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舉一臉的疑惑:“不過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你老子我是白手起家,至今創下一份諾大的家業,也勉強算是商場上的一個傳奇了吧。”
啪哒一聲,還沒有等唐鵬說什麽,連春芳就一摔筷子:“我說你們爺兒倆,守着人時,别這麽自吹自擂的行吧?你們不要臉的話,我還臉紅呢。”
偷眼瞥了一眼抿嘴輕笑的邢雅思,老唐讪笑一聲:“嘿嘿,不是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嗎,反正雅思也不是外人。”
唐鵬趕緊的支持:“對,對,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的。”
邢雅思也笑着說:“阿姨,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這才是幸福的一家人呢。”
看到未來兒媳婦不反感那爺兒倆吹牛後,連春芳也就不再數落他們了,而是話鋒一轉:“那個鵬子啊,有雅思在這兒,你還找什麽工作呢?雅思不是要開公司了嗎?到時候你可以去幫她啊。老娘我知道,憑着鵬子你的聰明勁,公司老總是當不了的,可做個副總啥的,應該沒問題吧?”
“媽,我覺得你比我們爺兒倆還能吹,就我還能當副總?你還是别鬧了。”唐鵬看了眼邢雅思,覺得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唐鵬和唐文舉互相對着吹兩句,那絕對是無傷大雅的,哈哈一笑就過去了。
可連春芳一下子扯到了邢雅思身上,這事兒就得認真對待了。
的确,依着大多數人的思維,唐鵬和邢雅思既然那麽恩愛,他去她公司裏當個混吃等死的副總,好像也不是多麽過分的事情。
連春芳在說出這句話後,眼角一直盯着邢雅思,生怕人家會說出唐鵬不是經商的那塊料,會拒絕,那樣她會感覺很沒面子的。
邢雅思莞爾一笑:“我的公司開業後,我是不會讓他當副總的。”
邢雅思說完,就端起了茶杯。
唐文舉兩口子登時愣住。
連春芳本以爲,就算自己寶貝兒子不是經商的那塊料,和依着他和邢雅思的關系,再加上自己這個老将親自出馬,邢雅思怎麽着也得賣給她個面子吧?
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是,人家邢雅思竟然一口拒絕了,這讓以唐鵬爲榮的連春芳,情何以堪?
不但唐文舉兩口子發愣,就連唐鵬都有些感到意外了,老臉罕見了紅了一下,心想:靠,你也不知道客氣一下!其實就算你讓我去當副總,老子也不稀罕的!
“是啊,呵呵,鵬子看起來挺聰明的,其實他……”
連春芳愣了片刻,随即讪笑着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麽時,邢雅思卻說話了:“如果我的公司真開業了,我會讓唐鵬去當老總。”
連春芳再次愣住:“什麽,讓他去當老總?”
邢雅思看着唐鵬的眼神裏,含情脈脈:“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未來的男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屈居女人身後當個副總呢?要麽就去當第一,要麽就什麽也不做。”
……
邢雅思的故弄玄虛,和乖巧的話語,讓老唐兩口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要不是唐鵬攔着的話,相信連春芳馬上就能把家裏的财政大權,當面割舍給邢雅思。
心滿意足的老唐兩口子,在陪着唐鵬倆人閑聊了片刻後,就很知趣的抽身而退了。
當父母的要是耽誤兒子和未來兒媳婦親熱,這絕對是一種罪過。
等老唐兩口子出門後,唐鵬就抱怨道:“你以後别這樣玩好不好,我老媽的心髒不好,要是被你給刺激的出了什麽意外,那你可就百死莫贖了。”
邢雅思聳聳肩,撅起嘴巴說:“有你說的這樣嚴重?”
“廢話,在你故意賣關子時,連我都有些受不了,何況我媽?哈欠,别說什麽了。”
唐鵬擡手打了個哈欠:“累了沒有?要是想睡一會的話,那你去我卧室,我在沙發上。哎,春困秋乏夏打盹,午飯後要是不休息會,難受。”
邢雅思搖了搖頭:“不了,一點半我還有事。”
唐鵬點了點頭:“哦,那你就去忙吧,哎,本想讓你試一試的。”
“試一試?試一試什麽?”
