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所有的路人,都被秦子魚的陪嫁給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着,幾乎以爲自己在做夢。
“散子孫裸子啦。”就在此時,一路跟着子魚一行的女下人們,掀開手中挽着的籃子,露出裏面純銀打造的大指甲那麽大的銀裸子,朝着四方就抛灑出去。
抛銀子,這是在抛銀子,撒錢啊。
四周本瞠目結舌的盛京百姓們,此時從震驚中醒過來,頓時一個個争先恐後就伸手去接去。
出嫁當天娘家抛灑銅錢求出嫁女子孫旺盛,有這個習俗,大戶人家都會抛灑一定量的銅錢,可今天秦家居然出手的全是銀子。
這連綿十裏的陪嫁旁,每隔三米左右就有人抛灑,這一行幾乎有幾百個女下人,這手筆……
瘋了瘋了,整個盛京都瘋了。
站在秦府大門口,秦雲看着這樣的場景,緩緩吐出一口長氣:“魚兒,爹隻能做到這樣了。”
而此時子魚坐在黃金花轎中,聽着四周喧鬧的叫聲,喜帕下的眼微微發紅。
這麽大手筆,這麽招搖的爲她送嫁,他爹這是怕她在北冥家吃虧呢,她是出身商人,是人盡皆知成婚之前就非完璧之身,是比不得北冥長風權高位重,但是她家有錢,有數不盡的錢,富可敵國的錢,她秦子魚不愁吃不愁喝,不嫁入你鎮北王府,以後自己當家作主坐擁天下财富,比你區區一個世子妃好上十倍,所以,不是她秦子魚嫁不出去,不是高攀,而是,門當戶對。
對,門當戶對。
一個土匪,一個商人,門當戶對。
金光閃爍,銀光亮亮。
盛京在今日,瘋狂。
接下來,在一路行到鎮北王府後,子魚蒙着喜帕被北冥長風從轎子中扶了出來。
喜帕下視線極爲狹窄,子魚隻能看見自己的腳,隻能被北冥長風帶着走。
一路上,四周都有人在朝他們說話,吉祥的讨好的恭喜的,簡直吵的她神煩,不過這是習俗,必須遵守,她也隻得跟着北冥長風,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一路被北冥長風帶着朝前行,在子魚覺得自己已經快被繞暈的時候,終于停了下來。
“吉時到,一拜天地。”
正站定,前方就傳來唱禮的聲音,拜天地了。
子魚放開北冥長風的手就欲後轉,不想她才放開,北冥長風的手就再度追上,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根本不放。
喜帕下,嘴角微微勾勒起,子魚甜甜一笑,就任由北冥長風抓着她的手,轉身對着天地跪下。
“二拜高堂。”
手,一直緊緊相握,從不分開。
“夫妻對拜。”耳邊輕微的笑聲和說話聲,完全被摒除了去,子魚的耳裏眼裏心裏,此時隻有站在對面的北冥長風,那一雙穿着喜靴的腳就在她的眼前,這一拜後,她就是他的妻子了,她就嫁人了,嫁給這霸道之極的北冥長風。
臉上飛騰起一絲紅暈,一種莫名的幸福感開始蔓延。
“快拜。”站在對面的北冥長風見子魚沒動,頓時扯了一下手中的喜球,朝子魚威脅道。
子魚頓時失笑,深吸一口氣拜了下去。
“鎮北王,今日你若娶此兒媳,他日可不要後悔。”正此時,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橫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