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說冷笑話的北冥長風驟然天外飛仙一般的來一句這個,子魚滿腔感動的情緒瞬間被閃飛。
猛的擡頭,子魚瞪着北冥長風:“你才是狐狸精。”
“恩,公的。”北冥長風抱着子魚踢開戰船上一間房門,朝着裏面的床鋪就走去。
“……”子魚瞪着北冥長風,神思卡殼,一瞬間硬是沒想到怎麽回答北冥長風這兩個字。
“睡覺。”北冥長風不等子魚回答他,把那淩亂的床=上被子等物扔開後,把子魚放在了軟榻上。
休息,子魚的雙眼裏全是熬夜後的血絲,她現在的身體需要休息。
“大少……”
“醒了在說。”伸出手捂住子魚的雙眼,北冥長風幹脆也躺在子魚的身邊,抱着她:“一起睡,這幾天我很累。”
從不說累的北冥長風一說這個累字,子魚就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了,立刻一動不動的任由北冥長風抱着。
看着抱着自己的北冥長風閉上眼,發出均勻的呼吸,子魚雙眼中的光芒緩緩的深邃悠遠了起來。
她知道,北冥長風突然而出的冷笑話,是不想讓她擔心更不想讓她罪責她自己,所以才那樣岔開她的話,她明白的。
不過就是這樣的明白,讓她越發的懂了北冥長風那沉默寡言下的體貼和柔情。
江山,愛人,鐵漢柔情。
多麽艱難的抉擇,多麽痛苦的選定,大少選了她,這一路追來的奔波勞累,這一路的擔驚受怕,這一路的焦急心傷,大少獨自擔當了太多太多,卻一言也不跟她說,何其有幸她能得到大少的愛啊。
這一生她定不負長風。
伸出手摟抱着北冥長風,子魚把臉貼上北冥長風的臉,閉上眼。
大少,你放心,我秦子魚不把這後秦國打下來送給你,我就不叫秦子魚。
窗外,海風呼呼的刮過,卷起無聲的誓言簾卷直上青天。
海天一色,碧藍無邊。
愛,也無邊。
北冥長風捉住子魚去休息了,接下來的一個時辰的時間裏,地一等人在操練劃船的過程中,香離也把高麗女人們都安頓好了。
島嶼上那僞裝的金山銀山隻是面上有那麽點金銀珠寶,這些都是從白色樓船上面弄下來的,香離把這些金銀都分散給了這些剩下的高麗女人,并留下了幾艘白色樓船帶着的小船給她們使用,離島去往高麗國還是她們自己要繼續在這裏生活,香離都爲她們做了打算。
因此下,等一個時辰後,地一等人能夠把那幾艘戰船開動後,島嶼上的高麗女人們,一個個哭泣着送别救了她們一命,并且爲她們的家人報了仇的子魚等人。
高山流水,後會有期。
六艘遠遠高于後秦鑄造力量的戰船和一艘白色樓船,在滿天的夕陽光芒中,朝着茫茫深海行去。
海波蕩漾,一浪接一浪的海水在海面上歡樂的撲騰着,想調皮的小孩子簇擁着七艘船隻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