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六個渡過雷劫的高手奔來的過程中,他們也在竊竊私語,相互用日本話問道:
“伊賀師兄,你看是誰在偷襲我們大使館?”
“是啊,誰這麽大膽?”
“甲賀師弟,我也不知道!”
“但一定不是東北軍與東北人,他們沒有這個膽量!”
“鬼師曠天野的人被師尊拖住了,不是鬼宗!”
“難道是朝鮮半島的勘嶽冠?難道是長生觀主這個老不死的從藏陽山中出來了?親自出山?”
“我也不知道!邪霄真人,你看呢?”
這些人用日本話議論,他們并不知道陳冠精通日本話,畢竟要是說一個深山破道觀中的年輕道士會聽會說日本話,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陳冠的獨特經曆顯然不是他們能夠想到的。
這時邪霄子用中國話很準确的說道:“絕對不是鬼宗與勘嶽冠,絕對是陳冠這個小子!要說不按常理出牌的中國修道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士,全天下隻有他了!”
他心頭說起陳冠,都苦笑一聲,他當然不知道陳冠在白雲觀前面靈氣修爲大進一步,如果按照在茅山見到的陳冠靈氣修爲,他實在想不到陳冠憑什麽本事敢來日本九五天皇部隊與忍者的大本營奉天日本大使館中來鬧事?
甲賀太郎怒吼起來:“八格牙路,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他們瞬間來到日本三十幾個掃射的士兵周圍,領隊的排長一見伊賀絕等人前來,趕緊彙報道:“報告伊賀少将,偷襲來人現在在三樓2号會議室陽台上潛伏!”
伊賀絕點點頭:“好,馬上包圍2号小樓前後兩個門,今天樓中無人辦公,一旦有人出入,格殺勿論!”
甲賀太郎快速問道:“你們看見的來犯的是幾個人?什麽人?”
“我們也不知道,隻看見是一人一狗!”領隊的日本排長說道:“人是個年輕的男道士,狗被我們掃射逃走了!”他們遠遠掃射陳冠,也看得清楚個大概。
“果然是陳冠!”邪霄子叫起來。
“哼,我要報仇!”川島悟重怒道,川島悟重身邊一個三十二三歲的年輕日本軍官名叫川島勝賢,是川島悟重的同袍弟弟,他們兄弟兩人天資不弱,都拜在伊賀擎天門下,三十多歲後相繼渡過雷劫,成爲玄門忍者高手,乃是日本忍者界内的一大傳奇話題,川島勝賢平日性格盛氣淩人更勝其兄,在奉天城内是主戰一派,欺負張作霖手下習慣了,先前賣面的攤主老頭說經常欺負中國人的,大緻說的就是他與手下。
川島勝賢昨天親自幫大哥處理的斷截手指頭傷勢,當時就發誓報仇:“大哥,你放心!朝鮮半島勘嶽冠與陳冠小子,哼,這個仇我記下了!”
他雖然也聽見甲賀太郎與邪霄子說起了陳冠的厲害,連甲賀神兵都忌憚三分,但一想陳冠不過二十幾歲的深山小道士,渡劫才端端不過數月,靈氣修爲有啥厲害的?
他一向十分自負,渡過雷劫後更加體會到修道忍術的無所不能,在他心中,自以爲隻有師尊伊賀擎天與幾位師門高手才勝過他,因此現在陳冠在眼前,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猛然口中大叫一聲:“支那豬,找死……”
在喊叫中,川島勝賢已經縱身朝着數丈高的三樓騰空飛去,川島悟重大吃一驚,但阻攔已經來不及,他知道弟弟的性格猛如烈火,這下也趕緊縱身趕上,兄弟二人齊齊往陳冠的三樓陽台撲去。
“不知道陳冠還在不在陽台上!”伊賀絕在身後喊道:“你們兩人探探也好,事事當心!”
下面的日本士兵槍聲已經停止,畢竟日本士兵要考慮誤傷自己人,忍者也擋不住子彈。
“陳冠跳上三樓後一直靜止不動!”排長報告道:“連頭也沒有伸出來!不知道還在不在?”但他肯定陳冠沒有死,如此修道高手絕對不會輕易就死!
另外一名伊賀忍者軍隊高手也想飛身上前,卻被邪霄子阻住:“陽台很小,隻有幾個平方米,人多擁擠,防止誤傷自己!”
陳冠貓在陽台上陰影中,一聽槍聲停止,再以天地探氣訣探到兩人淩空飛來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如果他隻想趕兩人下去的話,隻須守住陽台口上就是了,以他現在的靈氣修爲要做到不難!但他下定決心給日本伊賀忍者一個狠狠的教訓,因此完全沒有站在陽台邊上,反而回手一掌,将陽台與會議室之間的大門推開了,造成一個假象,自己逃到會議室内的假象。
川島勝賢的人飛到陽台高度時大喝一聲:“流星旋……”
他雙手接連摔出暗器流星镖,流星镖電閃火花撞上陽台上的花崗石,土灰四射,這暗器在他手中威力似乎還比在樸靈芸手中厲害很多,畢竟他是正宗,樸靈芸是偷學盜用的。
以他的慣性思考,自然以爲陳冠會搶先進攻自己,不讓自己落到陽台上去,因此先下手爲強,逼退陳冠!
哪知現在及雙手暗器出手,落在黑暗中沒有任何回響,竟然連陳冠的頭與影子也看不見,浪費了諸多暗器!
川島悟重緊跟他弟弟身後,雙手拔出手槍,也朝着陽台上開了幾槍,同樣見不到人。
陳冠畏畏縮縮躲在陽台的最裏面角落裏面,并沒有去防備外面空中兩人,隻盯着陽台,對暗器完全不防備抵擋,有兩枚暗器射向他,他用靈氣屏障将暗器輕輕擋落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川島勝賢率先落在了陽台上,雙腳踏穩,有些意外,四周微微一掃,這時就瞬間看見了會議室的大門洞開,不由回頭喊道:“大哥,難道陳冠這小子已經進入會議室,竄入小樓中了?”
他這麽一回頭,這麽一怠慢絕對是臨陣對敵的大忌!
但陳冠要的就是他的這麽一瞬間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