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堡位于金山部以北約百裏處,原本是一座周長約五裏的軍城,由三百唐軍士兵在這裏戍守,後來唐軍放棄了這座軍城,被葛邏祿人接手,派駐兩百軍隊,并委派官員,這裏便成爲葛邏祿人統治金山部等十三個小部落的官衙。
但就在七天前,阿布思帶領他的三百手下躲進金山堡,官員和葛邏祿駐軍便臨時撤到百裏外,阿布思他們便僞裝成了官衙和駐軍。
但同羅部本性難移,隻呆了幾天便出來搶掠女人和肥羊,所有反抗的男人都被他們殺掉。
安吉所在的金山部便是他們搶掠的第二個部落,殺死二十幾名男子,搶走了數十名年輕女人。
入夜,安吉帶着李邺來到了金山堡,金山堡依山而建,建在高處,月光下,金山堡十分高大堅固。
“将軍,他們可是有三百人啊!”安吉憂心忡忡道。
李邺笑了笑道:“替我看好馬匹,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妻子的妹妹也救出來。”
“我在這裏等将軍!”
李邺背着一卷繩索向城堡奔去,城堡實際隻有兩丈高,因爲建在高處,便顯得特别巍峨壯觀。
但這裏是很偏遠、隐蔽的一座城堡,城頭上沒有巡邏士兵,隻有兩名士兵站在城門上方當值,主要是防備葛邏祿人夜裏有重要消息送來。
李邺不需要繩子攀城,但他需要繩子把兵器吊上去,這就是他朱雀心法還沒有練成的重要表現之一,他可以攜帶十幾斤的戰刀或者馬球杆攀城,但帶不動五十餘斤的精鋼刀槊。
李邺來到城池靠山處,也就是城堡最裏面了,他将繩子一頭系在刀槊上,另一頭系在自己腰帶上,輕巧地向上攀爬。
城牆都是用巨石砌成,巨石很粗糙,有很多突兀之處,李邺不費吹灰之力便爬上城頭,他探頭看了看,城頭上果然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他跳上城,把刀槊慢慢拉上來,扔掉繩索,一個前滾翻,向内城裏面翻去。
金山堡内的房屋很少,就是靠城牆修了一圈石屋。
城池中部卻是一座三層木樓,木樓占地很大,還有配樓,一看就知道是全城的主樓,木樓的前後左右都是大帳。
此時,夜還不算太晚,大帳内燈火通明,隻聽見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哭喊聲,李邺躲在石屋隐蔽處,耐心地等待機會。
他覺得自己就是那隻白腳狼王,耐心、隐忍、堅持,等待機會一擊而中。
那隻白腳狼王率狼群追了他一千裏,給他留下極爲深刻的記憶。
夜漸漸深了,兩更時分,所有大帳的燈都黑了,木樓裏的燈也黑了,但李邺還是沒有動,繼續隐忍等待。
三更時分,李邺終于從石屋頂上跳了下來,他觀察了整整四個小時,對城内的情況很熟悉了,北面石屋都是倉庫,南面石屋是馬房,數十名女人也關在那邊,西面還有幾間石屋是廚房和水井,東面便城門。
一共有十五頂大帳,每頂大帳内睡二十人,李邺潛入了最邊上一頂大帳,大帳内酒氣彌漫,鼾聲如雷,二十名大漢睡得很熟。
李邺輕輕放下刀槊,拔出匕首,在面前士兵的咽喉上一刀,反手一刀插入心髒,幹淨利落,一氣呵成。
再用毯子将屍體一蓋,什麽都看不到了。
一個接一個,轉眼間,二十人全部被他幹掉,他拎起刀槊,又去了下一頂大帳,隻片刻,又是二十人被他幹掉,雖然有不少士兵掙紮,隻要出不了聲,就問題不大,再補一刀心髒就是了。
所以第一刀切斷咽喉非常重要,必須讓士兵出不了聲,無法慘叫,李邺心狠手辣,第一刀一定會下手狠,部位精準。
一個一個大帳被他幹掉,第七座大帳出了點意外,他發現少了三人,大帳内隻有十七人,如果有兩人在城頭當值,那麽還有一人呢?
