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四方環境,子魚眉目轉了轉,突然伸手抓起面前的魚竿提了起來。
水下魚線魚鈎破水而出,蕩漾着朝子魚飄來,子魚伸手,抓住魚鈎。
一根猶如繡花針一般直直的鐵針,沒有絲毫的彎曲和倒刺,就那麽直楞楞的懸挂在魚線上,這樣的魚鈎怎麽釣魚?
子魚扭頭把魚鈎朝她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晃晃。
“隻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秦族族長目不斜視的緩緩道。
原來如此,就說怎麽給她出這麽簡單一題,原來是給她個直鈎釣魚,子魚眉頭微微皺了皺。
不過,直鈎難道就不能釣起來魚嗎?
笑話,看她的。
子魚眼中光芒一閃,手腕微動,那魚線陡然崩的筆直,如針般直挺的直鈎在空中劃過一道寒風,朝着水潭中的魚就刺去。
不用曲鈎她也能把魚弄上來。
魚鈎入水,犀利而去,眼看就要刺穿下方一條魚的頭顱,被子魚抓起來,水面下突然水波一蕩,一道水紋猛的朝着那魚卷去,隻見一道白色波浪一卷而過,子魚的魚鈎瞬間刺了個空,從那條魚的身邊滑了過去,連片魚鱗都沒碰到。
“老老祖宗。”子魚頓時轉頭看着動手卷走那魚的秦氏族長。
秦氏族長此刻方緩緩的轉頭看了子魚一眼,慢條斯理的提起他的魚竿,同樣是直鈎。
放下魚竿在那直鈎上綁上魚餌,秦氏族長一邊慢悠悠的道:“我說過,隻在直中取,你還是安安心心垂釣吧,在動其他腦筋也無用。”
不準用其他的方式獲取水中魚,子魚氣笑了:“老老祖宗,你耍我,你釣了這麽久直鈎,你釣上來過魚沒有?”
“沒有。”秦氏族長毫不掩飾自己的無所獲。
“那你這是故意給我一條死路走。”子魚眯了眯眼。
秦氏族長看了看子魚,半響搖搖頭:“守株待兔,你有一線機會。”
守株待兔,守着顆樹木等兔子撞上來,然後吃掉,她用直鈎等待魚吃下鈎被釣起,這真是一線機會,真是開天辟地也沒幾樁發生率的一線機會。
“老老祖宗,你這是在爲難我。”子魚眯起眼看着族長。
“你可以選擇放棄。”族長一點也不婉轉。
子魚瞬間五指捏成了拳頭,要麽進行直鈎釣魚這天方夜譚的事情,要麽放棄,這樣的兩個選擇真正是絕好的兩個選擇,子魚的臉青了青。
“你最好選擇放棄,那樣我們彼此都簡單。”族長看向子魚,突然意味深長的道:“命由天定,過分強求總是沒有好結果。”
這話,有含義了。
子魚眉眼微動,聽懂了她這族長話中的意思,這是讓她放棄尋找解藥,放棄腹中的孩子,放棄北冥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