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其實是想多了,去日本可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哪怕有蘇柔幫他走商務簽證,也需要最少一周時間,那還不得影響了他的本職工作?
聽了秦健的介紹才知道,井邊三次郎現在走得是國際化路線,不僅在日本九州開設了本店,在香江也開設了‘井邊和膳’的華夏總店,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他就應該就在香江!
這就簡單了,周州當即要求立刻出發去香江,會一會這位井邊三次郎;這操作不僅令老爺子和蘇柔他們看不太懂,就連萬分驚喜的秦健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麽感覺周師傅比自己還要心急呢?
能不急嗎?‘華夏良種任務’可是有時間限制的,要在半年内進入勤行兵器榜前十的排名談何容易,總不能期待着這些兵器榜上的高手都跑來X164跟自己鬥菜吧?
井邊三次郎的出現對周州來說簡直就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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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上環,永吉街。
寸土寸金的上環區就像是香江電影中展現的那樣,有高聳的寫字樓,也有鴿籠般的居民區;豪奢與窘迫對街相望,這可不是唯有在香江才能見到的景象
能在香江最繁華的地區開設一家占地足有上萬尺的日式料理店,可見井邊家族的實力雄厚。
好鬥的小鬼子是最看重比鬥的,所以在井邊家族的眼中,來自華夏廚師的挑戰簡直再正常也不過了,接到秦健的挑戰要求時,這場明顯帶有複仇意味的挑戰更是讓他們興奮不已。
爲了迎接這場挑戰,‘井邊和膳’甚至爲此關門休業一天,将後廚對周州他們全面開放。
周州望着面前這個穿着和服的日本胖子,微微皺眉。
秦健則是一臉的怒意:“二次郎先生,我們挑戰的是三次郎先生,請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井邊三次郎就算放在高大的華夏人中也能勉強算是個帥哥,可不是眼中這個眼巴巴地望着蘇柔,一臉猥瑣表情的胖子!
“秦桑,對于來自失敗者的挑戰,井邊家當然有井邊家的規矩,三次郎是我們井邊家族最耀眼的天才,想要再次挑戰他,你們必須要首先擊敗我!”
就是鬥個菜而已,到了小鬼子這裏,動不動就擊敗什麽的,聽得周州都有些無語了。
“這位就是周桑吧?”
井邊二次郎笑眯眯地看了眼周州,同時還沒忘記悄悄瞄了蘇柔幾眼,把美女ceo惡心的都差點當場吐了。
“如果你不接受,可以就這樣離開,不過這就代表你輸了”
“你!”
“好了秦師傅,客随主便嘛,就按照這裏的規矩來吧。”
周州看了井邊二次郎一眼:“二次郎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井邊二次郎聞言嘿嘿一笑:“當然可以。”
點點頭,周州走到砧闆前道:“你想怎麽比?”
“當然是比刀功,周桑遠來是客,我們就來比一道華夏菜吧.貴國淮揚菜中的‘大煮幹絲’是最考驗廚師刀功的,我們今天就比一比這道菜的刀功部分。”
“好啊,那就比這道菜好了,井邊先生還有特别的要求嗎?”
周州微微一笑,以他特一級的刀功基礎,又有數道頂級菜譜都涉及到刀功方面的經驗,說到比刀功,就算是對上國家級烹饪大師也有七成勝算,更何況是井邊二次郎這隻‘看門狗’呢?
“呵呵,被周桑猜到了,比賽的方法希望不會吓到你啊。
因爲我們要用的不是砧闆,而是美人的脖子.”
井邊二次郎示意手下人撤去砧闆,然後拍了拍手,走來一名二十多歲、穿着和服的島國女人。
聽了他幾句話後,這個島國女人‘哈一’應了聲,就在他面前彎下腰,平伸出一段雪白的脖頸。
井邊二次郎得意一笑,拍拍女人的脖子,然後從助手手中接過一塊豆方,放在了女人的脖頸上。
“周桑,如果你現在認輸,可以直接離開這裏。
如果是在我開始以後才認輸的話,你的就要向我行禮了。
按照我們日本的規矩,失敗者要行跪地的大禮!”
這些小鬼子果然都是些瘋子啊.
