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個殺手若是有情了,就有了牽挂,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态。
一個殺手,要是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态,他成功的可能性就會變小,危險性卻會直線上升。
等唐鵬成爲一個殺手後,他才知道這些是多麽的正确,從而得出了一個結論:在一個成功的殺手眼中,不能有任何的感情,隻能有兩種東西存在,一種是金錢,一種是死人。
所以在這些年中,别看唐鵬接觸過很多女人,可他始終把那些女人當做了一種發洩壓力的工具,也包括邢雅思。
不過,也許是因爲已經決定淡出那個圈子的緣故吧,唐鵬的心态也慢慢的發生了改變,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今天這事,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邢雅思要走就走,不走就上床……無論邢雅思說什麽,他都不會有半點的挽留。
殺手,本來就是應該無情的。
可是現在當邢雅思說出那些話後,唐鵬心底最深處的某根心弦,卻被觸動了,竟然有了一點點的疼。
正是這種莫明其妙的心疼,所以才讓唐鵬對即将離開的邢雅思,說出了那些話。
唐鵬那些話一出口,就閉上了眼睛,在心中大罵自己:唐鵬你個傻比,幹嘛要這樣做呢?難道你不知道你讓她留下,會給你,給你的家庭,都帶來不可估計的麻煩?是,她剛才那些話,的确是挺感人的,可這有什麽呢?隻是讓她遠離你而已,又不是讓她去死!難道,難道你真開始在乎她了?
邢雅思轉身,眼睫毛上還帶着晶瑩的淚水,不過這淚水卻閃閃發光,閃着璀璨,那足可以點亮整個世界的笑容,使她看起來更加的明豔動人。
“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趕我走的。”
邢雅思喃喃的說完這一句,繼而轉身好像一匹奔馳在綠地上的小鹿那樣,雀躍着跑回沙發前,張開雙手對着唐鵬撲了上去,把他重重的壓在沙發上,豐滿的紅唇在他臉頰上狂吻着:“哦,唐鵬,謝謝你,謝謝你!”
被壓倒在沙發上的唐鵬,右手把邢雅思的下巴推開,一臉懊喪的說:“我是不是犯病了,才同意你留下來?”
現在特有女王(s-m女王)風采的邢雅思,很不雅觀的騎在唐鵬身上,雙手捧着他的臉頰,說:“no,你沒有犯病,相反你很正常,因爲你做了一件最正确的事!”
唐鵬很不習慣被一個女人捧着臉,可卻又不想掙開,因爲他有了一種很犯賤的享受感。
這種享受感,的确是很賤,它竟然促使唐鵬的某個部位,開始有了悄悄的變化。
沒辦法,邢雅思本身長的很想讓男人犯罪,再加上她那兩根修長而有彈性的腿子,就壓在唐鵬的那地方,因爲彎着腰的緣故,某人那賤賤的眼光,很自然就能看到大半個挺翹的雪白……在這種情況下,唐鵬有了這種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好像不該遭雷劈吧?
“我、我沒覺得這件事是正确的,相反還覺得自己是在找麻煩。”
覺得越來越不好控制的唐鵬,趕緊挪開了目光,可是那雙犯賤的手,卻悄悄落在了邢雅思挺起來的屁股上,本能的慢慢撫摸了起來。
要說邢雅思可真夠笨的,在開心之餘竟然沒有察覺到那雙魔爪,隻是認真的說:“唐鵬,我知道你在擔心阿姨他們的安全,可我那晚好像聽那兩個骷髅頭說起過,雇主要是不給他們錢的話,他們不會去傷害無辜的,就像那晚他們就沒有殺還托馬森倆人,對不對?”
任何行業,都有着自己的行規。
而殺手,也有自己幾條不成文的規矩:一,不會輕易殺警察。二,不會殺害不值錢的人(所謂的不值錢,就是雇主不付款的)。三,他們很少殺害兒童。
唐鵬本身做爲一個殺手,自然懂得這幾條不成文的規矩。
事實上,也正是因爲懂得這幾條規矩,所以唐鵬才讓邢雅思留下來的。
更何況,如果他把邢雅思趕走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麽和老唐兩口子解釋,難道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們,說邢雅思已經受到了殺手的眷顧,我就是怕她會連累大家,所以才不得不和她分手的?
唐鵬敢肯定,假如唐文舉聽他這樣說後,絕對會勃然大怒,說不定還會拿刀子捅了他:我弄死你個貪生怕死的混帳東西,難道你不知道隻要有老子在,任何的邪魔鬼祟都會退避三舍嗎?
