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北冥長風子魚和鎮北王妃三人。
鎮北王妃瞪一眼臉色相當難看的北冥長風,伸手握住子魚的手,皺眉道:“魚兒,以後在有這樣的事情,你不用顧忌風兒,直接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我鎮北世子妃的位置隻有你能坐,誰敢窺視你亂棒給我打死,一切有娘給你做後盾,你不用怕。”
得,鎮北王妃這是給她開了綠色通道了啊。
子魚不由勾起嘴角,回握住鎮北王妃的手:“我知道的,娘你不要擔心我,我不是會吃虧的人。”
鎮北王妃聞言再度轉頭瞪了北冥長風一眼:“我是怕你顧忌風兒,自己吃虧。”
子魚擡頭看看臉色很難看的北冥長風,搖頭笑道:“不會的,大少很好。”
“那就好。”鎮北王妃拍拍子魚的手,然後掃一眼北冥長風無聲的歎口氣道:“旅途勞累,娘先去休息了,你們兩好好聊聊。”
子魚知道這是鎮北王妃在給她和北冥長風留單獨相處的時間,不由笑着道:“娘我送你。”
“不用了。”鎮北王妃揮揮手,不容子魚相送,轉身走出了房門,帶着門外聽熱鬧的北冥幽一行,快速的朝半月軒外走去。
半月軒頓時恢複了寂靜。
子魚見此回轉身走到北冥長風的身邊,什麽話也沒有說,隻伸手抱住北冥長風,緊緊的抱住。
良久後,北冥長風回抱住子魚,極緩的把頭靠在子魚的肩膀上,一貫冷冽的聲音此時滲透出一絲被傷透心後的空洞和軟弱:“我該一早就趕她走。”這樣,事情也不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這讓他如何向他的師傅交代。
子魚緊緊抱住北冥長風,輕聲問道:“大少,你認爲你做錯了?”
“沒有。”回答的很直接,這事情怎麽會是他錯了。
“那不就結了,我們沒錯,錯的是她,錯了就要受到懲罰,大少,你帶兵是怎麽帶的,難道也是以情意爲先?”
“不,軍令如山豈容私情作祟。”北冥長風一下擡起了頭,滿臉都是铿锵。
情字他不擅長,但是帶兵他擅長。
子魚見此伸手抱住北冥長風的臉,笑道:“我們都是你的小兵,你就按照你帶兵的方式來決斷就好了,現在,将軍大人,給與犯錯的士兵處罰,你認爲錯還是對?”
“對。”毫無二話。
“量刑可有過重?”
北冥長風皺了皺眉:“過輕。”
這完全就沒有處罰。
子魚聽言頓時俏皮一笑:“那是不是還要追加責罰?”
這……
北冥長風再度皺了皺眉,公事公辦的想了想:“考慮。”
“噗嗤。”子魚瞬間笑了出來。
北冥長風看着滿臉歡快表情的子魚,心中剛剛的空洞和傷心漸漸的被這歡快填滿,那種非常痛心的心情在剛才的公事公辦形心态下,也被減弱幾分,心情驟然恢複了不少。
見此,北冥長風伸手擁緊了子魚,他知道子魚是在以她的方式勸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