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瑪麗,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她說。”
跟着邢雅思進入她的老總辦公室後,唐鵬第一句話就是請瑪麗暫時閃避一下。
瑪麗是保利集團唯一知道邢雅思和唐鵬是什麽關系的人,所以在他提出這個不合理的要求後,并沒有生氣和驚詫,而是看向了邢雅思。
邢雅思點了點頭,瑪麗當即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邢雅思,我……”
等瑪麗關好房門後,唐鵬剛說出這幾個字,卻被邢雅思擡手打斷了:“唐鵬,在公司時請叫我老總,或者邢總。”
“好吧,邢總。”
唐鵬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按在桌子上問道:“按照我們的約定,我隻是你的保镖,隻負責你的人身安全,好像沒責任和義務,替你去處理商場的那些事吧?”
邢雅思沒有搭理他,隻是從包裏掏出一張紙,扔在了桌子上。
這是一張協議書,是唐鵬和邢雅思在昨天時經過反複‘談判’而簽定的。
在這兒之所以要重點提到談判這兩個字,就是說倆人之間的談判完全處在絕對不公平的角度上,唐鵬是在無奈下才簽字的。
協議書的内容并不多,隻有兩條。
第一條:甲方(唐鵬)在協議有效期間,要無條件的遵守乙方(邢雅思)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前提是不會對甲方身體、财産造成傷害。
第二條:甲方如果對乙方吩咐的某件事而不同意,請參考第一條,并按照第一條行事,如有違背,所起到的不良後果,将由甲方單方面負責。
下面,就是邢雅思和唐鵬的親筆簽名了。
本協議的有效期卻是填寫了‘不确定’三個字。
唐鵬隻看了這張霸王協議一眼,就沒脾氣了,隻好低聲下氣的說:“邢總,我覺得你既然把我的工作定位爲保镖,那麽我就該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老天爺敢發誓:假如邢雅思不讓唐鵬去夢裏江南,隻随着李新去區分局辦理相關手續的話,他肯定連半個不字都不會說,能夠躲開這個陰險女人是他巴不得的。
可是邢雅思卻偏偏讓唐鵬去夢裏江南,協助李新和某位潘總洽談什麽業務……想到昨天和潘冬冬發生的那些事,唐鵬真不好意思的再見人家啊。
更何況,那個受到嚴重刺激的冬姐,看到唐鵬竟然投身于保利集團後,天知道她會不會拿着某俱樂部的條款,把他給告上法庭?
所以呢,從早上就關機的唐鵬,現在甯可守在邢雅思的門口當個門神,也不想去看冬姐那張幽怨的臉。
唉,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面對唐鵬近乎于哀求的抗議,邢雅思目光閃爍的盯着他冷笑了一聲:“哼哼,我現在公司重地,有誰能跑到這兒來對我不利?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我的安全。還有就是,我是那種特别務實的人,既然重金雇傭你給我當保镖,總得最大限度的從你身上榨取價值吧?既然我在這兒特安全,那爲什麽不支使你去做别的呢?”
望着侃侃而談的邢雅思,唐先生想到了兩個字:奸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别像奸商啊?哼。”
仿佛知道唐鵬心中是怎麽想的那樣,邢雅思得意的哼了一聲,就在某男剛想點頭說‘不是像,本來就是!’時,卻話鋒一轉:“唐先生,我知道你現在特别讨厭我,按說我讓你出去公幹時,你該很開心才對,可你爲什麽卻一臉苦澀呢,難道說你不敢去見某個人?”
唐鵬的心裏頓時一跳:“你、你知道了?”
邢雅思馬上反問道:“我知道什麽了?”
“沒什麽。”唐鵬搖搖頭:“既然你讓我去,我就去好了。”
她很可能知道我和潘冬冬的某些事了,要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唐鵬在離開邢雅思的辦公室時,心裏這樣想。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潘冬冬那些事?哼,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甘心給一個老女人當小白臉,真是氣死我了!”
