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商會很快就成立了,在資本主義的地方,有錢就有地位。羅成又有錢,又跟呂探長關系好,甚至産業還是賣車輛的,做的不光是本土生意,海外生意都是很大的。
在香江,羅成有工廠,建設了很多彩票站點,彩票生意還是獨家的。因爲旱情,還收了很多當時停産的民用加工廠。還有開始的影院,雖然很多生意并不算是暴利,但影響力大。
因此,新成立的商會裏,羅成成爲了副會長。會長是香江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商人擔任,但是要成立的銀行是由羅成擔任董事長,主要是羅成的資本足,他擔任董事長,發行的内部貨币不怕跑路。
董事長不是銀行行長,隻是擁有很大決策權。可以單獨召開股東會議,股東的話要聯合起來多少人才能召開會議。
銀行的話,還是要請專業的金融行業經理人來搭理的。其實羅成也不用自己如何去操心,他要做的就是定策略讓下面的人執行就是了。
比如第一個策略,羅成就是放貸,香江經濟是在起飛的時候,掙錢不難。隻要有抵押,真不怕出現什麽爛賬。而且真碰上借了錢去賭毒還不起的,不用借助其他關系,羅成現在這樣多工廠和營生,已經請了一批自己的保安隊了。
在香江是可以依靠呂探長,但光有錢自身實力不硬,是沒有底氣的。
至于存款的吸納,剛開設的銀行很難起步的,隻能從會裏的商戶做起。普通老百姓,雖然現在掙的比國内多一些,但也多不了多少,跟國内的人一樣,錢很少,沒想過存銀行的。
年底,羅成回國内了,高茹是在新加坡待了将近一年,沒有羅成在身邊照應,也獨立了起來。英語開始說的流利,在新加坡那邊幫着羅成做出口生意,也接觸了不少外國人。
而跟羅成以前說的一樣,有很多外國人開放的很,當然也有保守的。
所以當年被歹人看光身體的事情,對于現在高茹這個女強人來說,内心已經徹底不在意了。想着當年就因爲這事竟然要死要活,還覺得有些可笑。隻是看過而已,何況那家夥因爲流氓罪,吃了花生米。
爲了一起回國内,高茹還特意先從新加坡到香江等羅成處理好事情,一同回的國内。
高茹的工資現在也漲了,不過沒漲多少,從以前的八百到了現在的一千塊。不過羅成給了高茹一些在新加坡那邊的工廠股份分紅。
分紅的錢高茹今年沒要,也沒說不要。在國内長久的觀念,對資本主義還是抗拒的,光領一個月一千塊的工資,已經對她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這要了分紅的話,她感覺自己也就成資本家了,因爲有分紅就是工人在幫她掙錢了,屬于剝削勞動力。
可不管是香江還是新加坡,在一些圈子裏,别說投資的是股東的了,也有靠技術入股的。各種形式的都有,如果不考慮國内的局面,高茹又覺得拿點分紅其實也沒什麽。
所以羅成要給他分紅,她現在也不知道是拿還是不拿的好。但她知道一點,羅成絕對不光是在幫國家做事了,他肯定成爲了一個資本者。
但在香江和新加坡,兩個資本的地方,憑借自身本事掙錢,好像又沒有錯。羅成也沒幹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者要說剝削工人,可工人掙的并不比國内少,一時之間,高茹也分不清到底哪種形式更好了。
這次回來,離上次辭去工業區的區長時間并不算長。可過年的話,肯定是要回來的。家人都在國内,他是不可能留在香江過年的,雖然香江過年其實更熱鬧。
以往每次回來,雖然在工業區不怎麽管事,但都有種回到自己地盤的感覺。可這次卻不一樣了,因爲上面已經安排新的區長過來,甚至不光是新區長,工業區的正書記也安排了。搞的羅成這次回來,就跟客人一樣,被新來的區長和書記熱情的接待着,說羅成是工業區的功臣,這次過年前的表彰大會,羅成應當居首位。
