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當初她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
如今回來,難免不會有人在想,她是靠着童小糖才能回來的。
所有人都跟夜梵和童小糖行禮問好,但對童采薇,這個讓他們搞不清是什麽身份的人,都一緻選擇了忽略。
見夜梵并沒有說什麽,所有人更是确定了童采薇是靠着童小糖回來的,夜梵大人并不是因爲喜歡她,才讓她再一次回到路西法莊園。
不然,剛才他們沒有對她行禮,夜梵大人就已經生氣了吧。
作爲一個不受寵的,靠着女兒回來的女人,自然,也沒有人給她什麽好臉色。
夜梵都一一看在眼裏,卻沒有吭聲。
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也沒有哪個女人敢時時刻刻給他擺臉色看。
所以,他故意想要童采薇嘗嘗苦頭。
下人都是極爲聰明的。
在路西法莊園生活的下人,哪一個不是極會察言觀色的。
夜梵的态度,也決定了他們對待童采薇的态度。
書房内。
夜梵坐在柔軟的皮椅上,手裏拿着一支筆,他時不時的低頭在文件上寫着什麽,一副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童采薇站在書桌前,忍了幾分鍾,終于是忍不住了,“夜先生,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這個該死的男人,讓人把她叫過來,然後就一直埋頭做事,仿佛已經把她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徹底遺忘了。
聽到她的聲音,他才懶懶擡眸看了她一眼,眼神略帶幾分責備,似乎在怪她打擾了他辦正經事。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将湧上頭頂的怒氣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讓你在我這白吃白喝,你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我覺得應該給你安排一點事情做,你認爲呢?”
童采薇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他懶懶一笑,俊美的容顔在清晨的陽光裏如畫一般,“我已經吩咐過管家了,她會給你安排工作,大概是打掃之類的。”
她氣的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女傭?抱歉,夜先生,我的工作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設計服裝?”
他笑笑,不以爲然道,“我以爲,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你的工作是什麽,由我說了算。如果你還想每天都看到糖糖的話,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當然了。”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又低頭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字,淡然道,“如果你肯識實務,安安分分的聽我的話,我也可以安排一份你擅長的工作給你做,如何?”
“不如何。”
她背脊挺得很直,咬着唇,聲音像是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似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把糖糖讓給你的。”
夜梵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說她是一個愚蠢而又頑固的女人,“這麽說來,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出去吧,什麽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