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仿佛帶了磁性般,低沉而充滿誘惑,在她耳邊響起:“聽話,别再亂動了,我知道你急着要孩子,不過今天太晚了。還是先養精蓄銳,等明天我一定滿足你。”
安堇然一下僵直了身子,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這麽說倒好像她這是在欲拒還迎,是在故意誘惑他來着。
靠,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可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這招對她的确有用,至少,她真的不敢再亂動了。不想被對方說成是在故意引誘他,挑逗他,她隻能忍耐,忍耐,還是忍耐吧!
原本以爲會一晚上睡不着,沒想到被對方摟着沒多久便睡得不醒人事,而且睡得比前幾天都還要沉。結果睡過了頭,險些遲到。
安堇然想,一定是因爲昨晚太累的緣故。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如此想着,人已經出現在了公交站台上。
“小堇。”身後,冷不防又響起安景忱那熟悉的聲音。
安堇然轉過身,已經沒有了第一次在這裏遇到對方時的驚訝,微笑着跟對方打招呼:“學長,早!”
“照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太放在心上。”安景忱昨天一整天都沒見到對方,一直想找對方說這件事也都沒機會。今天他刻意一早便在這裏等着,就是爲了想跟她說幾句話。前面已經過去三四班車子,眼看時間就快要來不及,好在這丫頭總算是出現了。
安堇然笑笑,“我是無所謂啦,反正都被人議論習慣了。隻是學長你以後要離我遠一點才好,免得被我給牽連。”
安景忱有些好笑,“你确定,不是我連累你?”他怎麽就忘了,這丫頭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超于常人?
是他擔心的太多了嗎?
安堇然故作沉吟:“你這麽說也對啦!畢竟,你現在的關注度可比我高多了,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有被人肉的危險。就連碰巧一起坐了一次公交車,都能被人說成是我有意勾引你。說起來,我能一夜成‘名’,也有你一半的功勞。說吧,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聽着她口中那些似是而非,且近似無賴的理論,安景忱無奈失笑。
記憶中,對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總是沒心沒肺的,叫人拿她沒辦法!
還記得自從那次的“豆花”事件之後,兩人便漸漸熟絡了起來。按那丫頭的話說,她們至少一起共過患難,經過生死,吃過豆花,壓過馬路,也算是建立了初步的革命友誼。
所謂的共過患難,是因爲那天到達豆腐攤前突然下了一陣雨,把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而經過生死,則是指他在巷口救了她的事情。至于壓過馬路,想起來更叫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