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學校,她明明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卻好像到處都有她的敵人。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裏本來就是在學校附近,又是上下課的點,有很多學生進出經過,很多人看過學校論壇,以及之前有關于言煜的新聞,認出安堇然來,都對着她指指點點。
很快,就連學校老師也被招來了。
之前攔住安堇然的那幾個女生,一口咬定是安堇然動手打人,最後校方安排,将暈倒的學生先送去學校醫務室,其他人則到辦公室說明情況。
安堇然覺得根本就沒什麽好說的,因爲她根本就什麽都沒有做過,可是對方有五個人,而她就隻有一張嘴,根本就說不過那些人。
而且有人昏倒也是事實,在所謂的“事實”跟前,就更容不得她狡辯。
“安同學,你應該知道,學生在校期間打架鬥毆那是大忌,你,你……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呢?”
教務主任在聽說了事情的“始末”之後,也是一臉的爲難。要說當初安排安堇然進來,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勞,如今出了紀律方面的問題,他也不好當面徇私,可又怕言家那裏不好交代。畢竟,安堇然的身份可是衆所皆知的,就算是她不被言家人承認,但她也是确确實實的言家少夫人,保不住言家人哪天突然就接受了他,到最後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外人。
更别說,安堇然的父親還是G市最大幫派的頭頭。有道是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了言家最多也就是影響自己以後的升遷,可得罪了血煞堂,那可是攸關性命的大事情,保不準那些人暗中就能夠對自己做些什麽。
這可真是爲難死他了。
安堇然始終維持着一句話道:“老師,我什麽也沒有做,是她們先攔住我,我隻是讓她們讓開而已。我也不知道那位同學好端端的爲什麽會突然暈倒,我想校醫應該能夠給出更好的答案。”雖然不容狡辯,但她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平白接受了别人的冤枉。
之前爲首的那個女生突然站了出來,指着脖子上一圈指痕,委屈控訴道:“老師,明明就是她動手打人。我們攔住她就隻是想跟她做個朋友,誰知道她說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根本就不配跟她做朋友,還嫌我們擋了她的路,影響她上課,所以就對我們動了手,她還想掐死我呢?你看……”
對方露出的脖子上面竟真的有兩個指痕,痕迹還很明顯,像是在控訴安堇然的暴戾似得。使得安堇然之前的辯駁,顯得那樣的脆弱不堪。
安堇然的臉色很難看,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沖動,讓對方抓住了把柄。然而教導主任的臉色比她更加難看,輕咳了一聲,象征性的訓斥了兩句道:“安同學,不管你有什麽樣的原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更何況她們還是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