三人的鋪位挨在一起,李邺沉思片刻,他沒有下手,慢慢退出大帳,向馬房方向奔去,馬房最左面有幾間空房,關押着數十名女人。
果然,他聽見馬房後面有嗚嗚的哭聲,繞過去,隻見三名光身子的士兵将一名最漂亮女人按在木車上輪流侵犯。
李邺眯着眼睛在不遠處望着這一幕。
這個時候不能出手,女人一旦吓得驚叫起來,會引發大麻煩。
小半個時辰後,三名士兵結束了,兇狠地威脅女人,不準她出聲,又揪着她頭發把她送回了馬房,三名士兵心滿意足回帳,剛到帳邊,隻見寒光一閃,三顆人頭落地。
李邺殺心熾烈,他沖進第七頂大帳,也不用匕首,直接用刀槊,一刀一個,士兵們直接在睡夢中屍首分離,一樣的安安靜靜。
李邺摸進了最後一個大帳,剛進大帳,便聽見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誰?”
李邺暗叫一聲糟糕,立刻回應道:“去茅廁!”
對方‘嗯!’了一聲。
李邺這才看清帳内情況,一共五個人盤腿坐在角落喝酒。
“你也來喝一碗!”
一名士兵醉醺醺向他招手,“你手上拎着棍子做什麽?”
黑暗中,李邺手執的刀槊就像一根棍子。
李邺放下刀槊,抽出無名匕首走上前,匕首放在身後,慢慢走上前。
“伱是什麽人?”爲首百夫長忽然發現不對。
李邺手中匕首閃電般揮出,瞬間割斷了兩名士兵的脖咽喉。
他一躍撲上,将對面兩名士兵撲倒,坐在最右邊的士兵大驚失色,起身要逃,李邺手上閃出一道寒光,飛刀正中咽喉,士兵捂着喉嚨倒地,叫喊不出來。
“來人.”
被撲倒的百夫長大喊一聲,不等他喊第二聲,李邺匕首一揮,割斷了他的喉嚨,随即一刀刺進心髒。
另一名被撲倒士兵抓起酒囊向李邺砸來,他喝醉了,嘴裏含糊不清喊道:“快來人!”
他也喊不出第二聲,被李邺手一揮,割斷了喉嚨。
百夫長被殺死,其他四人尚未死去,都是喉嚨咕咕冒出大量血沫,叫也叫不出來,在地上痛苦掙紮。
李邺這才一刀一個,結果了四人。
萬幸的是,大帳内還在此起彼伏地鼾聲大作,其他士兵沒有被驚醒,李邺握着血淋淋的匕首,摸向第一個人。
李邺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把十五頂大帳内的三百名同羅士兵全部斬殺,還有幾名起夜的士兵,也被他在外面一刀劈掉了腦袋。
再有就是城頭上當值的兩名士兵,也一樣死在睡夢之中,快四更時分了,沒有誰還會老老實實站崗。
殺人不難,難的是殺人的意志,連殺三百餘人,沒有鋼鐵一樣冷酷的意志,根本辦不到,普通士兵殺十幾人就會崩潰。
李邺攀上了木樓,他早就觀察仔細,一樓和配樓始終沒有亮過燈,說明沒有人居住,二樓住着十名侍衛,三樓則住在阿布思和他的妻子,隻是他們不住一間屋内。
阿布思很老實,沒有找女人,但絕不代表他潔身自好,隻是他現在寄人籬下,絕不敢得罪葛邏祿公主出身的妻子。
當然,更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六十歲,年輕時荒淫無度,現在極可能沒有那方面的功能了。
他妻子有一名小侍女,整個木樓内就她們兩個女人,李邺觀察了四個小時,木樓内的情況他了然于胸。
李邺一閃身,先潛入了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