上一年他還是以區長的身份,在過年的時候表彰工業區其他優秀工作者,沒想到今年就反過來了。自己變成被表彰的‘工人’了。
但現在羅成的身份,還真不能跟以前那樣随意了,起碼上面有兩位級别比他大的了。
不過雖然工業區有了新的區長和書記,隻要羅成不犯事,他們也管不到羅成頭上。隻要不犯原則性錯誤,其實羅成都不用聽他們任何指示。
這年頭有很多例子,工廠廠長高升,副廠長本來以爲能接替位置的,但空降一個廠長來。副廠長跟廠長直接對着幹的都有,把廠長架空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廠長和廠裏的書記都沒有資格直接撤一個廠裏幹部的職。
工業區已經不是自己的地盤了,一場年底表彰大會的舉辦給羅成的感覺就是這樣。但他還是順從了新來的區長和書記的安排,畢竟這是自己做的決定,不當這個區長,其實福利的壓力也就卸下來了。
羅成承認自己自私,但對職工其實也真的挺上心的,内心是有責任感的。隻不過沒大家想的那麽無私而已,其實現在這樣挺好,内心是有點失落感,但也同時卸下了責任感。内心輕松的很。
以後羅成覺得隻要保持限有的數額,保持運往工業區的物資不減少就行了。其他更多的,自然是發展屬于自己在香江的産業。
表彰大會上,羅成被獎勵了一輛自行車,還有許多票據。以前這票據其實還不是他想怎麽拿就怎麽拿,但就是因爲太容易得到了,反而沒珍惜的感覺。
但一輛自行車倒是不錯,自己用不上還可以給小雨她們。羅兵也算倒黴,要是他不買自行車,已經有了自行車,這車子肯定送他了。
這說道羅兵,其實他也是頭大。那小舅子可真是在他家住了一年多了,他的小孩都會走了,還跟羅兵和他媳婦住一個房間。分的房子夫妻房在這年頭有兩室一廳真的很不錯了,不多房間平方都是很小的那種。
主要是有一點,就算在這樣住的不方便的情況下,弟媳秦茹又懷上了。這懷上了,哪怕是第二胎,羅兵也是一樣上心,好東西沒少弄。可有不少都進他那小舅子肚子裏面了。
這小舅子要轉正可不容易,現在才一年多,就算到了三年,羅兵還真不知道怎麽去幫他操作轉正。到時候真得找大哥羅成幫忙,小舅子不轉正,就分不到房子,甚至街道辦都租不到房子。羅兵是實在不想跟小舅子一起過日子了,他覺得自己大哥到時候應該會幫這個忙。
雖然羅成已經不是區長了,但還擔任在副書記的職位,比副區長都高一點。一個臨時工轉正,隻要符合要求對于羅成來說應該不難。
今年過年,自然還是要按照習俗回老家過。對于過年,羅成參與感不強,倒有些像旁觀者,看着身邊的親人如何過年,其實也是一種有趣的事情。
過年的時候,父親羅文找羅成商量一件事情,當了兩年的合作社社長,羅文跟大兒子羅成說話又有了底氣,感覺就算羅成當家了,他起碼還有一半發言權。不像一開始還在地裏刨食吃,連粗糧都沒的吃的時候。羅成從部隊回來一下就成了主心骨。
商量的事情很簡單,羅成的兩個妹妹不小了,在城裏可能是才剛好到談對象的年齡,這在農村十九歲的姑娘都沒嫁出去,是要被說閑話的。
當然了,了解羅小雨的情況的人,是不會說她的閑話的。人家在城裏上班,正式工,分了房子的,雖然還在跟大哥一起住。但結婚的話,男方要是家裏住的擁擠,還能跟她到分的房子裏去住。
并且羅小雨的工作還輕松,是在電影院工作的,能免費看電影,也是别人羨慕的工作。而且别看十九,因爲在城裏養了二年多,不缺油水,加上自身五官底子不差。已經養的很好看了。
當然了,在羅成眼裏,小雨長相隻能說還行,這還行就已經很不錯了。因爲在别人眼裏還行的人,在羅成眼裏就是醜的。一些農村姑娘,皮包骨的,還黑,真下不去手呀,有些人的臉型,如果不是留着長頭發,男女都很難分出來。
