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鵬不以爲然的聳聳肩:“不過我倒是聽你和我媽說過這句話。”
邢雅思反問道:“你既然聽到了,那你爲什麽還要走?”
“我以爲你那是哄我老媽,然後又攆我去住旅館的。”唐鵬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會真想讓我在這兒住下吧?”
“你睡客廳沙發。”邢雅思扔下這句話,就向卧室走去。
唐鵬呆呆的望着邢雅思:“你、你不怕我半夜會把你那個、那個啥了?”
“怕你半夜強女幹我?”邢雅思推開卧室房門,轉身笑眯眯的說:“唐鵬,隻要你敢踏進這間卧室一步,你老爸老媽就有可能完蛋。所以說呢,從某種角度來看,我就是你老媽。天底下,有敢打老媽主意的兒子嗎?除非你不是個人。”
“我還是你爹呢!”看着被邢雅思大力關上的卧室房門,唐鵬的頭很疼很疼,他現在一點也摸不清這個女人,究竟要怎麽玩他了。
一個男人被女人玩,被邢雅思這樣的美女玩,一點也不可恥,可恥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究竟要怎麽玩他。
……
“她現在開始懷疑我就是殺手妖魂了。”
“她放着保衛森嚴的别墅不去居住,選擇拉着我躲到這兒,就是相信我能給她提供更好的保護,我也隻能盡力去保護她,因爲保護好她就是保護好我老爸老媽……”
夜已經很深了,外面的雨也越來越大,遠處開始打閃,刺眼的亮光不時的劃破客廳内的黑暗,斜斜躺在沙發上的唐鵬卻一動也沒有動。
他已經從手機上登陸過of殺手平台,确定那上面有了邢雅思詳細的資料,和刺殺她之後能得到的七百萬美金懸賞。
那個想幹掉邢雅思的某人,爲of平台提供了邢雅思的詳細資料,包括她本人的照片。
不過在唐鵬看來,這張照片對邢雅思的威脅并不是很大,因爲那是一張她在開會時的照片,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和她今晚清純的樣子一點也不神似,如果刺殺她的殺手和她在大街上相遇,恐怕也不會相信這個清純的女孩子,就是要刺殺的目标。
想到這兒後,唐鵬也開始佩服邢雅思了:這個女人的确很聰明,也夠大膽。
她被挂上of平台後,明面上加強了保衛工作,把所有目标都集中在了北國如畫和那一片兩個别墅區,暗地裏卻來到這種小區獨居,她能有這樣的信心,和她平時故作神秘有着很大的關系,有誰會相信高中生一樣的邢雅思,就會是保利集團的老闆?
唐鵬想了很久,想的腦袋開始發疼後,才把左手擋在臉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遠處,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的大地雪亮的一瞬……
……
“抓住那個人!”
借着閃電的白光,瑪麗騰身飛出了客廳,揚手對着那個向别墅門口急竄的黑衣扣動了扳機!
咻的一聲槍響,借着閃電的光亮,瑪麗可以清晰看到那個黑衣猛地向後仰身,就像被狂風刮斷了的樹樁那樣,雙腳牢牢釘在地面上,後腦勺卻幾乎碰到了地上,激射而出的子彈劃破雨霧,飛向了遠方。
别墅内其他得到示警的保镖,紛紛大聲呵斥着從各個角落竄了過來。
“抓住……”
又是一聲炸雷,蓋住了瑪麗的喝聲,同時也讓她覺得心口猛地一疼,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就看到一股血箭從胸口噴出。
鮮紅色的血漿,在閃電下顯得那樣嬌豔。
瑪麗看着自己的胸口,拿着手槍的右手無力的垂下,雙腿一軟,慢慢跪倒在了客廳前面的地上。
……
“以後老子再也不玩什麽高調了,潘冬冬說的沒錯,高調隻能給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睡夢中的唐鵬,還在爲曾經的高調而後悔時,一聲炸雷仿佛就在頭頂砸下那樣,震得玻璃都開始發顫。
“***,大半夜的打什麽雷啊。”
唐鵬迷迷糊糊的罵了一聲,翻了個身時剛想繼續睡,卻猛地睜開眼,随即霍地一聲坐了起來:一個人,确切的說是一個白色的影子,趁着不間斷的驚雷聲,猛地出現了沙發前,對着他擡起了雙手!
“誰!?”
