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有個叫白頭翁的書友投了16張推薦票,我一看名字,好家夥,是最近熱播電視劇《薄冰》中的潛伏同志嗎?同志,一定要潛伏好啊。
徐懷将松本俊樹和加藤一郎的對話錄音聽了一遍,微微一笑,心想這兩個同病相憐的日本人終于狼狽爲奸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是狼,哪個是狽。
他總覺得奸詐狡猾的松本俊樹話語背後藏着不可告人的陰謀,具體是什麽,他又說不上來。
他問趙江:“竊聽器損壞了幾個?”
“幾天下來一共損壞了三個,還剩兩個。”
“哦,”徐懷莫測笑笑,這個松本俊樹有點意思。
這時,看守帶着加藤一郎來了。
加藤一郎恭敬的鞠躬,道:“徐桑,我們又見面了。”
“加藤君,這幾天過的如何?主動請求見面,是否已經探聽到紅黨的機密?”
徐懷忍住笑,想看看加藤一郎能說出什麽新花樣來。
“過的怎麽樣你不知道?以前每天一頓飯,現在隻有半碗,吃不飽不說,味道還怪怪的……吃了就拉肚子……”
加藤一郎有苦難說,在心裏腹诽幾句,話鋒一轉,氣憤說道:
“确實如此,不過,徐君可能有所不知,此人根本不是什麽紅黨,而是一名大…日本間諜。”
“是嗎?原來和加藤君一樣啊!”
“這怎麽能一樣呢?”
加藤一郎不屑道:“我加藤一郎早就效忠了徐君,可這個松本俊樹,負隅頑抗、抗拒審訊不說,竟然對徐君還隐瞞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什麽消息?”
加藤一郎得意一笑,說道:“按照徐君的計劃,我和此人推心置腹,多番交談之下,他終于對我放下芥蒂,于我有相見恨晚之意。
再加上本人加藤家貴族身份的影響,此人對我已經及其信任。他無意中透露出一個驚天秘密,三天後将有一位滿洲來的特使.”
“什麽滿洲,那是我們中國東北。”
看着面露不悅的徐懷,加藤一郎心底冷笑,心想,這些無能的中國人把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重要,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他假裝惶恐,歉意道:“抱歉,徐君。”
加藤一郎躬身一禮,繼續說道:“松本俊樹這個陰險的家夥,想借着此次接頭會面的機會逃跑,還好被我提前偵知。
徐君,特使雖然重要,說不定掌握着什麽重要情報,但徐君切不可爲了情報中了松本的奸計。
以我之愚見,不如由我扮做松本前去和特使見面,确定此人身份後,徐君馬上将其逮捕,又将是大功一件,寫也餓要求也很簡單,到時候還望徐君不要忘了我們的承諾,早點送我離開,拜托了。”
“.”徐懷看着面前一臉恭敬虔誠的加藤一郎,心底冷笑。
要不要自己竊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就信了,不過松本憑什麽覺得自己會對這個所謂的特使感興趣呢。
他陰沉着臉,一拍桌子,斥道:“加藤一郎,這不會是你和松本策劃好的逃跑計劃吧?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已經和松本勾結到了一起。”
加藤一郎心下一顫,被發現了嗎?
他随即想到,這可能是徐懷故意試探自己,佯怒道:“徐君,此話何意?
我加藤一郎一直銘記你對我的承諾,更何況京/子小姐還在你手中,和松本一郎合作,對我又有什麽好處呢?再說了,此事真假你完全可以找他驗證嘛。”
看着一臉“真誠”的加藤一郎,徐懷笑道:“很好,加藤君,繼續,說說和特使見面的細節。
放心,承諾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兌現,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密切監視松本俊樹的一舉一動,發現異常,即刻禀報。”
“嗨。”
加藤一郎一臉的恭敬,心底已經笑出了聲,暗道這個支那特工自以爲是,再怎麽聰明,也不會想到自己和松本君的計劃,哈哈哈,到時候隻要自己出去,海闊天空,至于松本,哼哼
“松本君,我給你安排的任務進行的如何了?”
“徐桑,别來無恙。”
松本俊樹桀骜一笑,不屑道:“徐君手段倒是高明,想必加藤一郎已經告訴你了吧。
這個帝國叛徒,套取了我不少情報,特使先生的事情想必徐君已經了如指掌,是不是他還主動要求,由他扮做我前去接頭?
癡心妄想!特使是我的朋友,我不現身,他是不會出現的,所以,徐君隻要放我出去,我可以配合你們将此人逮捕,如何?”
“松本君的提議是不錯,不過你們的接頭暗号,加藤君已經告訴我了,303房間,陽台放蘭花,隻要我們提前埋伏,來個甕中捉鼈,特使又如何,還不是我們的階下囚,說不定還會和松本君住一間牢房呢。”
徐懷冷笑一聲,暗中觀察松本的表情變化,他倒要看看這厮究竟有何算計。
“該死的,這個叛徒,竟然将細節全部告訴了你,這如何可能,這可怎麽辦?”
