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受到了這座城市的感染,有種說不出的溫情在兩人之間流竄。如果不是回來的時候剛好在酒店門口遇到那個叫蘇馨的女孩的話,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許會更好。
安堇然一回到房間便直接鑽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言煜端着一杯紅酒,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發呆。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背影有種說不出的孤寂感。
安堇然心裏沒由來的閃過一絲不舒服的感覺,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踩了重了一些。
言煜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扯了扯唇角,好笑望着她道:“怎麽,泡了這麽長時間的熱水澡,還沒有把你的氣給泡消呢?”
安堇然冷哼了一聲,想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張了張口,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便轉過身,用毛巾擦着頭發,直接走向另一邊的沙發,随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小口的喝着,并不接對方的話。
言煜無奈輕笑了笑,端着酒杯朝她走了過去,“還真生氣了?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你以後還再不再對别人的事情那麽積極了?”
安堇然翻翻白眼,隻差沒從鼻孔裏往外噴氣:“既然在意,又何必裝的這麽漫不經心?我那麽做,不是剛好順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讓你有跟舊情人碰面叙舊的機會,你有什麽好不滿意的?”
言煜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放下手中的酒杯,改而抓起她頂在頭上的毛巾,幫她擦着未幹透還在滴着水的頭發。聲音中透着輕快,并沒有多少安堇然以爲的傷感:“我想你也猜到了她是誰,她就是之前被我媽強行拆散,并且送到國外的我高中時候的女朋友。當年發生了很多事,你并不了解。”
安堇然冷哼,“我是不了解,也不想要了解。我隻是覺得,你要是對人家餘情未了,現在想要挽回還來得及。”
言煜仍是無奈的笑,“說什麽傻話?我告訴你這些,可不是爲了讓你吃醋的。我隻是想說,我們已經結束了,而且早就已經過去了,會在這裏遇到對方,我也很意外,但也隻是意外,僅此而已。”
安堇然卻是嗤之以鼻,滿臉的不相信:“是嗎?可我怎麽覺得某人剛才還在對着夜色緬懷過去?”
言煜輕笑解釋道:“隻是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怎麽,吃醋了?”
安堇然倒也沒有急着否認,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是你老婆,而且你已經答應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我會吃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言煜将毛巾重新蓋回她的腦袋上,并且用力揉了揉,表情甚是滿意:“你能吃醋,我很高興。”
安堇然抽了抽嘴角,敢情有女人爲他争風吃醋,他很得意?
問題是,自己到底搭錯了哪根神經,居然會給他這樣的錯覺?天知道,自己壓根就不是因爲吃醋才說得那些話,她隻是好奇,好奇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