉槍對他形成覆蓋性的打擊。
不過唐鵬卻不怎麽擔心,因爲這是在夜晚,這是在樹木茂密的山谷中,直升機根本不可能輕易搜到他的身影,他當前唯一要做的就是跑,把吃奶的力氣拿出來,跑!
某男既然号稱新晉的殺手之王,這跑路的本領可真不是蓋得,根本不是那些普通武警官兵所能比拟的,再加上周圍環境的因素,他用了三四分鍾就把追兵遠遠的甩在了背後,然後折向對着左手方向繼續猛沖。
就像是一隻兔子那樣,唐鵬在沿着一個方向飛奔了大約十幾分鍾,身後就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把他身後七八百米的地方照的一片雪亮。
嗖的一下藏在一棵大樹後面,唐鵬抱着衣服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然後把大部分衣服扔下,隻拿着耶麗娜的那些,雙手抱住大樹,手腳并用蹭蹭的爬上了樹冠,把衣服放在了樹杈上,正要順着樹身出溜下來時,卻驚起了一隻野鳥。
“草泥馬,草泥馬,大半夜的你來幹啥?”那隻有着一副沙啞嗓子的黑烏鴉,呱呱叫着的飛走了。
“你麻了隔壁的,敢罵我。”唐鵬伸手向鳥窩了一摸,就抓出了三個鳥蛋:“不好意思了,老子借用你孩子用一下。”
唐鵬飛快的滑下樹幹,抱起地上的衣服,再次折向偏左的方向,就像踩了風火輪那樣,烏亞烏亞的跑了過去。
唐鵬邊跑,邊用小件衣服包起鳥蛋,捏碎後随手扔在草叢中,直到把三個鳥蛋都扔出去後,他已經又跑出了五百多米。
饒是唐鵬腿子上的功夫很不賴,可這頓在山地中的猛跑還是把他累的不輕快。
幸好,後面那些追兵此時應該更累,因爲他們不敢像唐鵬這樣放開猛跑……在剛開始追拿風豹三人時,就有七個人倒在了追捕的路上。
大家雖說是爲了革x命工作而奮鬥,也不怕犧牲,不過能不死人就不死人,反正這座白頭山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逃亡者就算是再拼死掙紮,好像也隻能多活一時半會的罷了,現在後方已經用另外一架直升機去空運警犬了,随着更多的警犬加入搜捕行動,逃亡者束手就擒那是沒跑的。
既然這樣,大家爲什麽要不顧生死的猛追呢?
追兵的忌憚,給唐鵬赢得了更多的逃亡機會,在接下來的這半小時内,他把懷裏抱着的所有衣服,都藏到了四棵大樹上。
當他從最後一棵大樹上爬下來時,已經有了明顯的氣喘。
唐鵬再牛比,他終究是體力有限的人,根本不可能像超人那樣不知疲倦的。
等心跳慢慢的恢複正常後,靠在樹身上的唐鵬這才把自己衣服都脫了下來,找了個積水的水窪,從裏面打了個滾讓自己變成了泥人。
望着自己雙腿間那個縮成一點點的小東西,唐鵬拿手指彈了一下罵道:“你***,沒想到你還挺知趣,知道啥時候該低調,啥時候該高調。如果你現在昂首不可一世的話,肯定會耽誤老子跑路的。”
把複合弓斜背在身上,唐鵬左手抓着衣服,右手抓着箭袋,四下裏打量了一眼後,再次向靠左的方向疾奔了過去。
……
“怎麽樣,有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迹?”
滿頭大汗的楊頂天追上韓立地,臉上帶着焦急的問道。
韓立地懷抱着97步槍,搖了搖頭:“剛才已經發現了,隻是一個人,但他跑的很快,我們追丢了。”
楊頂天皺眉望着四周黑壓壓的樹林,搖搖頭說:“這樣搜索不行,松開警犬,讓它們在前面帶路!”
韓立地有些爲難的說:“我們就這兩條警犬了。你也知道,在得知其它五條警犬犧牲後,警犬分隊的老大已經拍了桌子,比死了親老子還要難受,如果我們……”
楊頂天打斷了韓立地的話:“就是死再多的警犬,也得抓住那些人,這是廖三少的命令!警犬分隊有什麽抱怨,讓他們去找廖三少!”
“小聲些……這兒有警犬分隊的人。”韓立地咬了咬牙,轉身對牽着一條不住向前掙紮的警犬:“李隊長,是不是松開警犬?”
警犬對于專門飼養訓練它的戰士來說,就是他的孩子,他最親密的戰友,有時候,他們甯願去代替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戰友去死。
而楊頂天下達的找個任務,無疑就是讓最後兩條警犬去送死,李隊長很清楚。
看到李隊長默不作聲後,楊頂天聲音變冷:“怎麽,李隊長,你還想抗命?”
李隊長咬着牙的看了一眼楊頂天,随即默默的蹲下,雙手抱住警犬的脖子,雙眼通紅的低聲說:“虎,去,等你完成任務回來後,老子不但請你吃牛排,還要請你喝茅台……宋班長,放開你的黑驢!”
“隊長,我們隻是協助他們……”宋班長剛想反駁,李隊長就吼道:“這是命令!”
“是!”
宋班長啪的一個立定時,淚水已經從臉上淌了下來,彎腰解開了警犬脖子上的皮帶:“黑驢,去!!”
(昨天的收藏很猛啊,一天74個,對這個成績,陽光很滿足了!呵呵,在此,更要謝謝伊人淚紅顔醉、北京的風、一品江山等朋友們的支持!激動之下很想加更——等等吧,看看兄弟能不能忙完房子的問題!另外,謝謝風吹太陽的評論,看出來她很認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