秦健和老爺子他們看得微微皺眉,蘇柔更是驚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旁。
在人身上表演刀功這種事在華夏也不算稀奇,比如在人的背上切豆腐什麽的,電視裏都有過。
可背上畢竟平整,空間也較大,廚師隻要刀功過關、心理素質過硬,再稍加練習就能夠做到。
脖子上卻不一樣了,空間小,食材都未必能夠放穩;更别說女人的脖頸比男人後背可嬌嫩多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見紅。
周州的刀功是好,可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也難免會技術變形,萬一傷了這個日本女人可就麻煩了。
“太危險了,這種比賽方法太草率!”
張周軒老爺子皺眉道:“小周,你可不要意氣用事,完全可以拒絕這種比賽方式。”
井邊二次郎聞言微微一笑:“這位老先生,在人身上表演刀功你們華夏廚師不是也經常做嗎?
還是說,你們華夏廚師隻有勇氣在男人的背上展現刀功,卻畏懼一個女人的脖子?
如果您肯承認這一點,我可以放棄這種比賽方式。”
“不必了,就這麽比吧。”
周州淡淡一笑:“老爺子放心,不會有問題的。二次郎先生,請吧?”
“很好!”
井邊二次郎低喝一聲,提在手中的菜刀已經離鞘而出,當場拉出一道白光,其中似乎有無數雲紋閃現,繞向了這個女人的脖頸。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很多人都下意識地一閉眼,這把菜刀一看就是鋒利無比,如果稍有閃失
也就是幾十個呼吸的時間,隻見刀光一收,那名日本女人微笑着直起身來,旁邊早就準備好的廚工手中的碟子上已經多出了一堆幹絲。
“請各位評鑒。”
井邊二次郎擺了下手,手下廚工将碟子送到衆人面前。
秦健和老爺子他們仔細察看過後,都是微微點頭。
就算再怎麽讨厭井邊二次郎,他們也必須承認這碟幹絲切的沒有任何毛病。
這可是淮揚菜,一個島國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确實是無可挑剔的。
似乎是爲了證明井邊二次郎的高明刀功,日本女人姗姗走到衆人面前鞠躬行禮,露出她依然光潔的脖頸。
别說受傷,脖頸上就連一絲紅痕都沒有。
衆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井邊二次郎雖然狂了些,刀功卻真是非常了得,也不知道周州能不能赢下這場比賽啊?
井邊二次郎笑道:“周桑,我的刀功還沒有讓您失望吧?”
周州點點頭,沖他手中一指:“好刀!”
隻誇刀好,卻不提刀功。
井邊二次郎面色微變:“看來,周桑會有更精彩的表現了,我擦亮眼睛看着。”
周州笑了笑,一指那名日本女人道:“你過來。”
同時從放在面前的刀架上随便選了一把菜刀,又從廚工手中接過一塊豆方,放在已經彎下腰的日本女人脖頸上,輕輕一拍她的脖子道:“定住了别動啊,我的刀可快!”
說話的同時,菜刀已如一條銀龍般破空而起,直直向那塊放置在日本女人脖頸上的豆方斬去。
一絲狡黠的微笑在日本女人唇邊閃現,就在周州刀鋒将及的瞬間,她忽然将脖子擡起了一毫米
“他娘的,小日本這是不要命啊!”
“太坑人了!”
秦健和老爺子他們心中大罵。
這種兇險比拼,最是出不得任何意外,想不到還是發生,小鬼子這是算計好了要讓周州難堪啊!
這個日本女人忽然擡高脖子一毫米,周州隻要反應稍慢就可能會破皮出血!那這場鬥菜就算是輸了!
“都說了我的刀快,還不老實些?回去!”
周州手穩的如同三十年單身狗,眼看就要破皮見紅的瞬間,居然刀鋒偏轉,用刀背在日本女人第六節頸椎骨和頸部連接處輕輕一敲!
日本女人頓時感到全身一麻,身體僵直了兩秒,這也不是什麽武學中的點穴定血,而是正常人的反應。
“刷刷!”
就是這兩秒鍾時間,黑色刀光已圍着豆方轉了一周,将這塊豆方四面取平!