唐鵬這樣想唐文舉,可不是出于惡興趣,因爲老唐那個人,一向把他自己看做是正義的化身,在得知邢雅思被追殺後,他骨子裏保護弱者的大無畏精神,就會無限膨脹,尤其邢雅思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許會讓老唐促生出男人特有的護花情結……
“但願那些殺手,會像你所想的那樣。”唐鵬還真沒有想到,邢雅思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剛想再說什麽時,她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唐鵬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邢雅思縮回手,向自己下身部位抓去,也有些奇怪的問:“你身上裝的什麽東西,這麽硬,頂着我了呢。”
這個女人是個白癡,真虧她在國外生活了那麽多年,真給作風開放的外國同胞丢臉,竟然不知道那個硬硬的東西是什麽!
唐鵬一愣,随即明白邢雅思說的什麽了,趕緊伸手去抓邢雅思的手:“别動,那是我的槍……呃,都讓你别動了,可你怎麽不聽話呢?”
“你的槍,你的槍怎麽會在這兒……你、你!”邢雅思握住胯間那個凸起的東西時,終于明白唐鵬所說的槍,是什麽東西了,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可是她卻沒有松手,反而用力攥了起來。
唐鵬無力的呻x吟了一聲:“你、你以前真沒碰過這東西?”
邢雅思低着頭,喃喃的說:“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在24歲之前,還從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男人的。哎,唐鵬,問你個事情。”
唐鵬傻乎乎的問道:“啥事?”
邢雅思的聲音更低:“這、這東西真的很好吃嗎?我以前在看這方面的電影時,總是會看到女人用嘴去……”
看來她真是白癡到家了,也好意思的問出這樣讓人害羞的問題……唐鵬很舒服的挺動了一下身子,認真的說:“要不,咱們我卧室,讓你去試一試?”
唐鵬的話音剛落,客廳房門就吱呀一聲的被推開了,手裏拿着豬耳朵等小吃的唐文舉,出現在了門口。
然後,老唐就愣在了當場,心中懊悔萬分:***,早知道這小混蛋如此放x蕩不堪,老子說啥也得在外面多等一會兒!
“啊!”
看到老唐忽然出現後,邢雅思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樣,蹭地一聲從唐鵬身上蹦了起來,然後捂着臉的跑進了廚房内。
看着被重重關上的廚房門,老唐看着唐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咳,咳咳,那個啥,看來我出現的不是時候啊。”
唐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的無所謂:“爸,我長這麽大了,總算聽到你說對了一句話。”
“混帳東西,你這是在埋怨老子嗎?”唐文舉關門,走到茶幾前,把手中的小菜放下:“誰讓你們親熱不去自己房間的,還怪我錯了。”
“錯沒錯的,相信你老人家比誰都清楚。”唐鵬說着,解開一個食品袋,拿出一塊豬耳朵,丢進了嘴裏。
“小兔崽子,不洗手就吃東西,這麽沒家教,以後别對人說是我的兒子!”
唐文舉一把打開唐鵬再次伸過來的手,老臉放光賊兮兮的說:“嘿嘿,不過雅思可比你老媽年輕時開放多了,我找你媽那會兒,别說是在客廳中做這種龌龊事了,就是牽牽她的小手,她都會臉紅大半天呢。唉,真是長江後浪催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啊……咳咳,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廠裏那些外來打工仔說的,我隻是偶爾不小心聽到罷了,你老子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唐鵬翻了個白眼,剛想再說什麽時,廚房的門開了,連春芳端着一盤炒菜走了出來:“老唐啊,今天老娘開恩,允許你和鵬子喝兩杯。不過咱有言在先,頂多兩杯,要是多喝了的話,你自己知道什麽後果的,外面的搓闆很久都沒有人跪過了。”
老唐一臉的悲哀:“唉,守着年輕人,就不知道給我留點尊嚴?”
連春芳不在乎的說:“好啊,想要尊嚴容易啊,鵬子喝酒,你看着。怎麽着,你把眼珠子瞪那麽大,想讓我摳出來當玻璃泡踩嗎?”
唐文舉一臉的大義凜然:“尊嚴?尊嚴算什麽!”
站在廚房門口的邢雅思,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
一杯多高度白酒下肚後,老臉通紅的唐文舉,舉着酒杯問唐鵬:“鵬子,你今天不是去找工作了嗎,結果怎麽樣?”
唐鵬夾起一筷子菜,填進了嘴裏:“是啊,我去人北郊的才市場轉了一圈,不過沒有找到我看得上眼的活,我打算明天去東郊看看。”
老唐沒心沒肺的說:“恐怕不是你看不上眼,是人家不要你吧?”
唐鵬聳聳肩:“爸,有些話其實沒必要非得說出來的。其實你該知道,如果我站在人才市場吼一嗓子,說我是你唐文舉的少爺,我覺得那些用人單位,肯定會哭着喊着的擠着和我簽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