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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回到辦公室,想着田不群所說的“影子計劃”,他相信這不是田不群杜撰出來忽悠自己的,那位野口聰一一定在執行一項絕密計劃。
這時趙江敲門進來,說:“組長,王長林已經協助畫像師畫出了李偉的畫像,馬上就可以去他所住區域排查抓捕。”
“好,現在出發。”
徐懷等人到的時候,警長、巡警、當地保長已經到了。
徐懷點點頭,趙江上前揚了揚手中畫像,問:“這個人見過嗎?知不知道他住哪裏?”
警長打量一眼,随即看向手下,說:“都愣着幹什麽,沒聽見長官說話嗎?”
兩名巡警看了幾眼,覺得有些面熟,但又不确認,踢了一腳躲在一旁的保長,罵道:“賈老二,看看,是不是你們這兒的人?”
賈老二白白胖胖,穿着馬褂長褲,胸前戴着懷表,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倒有幾分小幹部的模樣。
他愁眉苦練的上前瞟了一眼,又忍不住盯着看了半天,最終搖搖頭:“不認識。”
其實賈老二心底已經泛起滔天巨浪,這人他不但認識,還是自家的租客。
賈老二有個兄弟已經過世,留下孤兒寡母一對,被賈老二想了個法子趕走,占了院落,出租出去後,每個月也有十幾塊錢,夠他去翠花樓幾回了。
賈老二不知這個叫李偉的犯了什麽事,但看這些什麽特務處的人,殺氣騰騰的模樣,他估計案子就不會小。
爲避免牽連自己,賈老二心想,還不如直接隐瞞,到時候通風報信給這人,等這人離開,誰也發現不了,至于院中其他幾位租客,他不信這些人敢多嘴,真拿自己這個保長不當回事?
徐懷一看這保長賊眉鼠眼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在撒謊,對趙江使個眼色。
趙江作爲頭号打手,自然言聽計從,當下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扯住保長,就是幾個耳光,打的對方眼冒星星。
“知道我們抓的是什麽人嗎?膽敢隐瞞?實話告訴你,這人是日本間諜,一旦發現你隐瞞不報或者替人通風報信,按同罪處理。”
“日本間諜?”
賈老二轉動着眼珠,心裏上下翻騰,李偉這厮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上班族,雖然性格有些孤僻,但向來安分老實,怎麽可能是日本間諜。
他一邊哀求,一邊搖頭,說道:“長官,軍爺,這人我真的不認識.”
徐懷瞥了一眼這個嘴硬的保長,招來警長吩咐道:“馬上找到這片的牙人,将畫像拿給他們看,看這人有沒有在這裏租過房子,記住了,東北口音,三十上下,認出的,重獎。”
警長點頭如搗蒜,對着巡警吩咐幾聲。
賈老二捂臉聽着,愁眉苦眼,暗叫不妙,自己的房子就是找牙人賈小三簽署的協議,自己這個堂弟不會出賣自己吧?
徐懷懶得理會,找人拿來地圖,蹙眉沉思片刻,手指一點,吩咐道:
“這裏、這裏,全部布置臨時檢查口,發現形迹可疑的一律抓捕,這裏留出來,在外面埋伏,其餘人成扇形散開,挨家挨戶搜查。”
“是。”
這處春明紡也就200來戶人家,搜查起來并不困難。
時間一分分過去,一名巡警帶着牙人跑了過來。
賈老二心裏咯噔一下,巡警帶來的人不是他堂弟賈小三還能是誰?
賈老二擠眉弄眼想自己堂弟打眼色,但對方卻好似沒有察覺。
“狗賊。”
賈老二心底暗罵,這哪裏是沒看見,分明是有意躲避。
就在他惱恨之時,隻聽賈小三說道:“啓禀幾位長官,這個李偉我認識,就住在保長賈老二家裏。”
說着一指賈老二,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
“家賊啊!”
