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對于其他人不是什麽死地,但對于犯了忌諱的人,絕對是死地。
“陳大哥,怎麽了?”樸靈芸從未見過陳冠有這麽嚴肅的臉色表情,趕緊問道。
陳冠恢複神情,鄭重對張動說道:“張團長,是否幫我帶句話給張大帥!”
張動一愣,但馬上答應下來:“陳真人請吩咐,我一定帶給大帥!大帥很敬重修道高手!”
“張大帥現在是東北王,有如東北虎乃百獸之王之意,斬虎台了犯了張大帥的名諱忌,因此以後張大帥路過這斬虎台時,一定要當心!”陳冠快速說道,他并沒有提起二弟張漢卿,因爲既然已經收了張漢卿爲小弟,這種事情以後自己得親自保護他,親自對他說。
樸靈芸也趕緊說道:“是啊,我在跟蹤伊賀忍者的伊賀絕與川島悟重時,見他們一直在京奉鐵路之上,好像在布置什麽陰謀!”
陳冠更加是在車廂頂上聽見過伊賀絕的計劃:“不錯,他們現在已經對張大帥不滿意了,要準備派人刺殺張大帥,這京奉鐵路得加倍防範!”
李二眼鏡趕緊說:“啊,我得告訴姐夫!”
張動點頭答應,然後卻說道:“隻怕很難,皇姑屯站是京奉鐵路的終點,與南滿鐵路交接,張大帥從不乘坐南滿鐵路,但皇姑屯站是在我們東北軍的管控之下,防備十分嚴密,張大帥不能避開!但我一定将陳真人的話轉述給張大帥!”
“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隻能這樣了!”陳冠歎息說道,至于明年張作霖真的在皇姑屯站被日本人炸死,陳冠無法預料了。
一時火車轟轟烈烈的駛入皇姑屯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陳冠下車之後,朝着張動一作揖:“後會有期!”
“陳真人何不去大帥府做客?雖然大帥與少帥都不在大帥府,但大帥府中還有三夫人當家!”張動忙客氣道。
陳冠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些地方,而且既然張作霖與二弟都不在,更加不用去了,他搖搖頭:“不用了,我這就告辭!”
他走在人群中,周圍很多人見這麽一個年輕道士穿着野雞羽毛,帶着一頭長滿紫毛的怪獸,都圍攏過來:
“這是哪裏的道士?”
“好奇怪的裝束?”
“日本伊賀忍者在奉天城中追殺修道中人,我們得離遠一點。”
陳冠心煩,不願意混在衆人之中,轉頭又對樸靈芸說道:“靈芸,日後再見!”
樸靈芸知道自己現在身受重傷,根本不能跟着陳冠去東北深山,如果見到伊賀忍者的話,可能會成爲陳冠的負累,連累陳冠行事,因此她忙答應:“好的,陳大哥,我們勘嶽冠衆人現在藏身在奉天城西塔附近,你如果要找我,就去西塔的半島酒樓,那裏的老闆是我二師兄!”
陳冠雖然不熟悉奉天城的布局,但自然明白西塔附近是很多朝鮮人居住之地,所謂大隐隐于市,日本天皇九五部隊與伊賀忍者流派在到處尋找樸靈芸等人追殺,但絕對想不到樸靈芸等人大搖大擺在鬧市中開着酒樓。
“好,走了!”陳冠說完就在地上一蹲,直接借力縱身到了十幾張外的房屋頂上去了。
“嗖……”九靈搖搖尾巴,也跟着陳冠淩空遠去。
周圍的人不由紛紛大吃一驚:
“啊,哪裏來的人?”
“道士會飛!”
“不僅道士會飛,連那頭怪狗都會飛啊!”
張動苦笑,目送陳冠走後,樸靈芸要回去療傷,也向張動等趕緊告辭了。
李二眼鏡這回與衆人一樣,看見陳冠這樣的飛騰而走,才真正服氣了:“天啊,真的可以淩空飛行啊!”
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陳冠帶着九靈在奉天城中走着,兩邊是繁華的街道,奉天城在張作霖的經營之下,在東北已經是一座非常繁華的大都市,周圍燈紅酒綠,即便是冰天雪地之中,人群熙熙攘攘,到處是吆喝做生意的,做買賣的。
這紅塵十丈繁華,陳冠一定也不放在心上,自從雪兒走後,他根本不在乎,他一心隻做能夠讓雪兒還陽的事。
但這樣并不代表着陳冠無事可做!
他首先會去尋找鬼師曠天野,但現在奉天城如此巨大,陳冠如何找到鬼宗弟子呢?
别人肯定是一頭霧水,不過陳冠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随随便便在街邊一家小飯店中要了兩大碗面,一斤白酒,一斤熟牛肉,坐下與九靈吃飯的時候問道:“老闆,請問日本大使館在哪兒?”
飯店老闆是個大約六十歲的東北老頭,趕緊說道:“道長要去日本大使館幹什麽?那裏面的日本人可兇狠了,我們平時走過去,都要繞道幾百米走路的,誰都不願意靠近那兒!而且那裏面還有很多日本忍者,對修道中人更加态度惡劣!”
陳冠冷哼一聲:“我就要去看看日本人如何兇狠!”
飯店老闆知道陳冠也不好惹,連九靈這頭怪獸都居然上桌子與這個怪道士一起喝酒,一起吃牛肉,因此趕緊指路:“就在前面街角轉彎處過後,直走大約三裏路!道長真的要當心!”
陳冠一邊給九靈飲酒,一邊說道:“九靈,一會我們再去日本大使館,哼,伊賀絕,甲賀太郎等一定在大使館中,隻要我們去大使館搗亂,伊賀忍者一定會找伊賀擎天求救,隻要我們跟着這些人就可以找到伊賀擎天,找到鬼師曠天野了!”
雖然他不知道路,但是會找到人帶路,顯然,陳冠已經想好了對策。
陳冠與九靈吃得飽飽的,借助酒勁,很快就來到日本大使館前面。
如果是誠心要殺日本人的話,陳冠會選擇偷襲,以他現在的靈氣修爲會偷襲殺死很多日本人,但今天他主要是引蛇出洞,追伊賀擎天的下落,因此他選擇直接沖殺!
陳冠帶着九靈大踏步朝着大使館大門走去。
“誰?站住!”兩個哨兵以日本話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