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面面相觑,臉上都一閃而過驚容。
不行,不能讓他們前去。
“放開我,你們憑什麽抓我。”
“救命啊,秦家要殺人了。”
一時間,幾個女人狂掙紮起來。
可這一夥手持斧頭利器的人,明面上是秦家的下人,實則是北冥長風留在這裏的他的手下,對付這幾個撒潑的女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幾人頓時像鹌鹑一樣,被提着就走了。
氣勢洶洶,子魚率領一群人就朝容家走去。
沿途百姓見此一個個無不驚訝避開,這是要幹什麽?
那些一早就在秦家府外看熱鬧的人,則一個個搖頭憤怒,光天化日之下秦家此女居然敢如此氣勢洶洶的殺上一門三節婦,皇帝曾經賜貞節牌坊的容家,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是惡者啊。
不過他們憤怒歸憤怒,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止子魚這一行人,用嘴巴說說行,真要身體力行卻維護,卻都一個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
雍京城很大,不過容家住的離秦家不遠,不多一刻就到了。
寒門一片中,那有些年頭的三座貞節牌坊立在當下,隐隐約約給人一種張牙舞爪的感覺。
“我容家乃是皇帝賜匾額之家,貞潔,修性,你敢破我家門,敢損害聖人之物,你秦子魚要被千刀萬剮。”容氏的娘看着秦子魚率領這麽多人真沖到她家門前,不由面色大變中窮兇極惡的朝着子魚大吼道。
“對,秦子魚,你不能砸容家家門,皇上所賜就是官員都不能輕動,你一介商女豈敢亂來。”有不平人也朝子魚叫嚣。
“快去報官,豈能容你猖狂。”
此起彼伏的叫聲。
貞節牌坊和那禦賜匾額高高挂于容家家門,這是一種榮耀,一種靠女人死了男人,然後一輩子不改嫁得來的榮耀,最荒唐的榮耀,在這裏卻是一種至高的榮譽,容不得别人侵犯。
就算官府也不能輕動與它。
滿地叫罵聲中,子魚突然回頭大喝:“皇帝?誰家皇帝?後秦國的還是我鎮北二十七城的?”
冰冷的喝問聲,帶着疾言厲色的尖銳,瞬間壓住一片叫罵聲。
對啊,他們口中的皇帝是後秦國的皇帝,可現在他們鎮北二十七城早已經不是後秦國的,而是鎮北王的。
這榮譽到底是榮耀還是叛國的罪證呢?
一時間,稍微有點心計的都縮在一旁,不敢開口了。。。
子魚見此冷笑一聲:“節婦我尊重,貞潔修身我更尊重,一門三節婦是不是,這榮耀我給你留着,來啊,給我砸開他們家的牆。”
老子不破門而入,老子砸牆而入總行。
你有貞節牌坊擋在門前,總沒貞節牌坊和皇帝欽賜匾額挂在圍牆上。
節婦是這個時代的大趨勢,她不碰,她砸個牆沒人有話說吧。
“是。”整齊劃一的答應聲。
然後,此起彼伏的砸牆聲響起,那尖利的斧頭和錘子朝着青石圍成的牆頭就砸了下去。
……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