賈老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哀求道:“幾位長官,不是我有意隐瞞,剛才真的沒認出來啊,這..這畫像和真人本來就有差距,這”
徐懷一腳将其踹翻在地,讓人拖下去,轉頭和顔悅色對賈小三說道:“帶路吧,隻要抓到人,承諾給你的獎賞不會食言。”
“好嘞,長官,請跟我來。”
賈小三看着被像死狗一樣拖下去的賈老二,眉笑眼開。
春明紡1弄2号院。
後院左邊房屋中,一名消瘦精悍的男子正在處理傷口。
他猛然往嘴裏灌了幾口烈酒,呲牙咧嘴的咬住毛巾,将匕首在燭火下消毒後,刺入紅腫流血的左肩處。
肩膀上一個深窩,泛着血水,邊緣位置已經泛白,顯然傷口已經感染了。
他咬牙切齒,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哼,頭上冷汗直流。
“刺啦”
匕首劃開皮肉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顫抖着,嘶吼着,終于從傷口處挑出一顆彈頭。
他拿下包巾,大口喘氣,擦拭着額頭和身上的汗水。
他剛要包紮傷口,突然鄰居也是房東家的狗狂吠起來。
顯然是有陌生人路過。
他胡亂的包裹住傷口,穿上外套,去門口查看。
如今的他已經驚弓之鳥,容不得半點馬虎。
趙江吩咐手下埋伏好,将唉聲歎氣的賈老二招呼上前。
“賈老二,再給你一次機會,第一,确定人在不在家裏,第二,穩住他,最好能将此人誘騙到院中,或者大門外面來,懂了嗎?”
賈老二連忙點頭,這次要是不配合好,自己的下場估計堪憂。
這些人分明就是不講道理的,剛才他還想着誘惑收買兩個押解他的隊員,套套近乎,結果反手就被賞了兩個耳光。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好歹是個保長,一年上下其手,也能弄個幾百塊錢的,不說日子過的滋潤,誰見了不得恭敬的稱呼一聲賈保長。
而這些人,竟然對自己如此不客氣,根本就不拿自己當回事,莫非自己這個保長真是假的不成?
這個什麽特務處也太猖狂了吧。
不管賈保長心裏如何腹诽,此刻人在屋檐下,卻不得不低頭。
他揉了揉自己紅腫僵硬的臉,上前砸了砸門,喊道:“李偉,在家嗎?”
“在家嗎?在家吱一聲,不然我進來了?”
“在家,什麽事?”
“.在家就好,”賈老二一把将門推開,看着在屋前探頭的李偉,道:
“商量個事,嗯,通知個事,從這個月開始,房租再漲五塊不,十塊。”
李偉似乎對五塊十塊毫不在意,皺眉看着賈老二,問:“賈保長,你臉怎麽了?”
“還能怎麽樣,家裏的黃臉婆打的呗。”
賈老二郁悶吐槽幾句,皺眉問:“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有錢最好,沒錢就提前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早點搬走。”
李偉皺眉,十塊,這個賈老二瘋了不成,房租一個月不過3塊,這家夥獅子大開口,爲什麽呢?
他暗自警惕,眼光瞟向門口。
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剛才還狂吠的狗叫此刻也消失不見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的心裏升騰。
他眼露殺機,自己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爲了避免遇見人,洩露自己的跟腳,想不到還是被找到了,那出賣自己的人隻能是面前這個賈老二了。
兩人四目相觸,賈老二心裏一顫,想不到一向老實巴交的李偉眼神竟然如此可怕,他心裏惱恨,外面的人爲何還不沖進來,這不是讓自己白白送死嗎?
這一刻他隻想逃離此地。
可似乎一切都晚了,隻見後院處出現兩道身影,從牆上躍下,奔跑着撲了過來。
門外處也湧進來一群人,這些人手握短槍,交叉掩護,魚貫而入。
賈老二剛一動,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脖頸,像提小雞一樣被扯到了身前。
“救救我啊!”
賈老二掙紮着呼叫,脖子越勒越緊。
徐懷看李偉似乎想将賈老二拖入屋内,果斷下令:“開槍,死活不論。”
“砰”
趙江一槍擊處,子彈從賈老二脖頸處穿過,打中李偉的肩膀。
李偉踉跄後退一步,想要逃回屋内,卻爲時已晚。
“砰”
又一發子彈打在腿上,李偉栽倒在地。
兩名隊員立刻上前将其控制住。
徐懷上前捏住此人下巴,查看一二,确認無誤,冷哼一聲。
“帶走。”
趙江蹙眉想了想,突然說道:“組長,屬下突然想起來,這個李偉像一個人,上次逃走的黃炳福,這二人看起來差别很大,但仔細觀察還是有點相像。”
徐懷盯着李偉的背影看了幾眼,如果此人真是改頭換面後的黃炳福,倒是意外之喜。
當下吩咐趙江:“找到黃炳福以前的鄰居前來認人。”
“是。”趙江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賈老二,問道:“這家夥怎麽辦?”
賈老二癱倒在地上,胯下濕漉漉,地上還有一灘水漬,顯然被吓失禁了。
不夠他脖子傷勢被不重,隻是子彈劃破皮罷了。
“給他包紮下,然後帶回去,讓家屬來贖人。”
在徐懷看來,賈老二賈保長這種人死罪可饒,活罪難逃,既然敢騙特務處的人,就讓他體驗體驗特務處的生活,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