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漢和鄭十六怎麽處理自己的墨寶,林柯并不關心。
他的墨寶,對于有上進心之人擁有一定的功效,甚至于還能在某些情況下鎮住一些鬼魔妖邪。
但如果是心志不堅之人,也隻會把這兩件物品賣出去,換成銀子。
看吳老漢和鄭十六的家庭情況應該不至于。
不過不管怎麽處理,林柯也算是處理好了這段因果關系。
最起碼不欠着别人的。
“嘩。”
林柯張開地圖,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後祭出了沙粒之劍。
“主人,你可以試試用禦劍之術飛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沙粒之劍的脾氣比之前好多了。
“禦劍飛行?”林柯笑了笑:“正有此意。”
三境之後他便感覺随時可以禦風飛行了。
不過劍修有劍修的飛行方式,禦劍飛行才是劍修的趕路之法。
禦風飛行方便,但是禦劍飛行帥啊!
于是,林柯輕輕一躍,沙粒之劍來到他腳下。
他立馬禦劍化爲一道遁光,朝着遠處飛行而去。
這一路并不如北方那麽荒蕪,即使是冬天,這一路上也郁郁蔥蔥,到處是花草樹木。
路上也有一些行人,樹林深處也有一些妖氣,不過并沒有太強大的氣息。
路過的一些農田裏還有一些讀書人在行雲布雨,似乎是在栽種一些靈種。
不過這些人也發現不了林柯。
林柯在天空禦劍飛行速度極快,而且走的是直線距離,所以出發一天一夜左右,就越過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村莊,看到了一座城池。
廣興府!
大魏聖朝的地理環境與前世不同,但是一些地名卻大同小異。
這廣興府是距離江甯府最近的府城之一,也是非常興旺發達的府城。
來到廣興府,再往東南方向飛行幾千裏就能抵達江甯府了。
正好林柯也有些疲乏,于是便朝着府城方向降落下去。
“來者何人?此乃廣興府府城,不可随意飛行!”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府城中傳來,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人出現在空中。
“在下陳安平,聽聞江甯府有兇妖作祟,特地前往鎮壓,此番路過廣興府府城,欲借住一日!”
林柯腳踏暴風,遙遙對着那青年作揖行禮。
感知到林柯三境儒道氣息,對面的青年點了點頭,作揖還禮:“吾乃廣興府同知季元通,師從大儒何觀海,小友若願,請榻于府中,正好共議誅妖之事。”
同知!
一府同知,乃是知府的副手,負責協助處理政務,官職更是有三品之高,與二品知府一同管理一州事務。
“原來是同知季大人。”林柯拱了拱手,詢問:“聽聞大人言,已有不少同好有意前去誅妖?”
“确實如此。”
季元通看林柯的眼神中有着濃厚的贊賞之色:“小友且随我來。”
他雖是青年模樣,但稱林柯爲小友,估計實際年齡不像表面那麽年輕。
林柯随季元通往下方的城池降落下去,降到一半出現一層陣法護罩,季元通拿出令牌輸入文氣後才打開一條通道。
這陣法上标注了密密麻麻的字體,上面寫的乃是一些文人墨客的作品,令府城擁有防護之力,估計君子境之下的攻擊都可以抵擋。
要是林柯剛剛直接沖進來,估計會直接被彈開。
“情況如此嚴重?”
林柯見一府之城竟然連防護罩都用上了,面色也有些嚴肅:“區區一三境之妖,怎會有如今這般威勢?”
“确實是三境之妖。”
季元通一邊帶林柯下去,一邊解釋道:“但這兇妖卻并未修有妖道,而是走的文道!”
“文道?”
林柯皺眉。
文道就是儒道。
如果是單純隻走儒道的妖族,并不會有妖氣,而是誕生精純的文氣。
這無疑大大加深了搜尋難度。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難題。”季元通搖了搖頭。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府邸門口。
雖然可以直接降落在院内,但是那樣太過失禮,所以要從正門進。
“梆梆梆。”
季元通敲響大門,裏面有仆從當即打開門,看到是季元通後便開門讓兩人進入。
進入偏殿後,正好有一群人在讨論。
“諸位,又一青年俊才聽聞消息,此番亦是準備前去誅妖。”
季元通開門見山介紹林柯。
“見過諸位。”林柯拱了拱手,打量一圈。
兩個道士,一個和尚,還有三個讀書人。
六個人盤膝而坐,面前各有一案台,上面還有冒着熱氣的茶水。
而且六人除了一個身穿儒袍的女子是三境之外,其餘人都是二境修爲。
“見過兄台。”
“阿彌陀佛,小僧有禮了。”
“貧道見過施主。”
六人紛紛回禮。
季元通揮手拿出一方案台:“陳兄請坐。”
林柯坐下,季元通來到主座,而後其他幾人當即開始讨論。
林柯也沒多說,決定先聽一聽讨論的内容再說。
如果有解決處理之法最好。
“……這兩日府下無村莊受創。”
“但是那兇妖仍然不見蹤影。”
“今日我已請三境相師出手占蔔,但并無所獲。”
“難道那兇妖是三境後期?”
“小僧也并爲找到。”
幾人交流,均是一籌莫展。
林柯看向季元通。
季元通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如今廣興府、江甯府、常州府、鎮江府等六府之地皆鬧妖患,那三境兇妖必然在速度方面有所擅長。”
六府?!
林柯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大魏聖朝的六府,估計比前世半個星球還大。
這麽大的地方,竟然都因爲一個三境之妖而人人自危?
别說三境妖,就是六境妖王都很難做到。
除非……
“這是朝中有人?”
林柯低語。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衆人修爲不低,盡皆聽到了。
場面一下子靜下來。
朝廷,作爲有修爲在身之人,是不敢妄議的。
季元通雖爲同知,也有四境修爲在身,但是隻是地方官員,此時也不由得沉默了半晌。
看衆人沉默不敢言語,季元通也隻得硬着頭皮道:
“陳兄,此事不可妄下定論……”
“不。”林柯則是絲毫不懼,皺着眉頭:“幾十個村子遭到屠戮,朝廷卻無任何聲音傳出,必然是有一手遮天之輩!”
“我等既然讀得聖賢書,就不該懼此強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