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裏,秦子鸢一臉驚恐,軟弱求肯的可憐眼神深處卻藏着陰森的怨毒,在她放在衣服下的手中,露出一個縫隙,那個縫隙裏藏着一個瓷瓶,瓶子裏是無色無味的劇毒,瓶蓋掀開一點點,仿佛要扔出。
可惜,她還沒有趁着朝子魚求情的機會扔出,小冰的那一口冰息,讓她在也沒有扔出劇毒的機會。
風動四方,寒氣縱橫而過,曾經萬千次想置子魚于死地的秦子鸢,終在小冰的絕對寒氣下,誅殺。
子魚站在被凍結成冰塊的秦子鸢冰雕前,看着已經失去生命信息的秦子鸢,半響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給過你活命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我。”
困于雍京吳府,雖然行動受阻,但是依舊錦衣玉食,可惜,秦子鸢不要這樣的生活,偏要去當别人手裏的刀,轉過頭屠殺他們,那她自然放不過她。
“不準内疚。”身後,殺光血色罂粟人的北冥長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伸手摟住子魚的腰。
子魚回頭看了北冥長風一眼:“我不會内疚,今日就算我不殺她,等她懷胎十月分娩的時候,等待她的也是死亡,我不過是幫她提早結束被人利用而已。”
内疚?她怎麽會對殺死秦子鸢内疚,雖然手足相殘讓她不好向秦雲開口,但是,她絕不後悔。
北冥長風聽子魚如此說,見子魚真是如此想的,當下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起初阻擋子魚殺子鸢,就是不想子魚背上殺害自己妹妹的名聲,不過現在看來子魚的想法與他不一樣,既然這樣那他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走吧。”摟了摟子魚的腰,北冥長風帶着子魚轉過身,然後袖泡一揮,把矗立在吳山山巅的秦子鸢冰雕一掌打下了山崖。
小冰的冰息全天下隻有它有,秦子鸢出了差錯,後秦太子自然會派人尋找,到時候就知道是他們兩動的手了,因此,不能留她在山巅。
聽着身後的風聲,子魚下意識的要回頭,卻被北冥長風擋住臉阻止住她回頭,同時岔開子魚注意力的道:“你懷孕已經接近六個月了,還有三至四個月就要分娩,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得快點去後秦皇宮找到那一頁羊皮地圖才行。”
子魚對子鸢本就沒感情,此刻被北冥長風這麽一打岔,不由掐指算了算後點點頭道:“隻有三個多月時間了,雖然俗話說是十月懷胎,但是一般都是九個多月就會生産。
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我看差不多了,祖爺爺的爺爺那邊前些日子傳信過來,說已經打到扶桑國德川将軍屬地上,現在德川幕府家族已經焦的火燒眉毛,相信不日就能拿到那一頁羊皮圖。”
想着老族長滿是彪悍的說,德川家族在不把那圖交出來,他們就滅了扶桑國的時候,那倍兒爽的心情真是比她自己打了大勝仗來的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