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是我的命定之人。”子魚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徽娘,毫不掩飾周身的距人千裏之外的氣息。
那徽娘見此伸出的手頓在空中,面上燦爛的笑容轉爲落寞,楚楚可憐的神态幾乎讓人心生無盡憐惜。
可惜,子魚的臉上依舊什麽表情都欠奉:“快說。”
那徽娘見子魚言語非常冷硬,遲疑片刻後輕輕道:“魚兒,你的命定之人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隻是知道在該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喔?”子魚挑高眉尾雙手抱胸:“你也不知道?”
“是的。”那徽娘點頭:“魚兒,我是爲你好,你……”
“爲我好就把那命定之人說出來,老娘趁早找出來殺了炖湯。”子魚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眼中散出寒光。
“啊……”那徽娘顯然沒想到子魚會這麽說,不由愣住。
子魚見此冷笑出聲:“命定之人?該出現就會出現?他當他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大姨媽?該來的時候總會來。操蛋,少給我裝神弄鬼,老娘對大姨媽沒愛。,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說罷,盯着徽娘的視線中濃濃的殺氣撲面而出:“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我的命定之人我自己決定,誰要是敢對我的幸福指手畫腳,那就别怪我翻臉無情,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氣迎面撲來,那徽娘完全沒想到身爲商女的子魚,會有這樣尖銳的氣息,猝不及防間吓白了一張臉,人下意識的朝後就退,不想身後就是幾截階梯,頓時身形朝後就倒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那徽娘尖叫出聲。
“滾。”子魚見此毫不客氣的怒斥。
“魚兒……”那徽娘見子魚居然如此不給她面子,不由又是震驚又是哀怨的擡頭看着子魚。
子魚低頭滿是厭惡的看向她:“别讓我說第二次。”
前幾天她隻不過是不接觸她而已,看在她這張跟她娘一模一樣的臉,她和她爹都給她兩分面子,可現在她居然敢對她說這樣的話。
若身爲她的親娘,既知道有命定之人,卻不想方設法保護她的女兒,反而讓她自己守住心,這算什麽,一女多嫁很體面?
若不是她的親娘,那她有什麽資格對她指手畫腳,在她還沒嫁給北冥長風,就敢來破壞她的幸福,其罪當誅。
那徽娘見子魚滿身冰冷,一身厭惡,雙眼中直刺出來的銳利幾乎要現場扒了她的皮,不由踉踉跄跄的爬起來,身抖如簸箕般的朝子魚道:“魚兒,你以後會知道娘的苦心的。”
扔下這句話,那徽娘戰戰兢兢連忙退走。
子魚一旦不掩飾她憎恨讨厭的負面情緒,那她周身的氣息簡直就堪比惡鬼,帶着陰森兇狠入骨的冰冷殺氣,幾乎能就這樣吞噬她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