日本女人銀牙暗咬,正要悄悄擡頸、安全的不要;周州又是輕輕一刀背砸在了她的頸椎關節處,頓時又是全身一陣僵硬。
周州出手如電,時而以刀背敲擊日本女人,時而平刀片出豆方、直刀斬絲,前後也不過幾十個呼吸的時間,黑色刀光在日本女人頸上一抄,已将一疊幹絲送到秦健手端的盤子裏。
秦健狠狠瞪了日本女人一眼,把幹絲送到井邊二次郎的面前:“二次郎先生,請看仔細了!”
井邊二次郎神色如常地看過周州切出的幹絲後,忽然沖周州和華夏方的衆人深深一躬道:“各位,周師傅好高明的刀法,這一場是我輸了!”
衆人都是一愣,本以爲這小國島民會夾纏不清呢,沒想到他倒是挺痛快,居然直接認輸。
說完,井邊二次郎走到日本女人面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八格!你的卑鄙行爲,丢盡了大日本國的臉!還不快滾!”
“哈一,哈一!”
日本女人捂着被抽腫的臉退了下去。
“周桑,請原諒這個蠢女人的卑劣行爲,并接受我誠摯的道歉。
您在剛才的環境下還能切出水準極高的幹絲,我的确不如您。
所以是您赢了,我地認輸!”
“嗯”
周州微微皺眉,島國人搞起盤外招手段卑劣、認起錯來也是痛快無比,他倒是不好再說什麽。
點點頭道:“既然你認輸了,下面就該三次郎先生出場了吧?”
“當然,如果周桑堅持要請我們井邊家最耀眼的天才現在出場,這是您的權力。”
井邊二次郎道:“不過,我聽說追尋‘道’的強者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進步機會的。
我這裏,有一個更妙的比賽方法,周桑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如果周桑同意,我們或許可以改成三盤兩勝制?
當然,如果周桑沒有興趣,我也是不會勉強您的。”
“周州,你可别上他的當啊!”
蘇柔忍不住插口道:“這些島國人最狡猾了,他們想出的比賽花樣都是練習過很多次的,我們卻并不熟悉。”
“哦,二次郎先生你不會是又想出什麽盤外招吧?”
周州淡淡一笑:“不過我倒是非常有興趣,你究竟有什麽更妙的比賽方法,說出來聽聽?”
“很好。”
井邊二次郎一笑:“周桑,我們還是比‘大煮幹絲’,不過這次要用砧闆”
“哦,改用砧闆,不用美女的脖子了?這樣難度不是反而降低了麽?”
“呵呵,周桑放心,比賽難度隻會增加、絕對不會降低的。”
井邊二次郎得意一笑:“我給這個比賽方法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難渡九重天’!”
難渡九重天?
圍觀的廚師們紛紛動容,聽名字還挺華夏範兒的,這家夥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聽名字倒是不錯,隻是不知道何爲‘難渡九重天’呢?”
周州倒是被井邊二次郎勾起了好奇心。
“請看。”
此刻已經有廚工重新擺好了砧闆,井邊二次郎招了招手,有人送上一疊宣紙來。
他先取一張宣紙鋪在最下方,然後将兩塊豆方堆放在這張宣紙上,又取來足足九張宣紙,一層層覆蓋在豆方上。
“周桑,‘難渡九重天’的意思就是:廚師要首先斬破這九層宣紙,然後将豆方切成幹絲。幹絲切好後,下面鋪設的宣紙還不可以有任何破損。
這樣的比賽難度極高,沒有一流的刀功是無法勝任的。
事實上,自從我創造出這個比賽方法後,還沒有使用過。
因爲我還沒有遇到夠資格的對手,而周桑,是足以令我尊重的對手!”
這個井邊二次郎,還真是出了一個難題啊
就連張周軒老爺子和秦健聞言都是微微色變。
用宣紙練習過刀功的人都知道,宣紙柔韌性十足,要切開九層宣紙,下刀時就要相對用力,而在遇到豆方時,又要迅速收回部分力量,然後既要保證切好幹絲,還不能損傷到最下層的那張宣紙.
大煮幹絲原本就非常考較刀功,如此一來更是難度劇增十倍!
就算是頂級的刀功高手,如果沒有經過特别練習,恐怕也很難應付這樣的挑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