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美洲豹的成員之外,誰也不知道妖魂是誰,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隻知道他在獵殺目标時,很多時候不是用槍而是用弩。
傳說,每當有妖魂出現的地方,隻要響起弓弩聲,就會有人死去。
現在,弓弩聲又響了起來,在耶麗娜三人最絕望的時候。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弓弩聲響起後那倆武警官兵并沒有死亡,而是被射傷:握槍的右臂被弩箭射穿。
随着風豹的一聲大吼,有個人影風一般的從樹林中沖到兩個武警官兵跟前,不等他們做出任何動作,雙手抓住他們的脖子相互一撞——他們就發出一聲悶哼,昏了過去。
“唐鵬!”
風豹嘴唇哆嗦的看着轉過身來的人,大聲吼道:“你沒有讓老子失望!”
穿着黑色緊身衣的那個人轉身,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老子什麽時候讓你們、讓你失望過?”
“哈!”
風豹大笑着剛想再說什麽,唐鵬卻快步跑過來:“有什麽屁以後再放,先跑!”
……
最低窪的山谷中,有四個人借着茂密植被的掩護,彎腰飛快的向前飛掠,很快就進入了樹林的最深處。
“如果、如果……這時候能夠有個山洞隐蔽一下就好了,我、我特麽的快累死了!”風豹在唐鵬的扶持下咬着牙的向前飛奔。
跑在前面的耶麗娜霍地停步轉身,站立的位置恰好有月色灑下,可以讓唐鵬看到那張臉。
這是一張典型的東歐美女臉龐,就算是在夜間也依然能看出她的美麗。
女人的美麗不是邢雅思那種天然白的嬌憨,不是夏侯扶醉的溫柔,也不是沈歡的飒爽,更沒有潘冬冬的妖媚,有的隻是一種野性美。
尤其是那雙眼睛,黑夜都無法遮掩住其中那跳躍的火焰,這是内疚、憤怒和絕望的火焰,她在因爲自己的愚蠢決定而讓跟随她的人即将全軍覆沒而瘋狂。
耶麗娜轉身望着唐鵬,卻對風豹說:“不能進山洞,萬一被發現,我們隻能被堵死在裏面,一個都跑不了……風豹,你一定得堅持,堅持,明白嗎!”
風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老大,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堅持下去的,我今年才22歲,比唐鵬這孫子還要小一個月,怎麽可能會舍得死呢。”
伊斯塔夫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唐鵬和風豹面前,伸手攙住風豹的胳膊,低聲對唐鵬說:“妖魂,我想求你一件事。”
“坦克,想求我給你找個叫x床聲音大的島國妞兒嗎?這個很容易,不過我們得先活着離開這兒才行。”唐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墨迹了,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無非是想和風豹留下來,讓我帶着耶麗娜跑路。不過你覺得,我能這樣做,還是她會這樣做?”
伊斯塔夫看着唐鵬,眼神慢慢的溫柔了起來:“妖魂,你知道嗎,在你逃回國内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幹掉你。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這樣做,你卻爲了我們主動投入了包圍圈。其實我們大家都明白,依着當前這種情況,我們四個人根本無法抵擋追兵,勢必會全軍覆沒,所以我們必須得分開走,我和風豹一起,你和耶麗娜一起。妖魂,你不要再說什麽了,你是美洲豹中最厲害的那一個,也是新晉的世界殺手之王,這兒又是你的祖國,也隻有你才能……”
“坦克,不要再說了!”耶麗娜低吼着打斷了坦克的話,霍然轉身背對着唐鵬三人,聲音堅毅的說:“你們三個走,我去引開追兵!快,時間不多了,在他們徹底形成包圍之前,你們必須馬上離開!”
“不行,你自己根本擋不住追兵!退後的任務就交給我來做,因爲我是你們的生力軍!”唐鵬當即否認,接着扭頭看着和伊斯塔夫對望了一眼的風豹:“豹子,你聽我的,還是聽他們兩個的?”
風豹笑了笑,忽然舉起手中的刀子(幾個人的子彈都已經用光)對準了自己的心口,聲音平靜的說:“我聽坦克的。如果你要是留下來陪我斷後,我們隻能是死。雖說老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拖着你一起死,可現在卻隻想你和老大一起走。你說的沒錯,你是生力軍,坦克我們幾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也唯有你才能帶着老大離開這兒……你不要拿眼珠子瞪我,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隻能自己捅死自己了。”
“我陪你,因爲我也跑夠了。”坦克說着,刀子也對準了自己的心髒,看着唐鵬:“妖魂,你想我們兩個都死,還是帶着耶麗娜一起走?”
