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唐鵬真的抓狂了,在唐文舉作勢要揍他時,扯着脖子的喊道:“我真沒有!爸,你什麽時候變的不相信你自己的兒子了?那個沈歡說我強女幹了她時,你相信她不相信我。邢雅思說我刺殺她,你又不相信我說的,我真搞不明白,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啊!?”
“你麻了隔壁的……别拉着我,草!”
唐文舉狠勁掙了一下,還是沒有掙開使出吃x奶力氣抱着他的連春芳,隻好把手中的絲襪砸向了唐鵬:“混帳東西,我讓你再狡辯,你給老子看看這是什麽!?”
唐鵬擡手接住看了一眼,茫然的問道:“這是一隻女人絲襪啊,怎麽了?”
“鵬子啊,你就招了吧,我們都知道了啊。”連春芳狠勁的把唐文舉扯到身後,喘着粗氣的說:“雅、雅思是不是曾經給你一雙這個牌子的黑絲襪?”
唐鵬下意識的點點頭:“是啊,這又怎麽了?”
看到兒子還這樣裝傻賣呆後,連春芳也生氣了,走過去一把擰住他耳朵,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你怎麽和你那個混帳老子一個熊樣呢,犯錯後不承認錯誤,就知道狡辯!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難道你忘了,在你離家出走的那個淩晨,你蒙上人家送你的這隻絲襪,爲了那五百萬美金的懸賞,就要去刺殺人家嗎?要不是……”
在連春芳的扭耳神功的威脅、和她的伶牙俐齒中,唐鵬終于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有人用這個牌子的絲襪蒙着臉,在那個淩晨去刺殺下邢雅思,失敗後留下了證據,這才導緻那妞兒一怒之下綁架了唐文舉兩口子。
“媽,媽,你先松手,你聽我給你解釋。”
唐鵬掙開連春芳的手,揉着耳朵苦笑着說:“我知道我說什麽,你們和邢雅思都不會相信,所以我也不解釋了,可我再說一次,那個想刺殺邢雅思的人,真不是我!因爲她送我的那雙絲襪,一直在咱家我卧室的枕頭底下呢!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保利集團的神秘女老總,我怎麽可能會跑到這别墅來刺殺她呢?”
正在挽袖子撸胳膊的唐文舉,聽唐鵬這樣反駁後,頓時愣住了:“你說雅思送你的那雙絲襪,還在咱們家?”
邢雅思之所以指控唐鵬要刺殺她,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隻絲襪:絲襪是她最喜歡的wolford品牌,上面還有她慣用的香奈兒五号香水氣息。
如果邢雅思決心要追查刺客的話,僅僅憑借這隻絲襪,就能定唐鵬的罪。
邢雅思的思維,和世上絕大多數人思維都是一樣的,就連唐文舉兩口子也是這樣認爲的。
但是現在,唐鵬卻振振有詞的告訴他們,說邢雅思送給他的那雙絲襪,就在他卧室的枕頭底下!
這樣一來,唐鵬刺殺邢雅思一事,對唐家三口來說,就有了明顯的轉機:隻要能拿來那雙絲襪,就算不能洗清他的罪名,可也不能證實那天淩晨的蒙面人就是他。
想到這一點後,唐文舉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死死盯着唐鵬的雙眼問道:“唐鵬,你告訴我,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唐鵬搖搖頭:“的确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對天發誓。當然了,邢雅思一定要認爲是我做的,那麽我也沒辦法,畢竟我想刺殺她的話,完全可以另外買一雙這樣的絲襪,再灑上香水……可我既然要刺殺她,我會那麽傻到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更何況,我真不知道她就是保利集團的女老總,不知道她住在這兒。”
唐文舉是魯莽了些,卻不是笨蛋,隻要冷靜下來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兒子說的沒錯:“你先在這兒等着,我去和雅思解釋一下。”
唐文舉快步走到門口,剛想開門卻又轉身問道:“哦,對了,你什麽時候打架這樣厲害了?也不能怪雅思懷疑你就是刺殺她的那個人,畢竟你好像有這份實力。”
唐鵬有些心虛的挪開眼睛:“咳,我在國外時,參加了一個當地的黑社會團夥。”
“他麻了隔壁的,我兒子在國外混黑道,我兒媳婦在黑道女王,我們老唐家這是怎麽了?”
唐文舉低聲罵了一句,開門走了出去。
……
“什麽,唐鵬說我送他的那雙絲襪,還在他枕頭底下?”
聽完唐文舉的解釋後,邢雅思是一臉的驚訝。
唐鵬所說的那些,唐文舉都能理解并能得出正确的推斷了,依着邢雅思這樣聰明的妞兒,她怎麽可能不會想到那一些?