唐鵬低喝聲中,右手電閃般探出,一把就抓住那道白影伸過來的右手手腕,剛想反向一扭時,那道白影卻嘤咛一聲的歪到在了他的懷中,低聲哭泣道:“唐鵬,我、我好怕。”
“邢雅思?”聽到這個聲音後,唐鵬縮回了右手。
這道白影,正是穿着白色睡袍的邢雅思。
邢雅思以前也不是沒有獨自面對驚雷夜晚,那時候她把半夜打雷當做是老天爺在放屁,該怎麽睡還是怎麽睡。
可自從前幾天那個淩晨差點被神秘人給刺殺、她的玉照被挂上of平台後,她的心态就發生了改變,晚上開始做惡夢。
今晚,又是這樣。
在夢中,一個用絲襪蒙着頭的人走到了她的床前,手裏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刀子上滴着鮮血……
“啊!”當那個蒙面人持刀刺向邢雅思的咽喉時,她猛地睜開了眼,發出了一種倒吸氣的驚叫,伴随着一聲雷鳴。
閃電閃過,屋子裏一切都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什麽神秘蒙面人,可邢雅思卻覺得他就藏在某個地方,尤其是每當閃電造成的亮光迅速滅掉後,她都會懷疑等下一道電閃亮起時,那個人就會出現,盡管她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而且外面還有個唐鵬存在。
隻是那種越來越濃的恐懼感,随着雷聲的越來越響,讓邢雅思有了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她現在開始後悔沒有住在戒備森嚴的别墅内了,因爲她要是害怕了可以喊瑪麗和她一個房間休息,但現在呢,外面隻有一個對她很不滿的男人。
“明天晚上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來這兒住了!”
邢雅思剛下定這個決心,又是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窗簾上清晰映出了外面樹頭随風狂舞的樣子,好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随時都能撲進房間,把她掐死!
這道閃電徹底把邢雅思最後一絲勇氣給摧毀,她蹭地一下從床上蹦了下來,鞋子都沒有穿,借着閃電的光芒飛一般的跑到門口,打開房門就跑到了沙發前。
沙發上,躺着那個讓她極度惡心的混蛋,這時候卻升級成爲了她唯一的保護神……
……
抱着邢雅思那瑟瑟發抖的溫暖身子,唐鵬幸災樂禍的奸笑一聲:“嘿嘿,有什麽可怕的,隻是打雷而已。你放心,老天爺隻會劈那些作惡多端的,對你這種純潔善良的孩子來說,打雷隻是一種自然現象而已。”
唐鵬的話音剛落,邢雅思忽然歇斯底裏的喊道:“别、别再說了,我的确是做過虧心事,我真怕遭雷劈!”
唐鵬一楞:“什麽虧心事?”
“我不是真正的……”邢雅思剛說到這兒,又是一道閃電,跟着響起了一個炸雷!
借着閃電的強光,唐鵬可以清晰的看到邢雅思的臉有些扭曲,雙眸中更是灌滿了痛苦的恐懼,讓他心裏一軟,下意識的把這個女孩子緊緊摟在懷中,低聲問道:“你說你不是真正的什麽,又做過什麽樣的虧心事?”
邢雅思趴在唐鵬胸前,感受着他身上散發出的至陽氣息,心中頓時安靜了很多:“我不是真正的、真正的無所畏懼,我七歲那年,曾經傷害過一個和我相同年齡的女孩子……可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唐鵬,我不想說,我不敢去回憶,你别再追問我了好不好?”
“哦,你不愛說就算了,反正我對你以前那些事也沒興趣。”
唐鵬也沒有在意,隻是笑眯眯的問:“天亮還早呢,你總不能老賴在我懷裏吧,也免得到時候你說我趁機吃你豆腐。”
徹底安靜下來的邢雅思,喃喃的說:“你是我、我未婚夫。”
“但我很髒啊。”唐鵬惡心她說:“我這雙手到現在爲止,已經摸過最少不下三十個女人了。”
這時候要不趁機報複你一下,肯定會遭雷劈的……唐鵬心裏這樣想着,右手已經挪到了邢雅思的胸前。
邢雅思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都是曆史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把你洗白,隻要你肯痛改前非,一心一意的爲我。”
邢雅思說着掙出唐鵬的懷抱,蹲在沙發前用雙手捧着他的臉蛋,很認真的說:“唐鵬,我現在真的很怕,請把你的懷抱借給我,讓我感受到溫暖,行嗎?”
唐鵬曬笑道:“你這話說的太矯情了,也很虛僞,不過我不在意,但我有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随便你靠在我哪兒,可你要是不答應的話,對不起,我怕會克制不住自己真把你給上了。”
“想讓我放過你?”
“這對你來說不難,因爲你身邊有太多的高手,根本不缺少我一個。”
“好吧,我答應你。”
邢雅思沉默了半晌後說:“從明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隻是你得想好和唐叔叔他們解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