等唐鵬離開辦公室後,邢雅思想到昨晚瑪麗告訴她的那些事,氣得把手中的簽字筆狠狠在桌子上刺了一下。
爲了确定唐鵬不是刺殺邢雅思的殺手,昨天下午她就吩咐瑪麗暗中派人調查唐鵬這幾天都是藏在哪兒了,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原來在她遇刺的那個淩晨,唐鵬竟然也在那一片别墅區,而且呆了好幾天。
想到唐鵬竟然在一美豔少婦家裏藏了好幾天,又想到黑牙暗中反偵察(潘冬冬曾經讓李大龍調查邢雅思的來曆,被黑牙發現後,來了個反偵察)得到的線索,邢雅思就确定冬姐和唐鵬之間,有着不得不說的故事,這才故意讓他去接觸潘冬冬。
本來,依着邢雅思和唐鵬的真實關系,就算他被潘冬冬包養了,她也不該這麽生氣才對。
可不知道爲什麽,她不但很生氣,而且還感到很丢人,就像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人,發現老公在外面包養了個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小三那樣……讓她自己都搞不懂,爲什麽要這樣生氣。
……
李新,是華夏保利集團的一名業務副總,自身能力很出衆不說,而且長的也不賴,尤其是看唐鵬時的眼神中,總是帶着一灣讓人心動的春水。
當一個女人還是女孩子時,和帥哥單獨相處時是一種羞澀并且拘謹的心态,有的甚至連說話都臉紅。
可當這個女孩子成爲婦人五六年後,再和唐帥哥這樣的家夥共處一車時,那些羞澀啊,拘謹啥的早特麽的不知道丢哪兒去了,說話時别說會臉紅了,就算唐鵬把手伸進她套裙裏……相信她也隻會吃吃的笑,嬌滴滴的說幾句讨厭啥的。
如果是放在以前,唐鵬能有機會和李新這樣的美少婦單獨出去做事,他絕對不會放過調戲良家婦女的機會,倆人就是在半路直接把車子開到小樹林中,來個浪漫的車震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唐鵬現在卻沒有這個心思,在李新拐彎抹角的說了幾句比較暧昧的話時,他也是哼着哈着的漫不經心。
“真是個榆木疙瘩,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李新總是得不到唐鵬的回應後,也懶得再和他說什麽了,驅車直接向區分局而去。
邢雅思開始說要開一家化妝品公司時,本來是應付連春芳的,隻是經過集團專業人士詳細的市場調研後,發現化妝品公司大有前途可發展,這才開始認真對待了起來。
這次邢雅思讓李新去區分局,就是爲了拿到某個安全檢測證書,完全就是走一趟就能辦理了的事兒,實際上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唐鵬直接面對潘冬冬。
不大的工夫,李新就駕駛着一輛寶馬來到了區分局。
李新熄火,側臉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唐鵬,笑吟吟的說:“唐保镖,你是在這兒等着,還是随我一起去業務大廳?”
不等唐鵬說什麽,李新又說:“要不下來溜達溜達吧,看你精神不振的樣子,好像昨晚沒休息好呢。”
李新嘴裏雖然稱呼唐鵬爲保镖,她可沒有真把這厮當做保镖看待。
連秘書處那幾個小妮子都能看出唐鵬和邢雅思的關系不一般了,李新有什麽理由看不出?
李新也正是看出這層關系後,所以才頻頻的向唐鵬示好。
這是一種什麽心态呢?
打個比方吧,如果把邢雅思當做一個皇上,把唐鵬當做她寵愛的某個皇後,那麽李新就是個大臣。
一個大臣要是能把皇後給睡了的話……這該是一件多麽值得驕傲的事兒啊,害怕還又興奮,那叫一個刺激!
可惜的是,唐鵬這個皇後對李新的示好根本不當回事,這讓她也有了很大的挫敗感,也有不甘,所以這時候才提議他下車跟着自己去辦理業務。
不管怎麽說,能夠讓邢總的禦用保镖跟在屁股後面,也是一件非常得瑟的事。
對李新的這個提議,唐鵬沒有拒絕,打了個哈欠說:“哈欠——昨晚玩宰豬遊戲玩的有些晚了,沒有休息好,嘿嘿,好吧,那就下車走走。”
宰豬遊戲,我怎麽沒聽過這款遊戲……李新愣了一下,開門下車。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左右,沈城某分局像企業一樣正是一天之中最爲忙碌的時候,剛開完早會的各級領導、領到新任務的小警員等等,出出入入的腳步匆匆。
唐鵬下車後站在車門前,擡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向分局辦公大樓大廳門口看去,手還沒有完全落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連忙喊道:“嗨,亮子!”
跟着頭頂上司急匆匆走出大廳的徐亮擡頭一看,看到喊他的人竟然是唐鵬,登時大喜過望,也忘記前面就新來的領導了,趕緊向前搶了一步高聲罵道:“卧槽,鵬子,這幾天你特麽的死哪兒去了?哥以爲這輩子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在看到徐亮的一刹那,唐鵬很沒良心的有了一點愧疚:他在‘離家出走’的這幾天内,徐亮和陳留香倆人爲了找他可沒少操心,但昨天他開機後,卻一直沒有給這倆哥們報平安,所以要是不被徐亮罵兩句的話,他心裏肯定會特别的不舒服……
“嘿嘿,你小子是不是想我了……”
唐鵬快步向徐亮那邊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住了腳步,挂着奸笑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盯着徐亮身邊的一個人:草,真是冤家路窄,怎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