松本俊樹驟然色變,随後怅然若失,頹廢的歎了口氣,一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實則他的内心已經樂開了花,所謂的特使、接頭暗号不過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罷了,加藤一郎也是他用來演戲的誘餌,假戲真做才能騙過眼前這個狡猾的中國特工。
隻要他們預定了酒店303号房間,一切就會落入自己的算計之中,303房間是他的安全屋,也是他的一道預警機制,303也可以看成是SOS,隻要觸發危機警報,就會有人知道他出事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出面救自己出去。
哈哈哈,愚蠢的支那人,以爲隐藏起來的竊聽器自己沒有發現?笑話,我松本一郎堂堂大日本帝國高級特工,小小算計,也敢班門弄斧?哼哼。
“組長,我們要不要提前在西城酒店布控?”
趙江問道。
徐懷擺擺手,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順利了,好像哪裏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松本俊樹應該知道自己不會讓他或者加藤前去接頭的,爲什麽還要白白送上一個特使呢?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疑嗎?”
徐懷将自己的疑惑告訴趙江。
趙江蹙眉沉思片刻,恍然道:“組長,有沒有可能那盆放置在窗台的蘭花根本不是接頭暗号,而是示警信号。
松本俊樹突然被捕,他的上線并不知道他被捕的消息,他想用這種方式示警?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将計就計,将背後之人找出來。”
徐懷想了想,搖頭道:“我們了解的信息還是太少,先按兵不動爲好,現在着急的應該是松本俊樹,如果真有什麽算計,遲早會暴露出來。”
“是。”
趙江能想到的自然在松本俊樹意料之中,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不管是抓所謂的特使,還是通過303房間找背後的人,303房間都繞不過去,一切都會落入他的算計。
回到監牢,松本俊樹得意一笑,對加藤一郎使個眼色,就撲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大罵叛徒,這一切自然是爲了演戲。
加藤一郎以爲事情即将功成,欣喜的配合,最後被徹底揍成了豬頭。
忙着躲閃的加藤一郎絲毫沒注意到松本眼中的嘲諷和鄙視。
審訊室。
兩天沒有吃飯,再加上傷口感染,終于讓黃炳福到了奔潰的邊緣。
他哆嗦着幹裂泛白的嘴巴,說道:“水我要喝水。”
徐懷冷笑,看來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也不怎麽樣嘛。
他讓手下拿來水杯,在黃炳福貪婪渴望的眼神注視下,将水全部倒在地上,不屑道:
“說吧,隻要你願意配合,别說是水,可樂、格瓦斯、啤酒,我都可以給你弄來。”
“我要.先喝水。”
徐懷輕蔑一笑,道:“火鴉,你們黃雀小組的其他人已經全部落網,所以,你沒有讨價還價的權利,如果你不說,我保證你會被活活渴死。”
黃炳福虛弱發紅的眸子陰冷盯着徐懷,半響道:“你說的不錯,我的代号是叫火鴉,我隻不過是一個清理工,聽命行事罷了,我手中沒有你需要的情報。”
“是嘛?影子計劃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是黃雀小組的人,分明已經外逃,爲何還要潛伏回來,還成了毒蛇小組的外圍,是誰替你安排的這一切,我全部都要知道。”
看着黃炳福猶豫不決的樣子,徐懷揮揮手,冷聲道:“既然你想喝水,那就用水刑。”
黃炳福知道水刑非常殘酷,受刑者如同溺水般窒息,這種刑法反反複複,讓受刑者反複備受折磨又不能馬上死去,窒息的過程會被無限拉長,如果操作不當就會缺氧而死。
他多希望這個中國特工直接一槍殺了他,也不願遭受酷刑的折磨。
他在培訓班時還專門學過對抗審訊和隔絕意識的方法,可不知道是自己學業不精還是現實太殘酷,這些方法竟然不起任何作用。
最終,他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說.”
行動科會議室。
徐懷坐在上位,兩邊分别坐着兩位組長。
分别是七組王克成、八組靳萬一、九組劉葛青、十組趙江。
徐懷升職副隊長,一躍竟然成了這些人的上級。
副科長陳業樹掩飾鋒芒,絲毫不與科長徐業到争權奪利,因此徐懷順利拿到行動科4個小組的領導權。
都是熟人,一頓恭維互吹之後,進入正題。
“趙江,你來介紹下情況。”
“是,隊長。”
趙江起身将幾份資料發下去,從容道:
“資料上這個人就是黃炳福,代号火鴉,真名野口聰一,隸屬于黃雀小組,此人是個職業殺手,精通刺殺,據此人供述,前段時間66師發生的滅門慘案就是他的手筆。
指使他出手之人,隻露過一次面,後續都是用死信箱的方式聯系,這處死信箱已被我們秘密監視”
王克成皺眉問道:“徐徐隊長,你的意思是滅門慘案可能和影子計劃有關?給黃炳福下命令之人能不能通過畫像找出來呢?”
徐懷點點頭,道:“今天召集諸位前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老王你來負責死信箱,老靳你通過畫像排查此人。”
說着他看向劉葛青,道:“老劉對刑偵有研究,滅門慘案就交給你了。最近66師怪事頻頻,我總覺得有些不正常。”
“是。”
衆人領命。
看着幾人帶隊呼嘯而去,徐懷微微感歎,剛來金陵時,缺人少錢,辦件事捉襟見肘不說,往往顧此失彼,疲于奔命,現在隻需要動動嘴,就有人沖鋒陷陣,或許這就是權利的魅力吧。
(還有一更晚點,可以明天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