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漢陽面色微冷,朝子魚指了個方向,當先而走。
子魚見此立刻緊緊跟上,這是有發現?
容家此時一片混亂,也沒有人留心子魚去了哪裏。
容氏老娘的房間,一片粉嫩粉嫩的桃紅色床鋪上,一個掀開的地道露了出來。
在地一手下任何機關地道都會原形畢露。
子魚跟着漢陽一路下了地道。
地道中點着微亮的煤油燈,顯然剛剛使用過,地上腳步痕迹淩亂,土色厚重。
“跑了?”子魚見此雙眼微微挑起,沒想到這容家一門寡婦女子,居然還有地道。
“沒有。”漢陽沉聲應道,一邊快速前行,不過幾個拐彎間就倒了地道的盡頭。
子魚站定腳步,低頭看着地道盡頭前躺着的那一具男性屍體。
中等身材,貌不驚人,放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來那一類型人,此時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瞪着眼看着那關閉的地道盡頭。
在他的胸口處有一道血迹,一劍斃命。
蹲下,伸手摸了摸屍體,還是溫熱的,顯然剛剛死去。
“門是從外面關閉的。”漢陽看着那地道盡頭關閉的大門,雙手抱胸沉聲道。
這意思是說,有人從地道另一邊進來然後殺了這個人在離開。
“我後娘的舅舅?”子魚皺眉看着屍體。
“應該是他。”
該死的,被人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看來,那夥暗中對他們秦家有所窺視的人知道他們開始調查了。
“先弄回去在說。”死人的屍體,有的時候也是可以說話的。
漢陽點了點頭,這一點不比子魚吩咐,他知道該怎麽做。
站起身,子魚看了一眼從外面堵住的地道盡頭,轉身道:“先回去搞定我那後娘,我們……”
“咔嚓,咔嚓。”正說着,他們後面那從外面堵住的地道盡頭,突然傳來輕微的咔嚓聲音。
子魚立刻停口轉身看過去,旁邊的漢陽等人手捂住了腰間的長劍,外面有人開啓地道,難道是背地那一夥人去而複返?
無需吩咐,漢陽的手下各自貼牆而立,暗暗潛伏,準備地道開啓的一瞬間就沖上擒人。
咔嚓聲作響,那厚重的石闆緩緩的開啓,慢慢的露出地道盡頭開啓機關的人。
“地一?”子魚眼尖,地道才開啓一條縫就看見了地道後面的人。
“你怎麽在這?”漢陽揮了揮手,遣退周圍準備伏擊地一的手下,詫異的道。
地一不是昨晚上去跟蹤那條會吸血的蛇去了嗎,現在怎麽在這裏?
地道開啓,露出地一冷漠如雪的臉。
冷冷的看了子魚和漢陽一樣,地一朝着兩人做了一個手勢,身形一閃就轉身而走。
這是讓他們兩跟他走?
子魚和漢陽對視一眼,兩人二話沒說就擡步跟上,地一要帶他們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