邢雅思緊皺着眉頭,喃喃的說:“難道說,我真冤枉了唐鵬,刺殺我的人是另有其人?”
唐文舉說道:“雅思,雖說憑着一雙絲襪還不能洗清唐鵬的嫌疑,可這也證明了憑着一雙絲襪,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你現在就派個人跟我回家,我去給你拿那雙絲襪來,這樣最起碼也能證明一點什麽。”
邢雅思緩緩的點頭,看着瑪麗:“瑪麗,你随唐叔叔走一趟,把那雙絲襪拿來。”
瑪麗還沒有答應呢,唐鵬的聲音就從頭頂響起:“那個啥,那個能不能讓我帶她去拿?”
邢雅思擡頭看着唐鵬:“爲什麽是你去拿?”
“那個啥,咳咳,那個啥。”唐鵬幹咳了兩聲:“我覺得最好是我去,因爲那個啥,咳咳。”
“哼,你心裏有鬼麽?”邢雅思見狀,哼哼冷笑一聲不再理他:“瑪麗,你跟着唐叔叔,速去速回!”
“好的,唐先生,請!”瑪麗答應了一聲,當先向門外走去。
唐鵬剛想再說什麽,連春芳就拉住了他:“鵬子啊,讓你爸去拿還不一樣?你越是堅持自個兒去拿,雅思的疑心就越大啊,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的?”
“嗨,媽,我不是不懂得,我就是……唉,不說了,我爸去就我爸去吧。”唐鵬擡手揉了揉鼻子,表情郁悶的走下了樓梯。
剛才唐家一家三口在屋裏說話時,邢雅思那些手下已經把客廳收拾出來了,除了牆上少了幾副玻璃油畫、少了一張案幾外,别的家具都沒有受到明顯的傷害。
唐鵬走下來時,黑牙也來到了邢雅思的身後,垂着眼簾好像睡着了那樣。
“黑牙,愛麗絲,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沒事的。”邢雅思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愛麗絲張嘴想說什麽,黑牙已經轉身向門外走去了。
“我、我也出去看看,随便參觀一下你的後花園。”連春芳瞅了瞅唐鵬,知道他們肯定得有很多話要說,她最好是閃避。
對連春芳的知趣,邢雅思站起來用一個微笑做出了支持。
等客廳中隻剩下唐鵬和邢雅思倆人後,他掏出香煙點上了一顆,随意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眼神非常複雜的望着她:“邢雅思,除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後來你故意在我相親時出現在咖啡廳,在我家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在紅樓路開公司,這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對不對?”
邢雅思右手兩根手指在沙發幫上輕敲着,淡淡的說:“随便你怎麽理解都行,我現在不想解釋什麽。”
“不解釋就算了,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兩幅面孔,不但是看似純真的黑道女王,而且還是神秘的保利集團女老總。”
唐鵬曬笑了一聲說:“呵呵,如果不是因爲這事,相信你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你就是保利集團老總吧?”
“我有什麽身份,和你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沒關系。”
“那你還問什麽。”
“好奇而已。”
“人太好奇了會惹很多麻煩的。”
“算了,我不和你叨叨這些了。”唐鵬吐出一個煙圈,轉移了話題:“和你商量個事兒,行不行。”
“說。”
“說實在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邢叔叔的女兒,會是我唐鵬的那個啥……咳,你知道我想說什麽的。”唐鵬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就是一種兒戲,一種老一輩腦袋子發熱才會出現的荒唐事?”
“的确有這種感覺。”邢雅思沉吟了一下,看着唐鵬:“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你想說的話吧。”
唐鵬把煙頭掐滅随手扔在地上:“好,我想說的是,從今天起,我們倆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你做你的黑道女王神秘女老總,我過我的平凡小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樣?”
邢雅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盯着唐鵬看了足有一分鍾,才緩緩的說:“你不想留在我身邊。”
唐鵬也沒有否認:“是的,我不想留在你身邊,因爲我不想伺候人。再說了,你手下有這麽多能打的,好像也不缺少我一個。”
邢雅思笑了,笑的很天真無邪,雙眸中卻帶着洞察人心的精明。
唐鵬心裏一慌:“邢雅思,你傻笑什麽,發燒了?”
“我現在可以确定,你不是刺殺我的那個人了。”
邢雅思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唐鵬面前,慢慢彎腰俯身雙手抓住沙發的兩個幫,把唐鵬圈到了她的懷裏,悠悠的說:“唐鵬,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唐鵬下意識的腦袋後仰:“爲什麽?”
邢雅思笑眯眯的說:“你有沒有聽說過,有錢有勢的女人都會養一種叫做鴨子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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