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内,看着面色猙獰的孫藝,李博文搖了搖頭。
“這我哪知道?”
“那你告訴我,我被撤職之後勞務部誰當部長?”
顯然,在孫藝看來,取代自己的家夥嫌疑最大!
對于這個問題,李博文倒是并沒有隐瞞,畢竟任命已經安排下去了,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隐瞞這個名字并沒有什麽意義。
聽着李博文報出的那個名字,孫藝腦海中很快就浮現出了一張面孔。
對于這個名字,他有印象。
是他部門裏做事相當勤快的一個小子。
當然,在他的報告裏,對方的那點成績,自然是全部變成他的了。
這也讓孫藝心中更加确信,就是這小子去告的狀。
想到這裏,孫藝臉色一陣陰沉,然後轉身就走。
李博文見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将人叫住。
“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
聽到聲音,孫藝步子一頓,而李博文則是自顧自的繼續在那說着。
“陛下沒直接把你開出勞務部,那說明這事情還留有餘地,陛下實際上是在敲打伱,目的在于讓你收起陋習,踏踏實實的做事,爲大周效力,做得好了,你以後應該還能有出頭的機會。”
說到這裏,李博文聲音一頓,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順便,我并不覺得一個小部員能有膽子去陛下那兒告狀,說到底,陛下日理萬機,是他一個小部員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嗎?”
對于這一番話,孫藝心裏是贊同的。
所以他們才會有那樣的操作了,就是因爲一個小部員,告狀都沒地方告去。
誰能想到,自己現在竟是在陰溝裏翻了船。
“你的意思是?”
“按照我的猜測,如今陛下手裏,恐怕是有一個部門,專門負責調查這類事情。”
說出這話的李博文,暗自松了口氣。
【得虧我投效之後,一直兢兢業業,絲毫都不敢放松大意,否則這一批被撤職的人裏,保不準還得多我一個。】
反觀孫藝,他的臉色可就相當難看了。
能在舊朝混到六部尚書,又在投效大周之後混到部長位置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個酒囊飯袋。
在頭腦冷靜下來之後,很多事情,孫藝自己也能想得明白。
若是真有這麽一個部門專門負責盯着他們,那對于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但站在他們那位陛下的角度來看,卻又理所應當,合乎情理。
深吸了一口氣,在李博文的提醒之下,情緒平複下來的孫藝在說了一句‘多謝提醒’之後便離開了。
接下來他要怎麽做,李博文可就不知道了。
看着孫藝離開的背影,心裏琢磨着這件事情的李博文心情複雜。
他們陛下的确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給自己安排了這麽一個得罪人的活。
李博文大概清楚他們陛下的目的是什麽,他們陛下恐怕是想要瓦解他們的黨派。
事實上這個目的很快就要達成了,早在他們陛下納了三個妃子的那時候起,他們黨派内部就已然出現了分裂,在無形之中一分爲三。
其他兩個家夥,難道會到現在還沒察覺到他們陛下的想法嗎?
怎麽可能?!
他們肯定都察覺到了,但奈何這裏面的利益實在是太誘人了啊。
他們之中,無論誰的女兒一旦生下子嗣,就很有可能被立爲太子,并在将來成爲這大周新一任的帝皇!
還有什麽比這更誘人的?
在這一份天大的利益面前,他們三個之中隻會有一個勝者,早就已經沒辦法像一開始那樣抱團結黨了。
而如今,他們陛下的這一手,無疑是讓他們的内部裂痕變得更加明顯。
不過從這一次的情況來看,他們陛下做事還是講究一個有理有據的,并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人革職。
也就是說,隻要好好幹活,就不會有事,那些被撤職了的家夥,也隻能怪他們自己不争氣了。
這一份原則性讓李博文感覺安心不少。
孫藝走後,李博文顯然也還沒得消停。
基本上是孫藝前腳剛走,後腳就立馬又來了一個。
但身處皇宮之内的周緒,顯然并不關心這個事情,在上午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之後,他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禦花園裏打起了太極拳。
不過和一開始練的太極拳中架不同,那一套中架他早就已經練純熟了,借着之前去綠林城的機會,他特意找解連城取了經,現在他已經開始練提腿架了。
就像這名字一樣,這裏面有許多提腿動作,用解連城的話來說,就是這一套主要練樁功,提升了強度,健身效果更好。
這會兒他也才剛剛上手,還遠沒到熟練的地步。
至于霍去病,周緒暫時沒打算讓他跟着練,考慮到霍去病的身體狀況,出于穩妥起見,還是将中架再練上個半年比較好。
就這樣,回到了鹹陽城皇宮的周緒,很快就又回到了自己原本那規律的生活中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最近都沒有去寵幸過任何一個妃子。
因爲按照他的計劃,他接下來是要等自己的真言力量徹底恢複,然後将精力全部投入到真言的研究上。
平日裏需要他處理的那些政務,本來就要耗費他不少精力,現在在處理完政務之後,他還要忙着研究那些程序化的真言,這更是一個極其耗費精力的事情,爲此,他必須要好好地養精蓄銳,哪裏還有那個多餘的精力,去理睬自己那三個妃子?
如此這般,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周緒基本都是歇在自己的寝宮,早上練完太極拳,吃完早飯就去勤政殿上班,後宮裏的三個妃子,好似成了多餘的存在,堪稱兩點一線的生活過得那叫一個安穩,
與此同時,群山地區那之前還沒探索過的山林之中,千歲正追着前方的那一道迅疾如風的身影一路飛奔。
在這複雜的山林環境之中,對方速度明顯更快,但也架不住千歲實在頑強,外加嗅覺敏銳。
這使得對方縱使能夠仗着速度暫時擺脫追殺,千歲也很快就能順着氣味重新追殺上來,迫使對方不得不再次奪命而逃。
無形之中,這一場追殺俨然變成了一場耐力的比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