父親羅文的意思是要給小雨物色對象了,詩詩雖然小兩歲,但也十七了,其實也可以物色了。但這事,現在兩個丫頭都說聽大哥羅成的,父親羅文隻能找羅成商量這事。
其實按照虛歲算法,小雨依然十九沒有錯,但詩詩其實是十八了。虛歲是按年份算的,不是月份。
羅成知道兩個妹妹願意聽他的,如果他直接找媒人去給她們找對象,是不會反對。但羅成還是尊重她們的想法,直接把她們也叫到房裏詢問要不要談對象的事情。
這一問,兩丫頭臉都紅了,以前的臉色營養不良,蠟黃偏黑的,就算臉紅也不怎麽看的出來。現在養的,一臉紅就很明顯。
哪個少女不懷春,特别是她們經常看電影,也有些情感片。正常男女,哪怕沒有愛情,其實都會對異性好奇,被吸引。但女人嘛,該有的矜持是得有的。
現在羅成問起,小雨是害羞的‘嗯’了一聲,而詩詩是乘機說跟姐姐一樣聽大哥的。一樣就一樣,詩詩後面補充的那句聽大哥的完全有點畫蛇添足。
兩個妹妹都想找對象了,但她們的條件已經不可能在鎮裏找了。工作都在城裏,福利待遇那麽好,總不能調崗。
城裏的話,羅成問兩妹妹自己在城裏兩年多了,有沒有看見喜歡的人,有的話,合适的情況下,這年頭女方主動找媒人去詢問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問題問出,小雨竟然又點頭了,當然隻是對某人有好感,可沒有過多的想法。而詩詩則出奇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最後還是她把羅成拉到一邊悄悄的說,她看上兩個了,但不知道哪個好。
這把羅成說的有些想笑,不過這種都隻是外表看上,算不得什麽。在後世羅成看上的網紅和明星多了去了,難道會真的傻到動心,隻不過是皮囊好看,吸引人罷了。
沒有嘲笑詩詩,羅成說讓她想好先跟哪個相親,年後就立刻拖媒人去詢問那邊的情況。一個沒成還有個備用的,很不錯。不想小雨,要是沒談成,備用的都沒有。
詩詩聽了覺得是這個理,然後~~~出現了備用三号。告訴羅成,要是兩個都不成,就再換三号,這個要是還不成,就讓媒人去物色吧。
這話好在也就是跟羅成說,要是跟父母說,詩詩恐怕要被打的下不了床。
今年過年,氣氛比上一年更好了一些,又是風調雨順的一年。城裏的定量也在六三年的下半年恢複到以前的水平了,大家吃的糧食算是緩過來了。
戴茜茜的文工團那邊也有了起色,今年一樣有很多需要慰問的地方演出,但不需要她這個團長帶隊了。這文工團走上正軌後,羅成隻要從香江回來,兩人就可以膩在一起。但依然沒有孩子,成爲了心頭事。
年後兩人打算去工業區的中心醫院做一個檢查,别真是身體有問題,要是是身體有問題,反而不揪心了。因爲沒盼頭了,還天天爲小孩煩個屁。不過沒去醫院之前,沒羞沒臊的生活還得繼續。
其實不光是羅成和茜茜爲孩子的事情煩,羅成父母何嘗又不是察覺出問題了,老二的媳婦第二胎都懷上了,大媳婦肚子卻還沒動靜。
但礙于兒子的身份,沒好意思問,不過羅成的奶奶可不管自己大孫子現在什麽身份。再大的領導也是自己的大孫子,沒當着大家的面詢問這事,但私下卻是拉着羅成問了。羅成也老實的說了,不是他們不要孩子,是懷不上。過完年他們兩就都去醫院檢查,看看到底誰的問題。
羅成奶奶聽到這話不高興了,這隻聽說過下不了蛋是母雞的問題,跟公雞有什麽關系。這去醫院檢查,讓茜茜檢查就得了,跟自己大孫子有什麽關系。
在農村,女人生不出娃,那就可以直接打,三年不生娃,換以前的社會,直接就休了。甚至男人去外面找,家裏的女人也不能說個不是。
羅成可不想因爲這事奶奶對茜茜的态度不好,就跟她解釋了這生孩子男人可能也有問題的事情。沒說的太深入,隻是說醫院的專家如何如何說的,這樣就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