不等唐鵬說什麽,一向不服他的伊斯塔夫壓低了的聲音中帶着哀求:“妖魂,我以前是看你不順眼,而且在你離開後還三番五次的要求追殺你,可我現在真的求你,求你帶耶麗娜離開,因爲将軍在臨死之前就已經……”
“不要說了!”雙肩開始有些輕微顫抖的耶麗娜,猛地用一聲低吼打斷伊斯塔夫的話,一字一頓的說:“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看着耶麗娜的後背,唐鵬緩緩的說:“我是不會和你們一起死的。”
耶麗娜的身子猛地一震,伊斯塔夫握着刀子的右手一緊,青筋凸起,風豹的臉色也是一變,澀聲道:“唐鵬,你、你真打算扔下我、扔下老大一個人走嗎?我知道,你既然能從重重封鎖中突進來,就能突出去。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麽還要來呢,是來看我們怎麽死的嗎?”
唐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側耳傾聽了片刻遠處的狗吠聲,慢悠悠的說:“以前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在電影中男主角和他的同伴也是遇到了我們當前的問題,因爲身後追兵帶有了警犬,而且山中小溪邊有藏了無數的暗哨,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突圍的希望,好像隻能等死……不過,後來他們都活了下來。”
風豹大喜,擡手砸了唐鵬肩膀一拳:“媽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辦法。快說,該怎麽才能躲開追兵,離開這鬼地方!?”
唐鵬擡手揉着膀子:“很簡單,我們做好僞裝,爬在草叢裏當死人,等那些人撤退之後,我們再撤退。”
伊斯塔夫一愣:“僞裝?什麽樣的僞裝,能躲得過警犬的鼻子?”
唐鵬反問道:“警犬是根據什麽追蹤我們的?”
風豹回答:“自然是我們身上的氣體。哼,如果不是因爲狗鼻子同伴靈,憑着這山裏如此茂密的植被,隻要我們能藏起來,就是一萬人搜索個十幾天,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的。”
“你知道這個就行,那還啰嗦什麽?”
唐鵬說着,忽然擡手抓住風豹的被荊棘刮成一條條的衣服,用力向兩旁一撕——随着刺啦一聲響,風豹健壯的上半身就果露在空氣中,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什麽來時,唐鵬就快速的說到:“大家都脫光衣服,然後用泥巴塗抹全身,找個地方藏起來!别擔心追兵會有生命搜尋儀,這荒山野嶺的野兔子多了去了,他們根本沒法探測!隻要能躲過警犬的鼻子,我們就算成功了!”
唐鵬說着話的工夫,已經把風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撕扯了下來,彎腰從草叢中開始抓泥巴:“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幸好昨天下了一場大雨,不用四處找泥巴了。”
風豹赤果果的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就是個被惡少調戲的良家婦女,尤其是唐鵬在往他身上抹泥巴時,還故意在他胯下那隻小鳥上捏了幾把,那某人那龌龊的動作和淫x賤的笑聲,讓他差點吐了出來。
其實躲避警犬的方式有很多種,而脫光了衣服向身上抹泥巴絕對是最簡單實用的方法之一,隻是伊斯塔夫三人被追得手忙腳亂,根本沒有想到這兒罷了。
現在看到唐鵬給風豹開始塗抹僞裝後,伊斯塔夫立即就明白了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也脫衣服。
隻是耶麗娜卻始終有些猶豫——她雖然是美洲豹的創派老大,平時行事作風也很野性,不過她終究是女人,而且還是守着唐鵬……她真的不想脫衣服,半轉身子剛想說什麽時,卻聽到唐鵬低聲問道:“耶麗娜,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親手給你脫?”
“我、我自己來!”耶麗娜猛地一咬牙,拉開了黑色夜行衣的拉鏈,很快就把那身破破爛爛的外衣脫了下來,露出健碩而優美的身軀。
這具身軀在僅剩的胸衣和黑色的丁字内褲襯托下,帶着一股子邪惡的魅力。
風豹和伊斯塔夫盯着耶麗娜,都張大了嘴巴,忘記了該做什麽了。
當全身幾近赤果的站在三個男人面前後,耶麗娜的老大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在扔掉衣服之前她甚至都後悔不該這樣做,哪怕是死在這兒!
耶麗娜不敢回頭,隻是雙手抱着膀子慢慢蹲下身子,剛想去抓泥巴時,忽然就覺得胸前一緊,接着兜着她那對雪白豐滿的小罩罩就崩開了,唐鵬那帶着譏诮的聲音響起:“全身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舍不得最後這點遮羞布?你想留下這兩處帶有你身體味道最濃的東西,引來警犬?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的全脫,要不要幫你把下面也脫了?”
“唐鵬,你、你這個混蛋……”
耶麗娜渾身顫抖着閉上眼,隻好抓住彈性很不錯的丁字褲,慢慢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