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回旋,盡是黃土,沒有煤油燈照明,陰暗一片。
轉過幾條小道,地一站定在一扇石門後,朝子魚和漢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子魚看不清楚,漢陽卻夜能視物,當即帶着子魚悄無聲息的靠近那石門之後。
那扇石門扣的并不緊,仿佛是因爲進入的人太過急切沒有關閉好,還留着一條小縫,從外面剛好可以看見裏面的情況。
子魚立刻蹲在那石門的縫隙處,朝裏面看去。
一處大概十多個平米的小房間,裏面陳設簡陋的很,隻有一桌一床,不過桌子上卻擺放着兩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把這十多個平方的地下小屋,給照耀的纖毫畢現。
此刻,這屋中斜對着他們坐着一個人。
一臉的絡腮胡子讓人幾乎看不出來他的本來面目,頭發淺灰中帶着點白色,與那黑色的絡腮胡子非常不相稱,就好像中年的臉老年的發,一張臉兩個色,稀奇。
此時該人伸出一隻老的如橘皮的手,手中正抓着昨日夜裏跑來偷吸子魚的鮮血,結果被北冥長風李代桃僵的小蛇。
“終于弄到手了。”那發色怪異老不老年輕不年輕的人,抓着那條蛇雙眼中射出興奮之極的光芒,那一點皺紋都沒有的臉泛着紅光,看上去很是激動。
子魚見此詫異的眨了一下眼,她的血到底有什麽好處,這個人這麽激動?
心中尋思,眼裏越發靠近了偷看。
屋子裏,那怪異男人桀桀笑聲中,伸出手取出一個羊脂玉的小小的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後一手夾着那蛇的七寸,一手提着那蛇尾巴,也不知道他怎麽做的,那吸食的肥胖胖的紅蛇,此時嘴一張,從口中朝那羊脂玉瓶就開始吐出腹中吸食的血來。
通紅而帶着淡淡的血腥味道,飛落于那羊脂玉瓶中,熱與冷的碰撞,濺起絲絲淡淡的白色煙霧。
小蛇不大,僅僅吐出一瓶鮮血後,就幹煸的回複到它原來的樣子。
那古怪人放下小蛇,然後一把抓住那羊脂玉瓶,一面快速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
立刻,子魚就見一股霧氣飛速的升騰開來,絲絲的白色氣息撲面而出,不僅那小小的房間頃刻間充滿了一股冰冷之氣,就算她站在門外偷窺,都感覺道一股濃濃的冰冷之氣。
冰盒,一個盛滿了冰的盒子。
觀其那冰寒的氣息,這冰盒裏的冰恐怕不是一般堅冰。
古怪人飛快的把那裝滿了鮮血的羊脂玉瓶放入那冰盒中。
這是在快速冰凍,以用來保鮮嗎?
子魚看着這古怪人的動作,微微揚了揚眉,這個時代的人居然還懂得這樣做,不簡單。
“桀桀,終于到手了。”做好這一系列事情後,屋子中的那古怪人在一次桀桀笑着說了這麽一句,小心的放好那冰盒後,轉身就抓起那已經扁了的小蛇看了一眼:“一點也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