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對數字天生敏感,一人對戰十人也沒輸過。”方一在旁邊慢條斯理的開口,漢陽能年紀輕輕掌管鎮北王府所有财務,這算賬的本事隻是最基本的而已。
汗珠撲簌簌的往下落,負責守門的人臉上青紅一片,那……這還怎麽比,跟這個漢陽比,那不是等着讓他們出醜麽?
這……這……
“你們赢不了,别耽誤吉時,讓開,讓開。”跟在北冥長風身後的幾個人中年人笑眯眯的開口。
他兩個攔門的頓時如釋重負的爬起來退開,不過,就這麽輕輕松松的讓新郎官娶走新娘嗎?
這不是他們秦家和華家太無能了?
“兩位叔叔退開,小樹那會會未來的姑父。”就此時,一很嫩很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小院門突然打開,一個身上穿着粉紅色衣服,容貌很是清瘦,看上去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提着一個竹籃子走了出來。
“?”滿臉傲氣的方一和漢陽頓時對視一眼,姑父?這孩子是秦子魚侄兒輩分的,他要來會會他們?
“哈哈,秦家和華家無人了、居然讓個小孩出來。”方一頓時笑了。
北冥長風身後的一衆人聽言也都齊齊笑了出來,隻北冥長風微微詫異的看了小樹一眼。
面對鎮北世子小樹一點也不拘謹和害怕,揚着清瘦的小臉微微一笑後道:“那你可不要輸了,輸給小孩子可要給紅包的。”邊說邊揚了揚手中的提兜。
“你這小孩不外乎就是傳話的,說來聽聽,看看秦華兩家還有什麽能攔住我們。”方一滿身傲氣。
小樹聞言甜甜一笑,朝着一直不曾開口的北冥長風道:“我替我姑姑傳話問世子爺,天大地大,誰最大?真金真心,誰最真?你命我命,誰最重?你情我情,誰最深?”
此問一出,立時問怔了一群人。
漢陽方一面面相觑。
天圓地方,在他們所知中,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有天的地方就有地,有地的地方就能看見天,那個最大?鬼知道那個最大。
真金白銀,既以真金爲問,那自然是真,可真心這玩意怎麽評判?你說它假,它有可能是真,你說它真,它有可能是假,就算真心是真,可真心和真金這要怎麽評論誰最真?這兩東西完全都不是一路貨好不好。
你命我命,你秦子魚的命,我北冥長風的命,很好,這就算他們心中有評定,可是現在如何敢說,說你秦子魚的命不抵北冥長風的命貴,那好,依秦子魚那性格,今天還想娶她?滾你媽的蛋。
要昧着他們的心說秦子魚的命貴重,那……不敢啊。
你情我情,是秦子魚愛北冥長風深,還是北冥長風愛秦子魚深,這個問題……隻有他們大少自己能夠回答吧,不過,他們大少是那種把情愛放在嘴上說的人嗎?
所以,這個問題無解。
漢陽方一等人果斷萎了,這玩意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