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去前去庫房,這時,夥計送來茶,李邺一邊喝茶,一邊打量周圍牆上的兵器。
說是禁止使用長兵器,但這裏面各種長兵器都有,大刀、長矛、長槍、大斧、馬槊、長戟。
周掌櫃拿着一卷皮子走回來笑道:“這些兵器隻是普品,沒有什麽意思,我們真正的好東西在庫房,公子想要什麽,盡管說!”
李邺想了想道:“其實我還想找一把可刺可劈的兵器!”
“可刺可劈的兵器有很多,比如陌刀、三尖兩刃刀、槍斧,最有名是戟刀,它實際上就是長矛加側刀,集劈功能砍于一身,我們說的青龍戟和方天畫戟其實都是戟刀。”
“槊呢?”
周掌櫃想了想道:“槊當然也可以劈刺,馬槊的槊頭寬厚,有八個鋒面,鋒面上有破甲棱,前端尖銳,能刺能劈,可以說是最好的馬戰兵器,但槊對力量要求很高,一把馬槊至少要五十斤以上,還有一種刀槊,劈砍刺殺也極爲犀利,隻是我們幾把好槊都被東主拿走了,要不公子改天再來?”
李邺笑了笑道:“我就問一問,槊就不用了,先看看飛刀。”
“公子請看!”
周掌櫃展開了皮卷,上面是各式各樣的飛刀,大部分都很小,隻能算是飛镖,這些不是戰場上用的暗器。
戰場上用的飛刀隻有三種,李邺抽出一把,這把飛刀長約七寸,用精鐵一氣打造而成,刀刃部分長四寸,刀柄部分有三寸,外形像一支柳葉,很細,但兵器質感十足,重約半斤,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覺。
還有一種是圓柱型,還有一種是棱柱型,這兩種和箭矢沒有區别,李邺不太喜歡。
他又仔細端詳手中的飛刀,掂了掂,手感非常順滑适手。
“公子好眼力,這就是著名的柳葉飛刀,很多名将的飛刀都用它,用精鐵打造,雖然不大但分量十足,前端異常鋒利,有放血槽,被這玩意兒射中,就算沒中要害,也會流血過多而死。”
李邺随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飛刀竟把一隻蒼蠅釘在兩丈外的牆上。
周掌櫃驚得張大了嘴,半晌豎起大拇指贊道:“公子好武藝!”
“這種飛刀店裏有多少?”
“我記得有一盒,三十把!”
“我都要了,多少錢?”
“這種飛刀小店放了快二十年,無人問津,公子想要,我就做主送給公子了!”
李邺連忙搖頭,“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隻要給我好東西,我就很感激了!”
周掌櫃點點頭,“那就按照本錢吧!一支一貫錢,我再送公子一套上好的飛刀鞘帶,腿上、胳膊上和腰間,一共可以放二十四支。”
李邺點點頭,“另外再給我打造五盒。”
“當然可以,隻是時間要久一點,半年,可以嗎?”
“可以!”
“公子稍候!”周掌櫃連忙向倉庫内跑去。
不多時,周掌櫃抱着一隻盒子出來,還幾副皮鞘,最大是腰鞘,環腰一圈,上面插二十支飛刀,不會脫落,還有腿上和手臂的皮鞘,手臂和腿上藏了四把飛刀,隐蔽性更強。
“李公子要不要刻銘?”
李邺從馬袋裏取出一百兩銀子當定金,搖搖頭道:“上面什麽都不要刻,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完全和樣本飛刀一樣,我對重量和材質很敏感,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周掌櫃點點頭,“請公子放心,保證絲毫不差!”
中午時分,李邺見到了回家小憩的高力士。
高力士喝了口茶笑道:“這麽說,你決定跟随祖父去朔方參戰?”
李邺點點頭,“五天後就出發,我很抱歉無法替高翁比賽了。”
“接下來你還能趕上兩場比賽,一場是明天對隴右軍隊的比賽,還有一場是三天後對安西軍隊的比賽,從昨天的表現來看,我們的絕地反擊其實非常不錯,要不是獵鷹三次重大失誤,昨天還真不一定輸。”
李邺不想多談獵鷹之事,相信高力士看得比自己透徹。
“無論如何,晚輩會全力以赴!”
高力士笑道:“我從未想過自己的球隊能夠從五強賽中突圍,這是不現實的,但我也不希望墊底,這樣吧!如果接下來的兩場比賽能勝一場,我不光給予重獎,還會另外獎賞你一件兵器,弓箭、戰刀、長兵器、盔甲,随便伱挑選。”
李邺躬身道:“晚輩絕不辜負高翁的期待!”
次日一早,五強賽的第二輪比賽拉開了序幕。
今天的比賽有兩場,範陽軍馬球隊對陣安西軍馬球隊,天鵬馬球隊對陣隴右軍馬球隊,骁騎衛馬球隊輪空。
安西軍馬球隊本來實力就不如範陽軍馬球隊,由于三名主力球手沒有來參賽,使安西軍馬球隊實力又進一步下滑,所以安西軍馬球隊和範陽軍馬球隊的較量沒有懸念。
真正有看頭還是天鵬馬球隊和隴右軍馬球隊的比賽。
雖然實力排行榜上隴右馬球隊要強于天鵬馬球隊,但這次天鵬馬球隊擁有今年最強的刺客球手飛鲨,以及防禦能力可排名前三的銀刀,實力不可小視。
當然,隴右軍馬球隊實力榜排名第五,因爲他們擁有一名二階球手,天狼星,實力強大,近七成的球迷還是投注給了隴右軍馬球隊。
看台上,李林甫也來到球場,坐在高力士身邊。
中國自古就是人情社會,唐朝也不例外,李林甫的孫子給高力士打球,這個人情高力士不可能無動于衷。
在之前戶部失火一案中,李隆基對于李林甫态度也是在貶和不貶之間動搖,也正是高力士的反複勸說,才使李隆基漸漸偏向于不貶。
雖然楊貴妃的求情是臨門一腳,但沒有高力士的勸說,李隆基也不會那麽痛快答應釋放李岱。
“聽說高翁把獵鷹換掉了?”李林甫笑問道。
高力士點點頭,“五強賽居然還連續出現重大失誤,說明他不配參加五強賽!”
“确實,很少聽說五強賽還出現重大失誤。”
李林甫話題一轉,又道:“邺兒可能要随我出征,這件事高翁知道吧?”
“我知道,他昨天給我說過了,他還可以參加後天對安西馬球隊的比賽,其實也差不多了,孩子的前途更重要一些,馬球嘛!以後還有機會。”
“多謝高翁理解!”
這時,‘當!’一聲鑼響,比賽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