邢雅思剛問出這個問題,就看到唐鵬右手摸到了他的胯間,臉蛋騰地就紅了,咬着唇兒低聲罵道:“流氓。”
……
保利集團總部大樓,高一百一十六米,二十九層建築。
保利集團老總的辦公室,就在空氣質量最爲适合人類居住的十五層,這一層的裝修也是奢侈到了極點,走廊中都鋪了一層猩紅色的羊毛地毯,那就别說面積足有三百平米的老總辦公室内,又是一副什麽樣子了。
今早剛從意大利趕來沈城的瑪格麗特,在老總小秘書的帶領下,出現在了老總辦公室内。
瑪格麗特是個丹麥女人,今年四十六歲,意大利保利集團(保利集團的總部在意大利,沈城是集團的華夏總部)的第三執行官,主要負責财務支配,集團内絕對的實權派人物。
瑪格麗特做爲保利集團有限的幾個大佬之一,平時都是坐鎮意大利本土,很少有外出的時候。
可是今天,她卻連夜從意大利飛來了華夏沈城,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充滿了疲倦。
在小秘書打開老總辦公室的門後,瑪格麗特就直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今年也就是二十二三歲左右,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手工襯衫,襯衫上面敞開着兩個扣子,一根紅線在她修長的脖頸上繞了個圈垂下,系在紅線上的那個白玉吊墜,恰好落在她兩個高聳的中央位置,兩個袖口随意的挽起,與胸前一樣雪白的肌膚,好像象牙那樣白膩,閃着青春的耀眼色彩。
猛地一看,這個女孩子并不是特别的漂亮,眼睛不夠大,鼻梁不夠挺,嘴唇稍微有些厚……這樣說吧,假如把這個女孩子的五官分開來說,頂多也就是上等,算不上是太出色,可當這些并不是太出色的器官,都集中在一張臉上時,那麽就算當今最爲風x騷的某爺和她坐在一起,也隻能算是個陪着小姐的丫鬟。
這個女孩子,就是那種當你看她第一眼時,會在心裏說句‘哦,長的還行啊’,但當你看她第二眼時,你就會感受到一種從沒有受過污染的自然美,從而再也無法忘記她的樣子,理所當然的成爲你春夢中的絕對女主。
如果這個女孩子穿上一身校服走到高中校園的話,校長大人肯定會親切的告訴她說:同學,晚上來我辦公室,我給你單獨輔導一下作業。
之所以用這個可笑的比喻,就是要證明女孩子的模樣很清純,足以擔任高中校花的角色。
但是,假如你真以爲她像表面這樣單純,純潔到讓你想到‘白癡’這個詞的話,那麽你就錯了。
因爲她就是保利集團的總裁,被很多沈城市民稱之爲傳說中的神秘女老總。她出行時最少有兩個以上的保镖跟随,她随随便便的一個命令,也許就能影響某些人的一生。
瑪格麗特在進來之前,心情還有些浮躁,當她看到女孩子後,心情卻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女王閣下,我來了。”
正在低頭看一份文件的女王閣下,在集團第三号實權人物進了辦公室後,并沒有從擡起頭來,甚至連微微垂下的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隻是發出了一生輕輕的鼻音:“嗯,在公司裏叫我邢總就行”
“好的,邢總。”女王閣下的漠然,并沒有讓瑪格麗特這位幾次成爲意大利總統座上賓的三号執行官有任何的不滿,她在說出那五個字後,自己走到冰箱前,拿出一杯冷飲坐在了沙發上。
當瑪格麗特把冷飲喝了一小半時,邢總才推開文件,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擡起頭看着她,淡淡的說:“金三角那邊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這個季度的供貨量比起去年同期要少了五個多點?弗朗西斯是怎麽辦事的?”
瑪格麗特把冷飲放在案幾上,挺了下腰闆回答:“女王閣下,弗朗西斯已經向我彙報過了,據金三角的查猜将軍說,因爲今年的雨水偏少,造成罂粟的大面積減産,所以爲各家提供的貨物,不得不減量。還有,越南黑虎幫也加入了進來,他們不惜高價分走了總貨量的百分之九左右。”
“越南黑虎幫?”邢總微微皺起眉頭:“我記得在托尼薩克叔叔在位時,爲了和黑虎幫争奪東南亞市場,曾經把他們的幾個老大刺殺了,怎麽這才一年多的工夫,黑虎幫又崛起了?”
“根據弗朗西斯的初步調查,黑虎幫現在的老大叫吳共贊,出自越南最爲神秘的‘猛虎連’特種部隊,他接手黑虎幫,和越南當局高層某人有着直接的關系。弗朗西斯懷疑,吳共贊的出現,本來就是越南當局推出來的一枚斂财棋子。”瑪格麗特臉色嚴肅的說:“跟随吳共贊前往金三角的九個人,都帶有很明顯的軍人特征。弗朗西斯曾經試圖徹查他們的底細,可結果派去的六個人,一個也沒有回來。”
瑪格麗特這樣說,意思就是派去的六個人已經死了。
六個人的殒命,并沒有讓邢總表情發生什麽變化,最多隻是嘴角微微翹出一絲冷笑,就接着問道:“弗朗西斯有沒有查明,黑虎幫的主要市場在哪兒?”
瑪格麗特随口回答:“是華夏内地。”
邢總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冷冷的說:“告訴弗朗西斯,立即把黑虎幫徹底剿滅,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