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還沒走到府門口,就聽見門外一破鑼嗓子幹嚎聲聲的大叫着,那聲音大的幾乎三裏外都能聽見。
喲,還真熱鬧。
子魚雙眉挑了挑,背負雙手從一群下人中穿過,走到關閉的大門前,冷聲喝道:“打開。”
“大小=姐,這老婆子她……”中年管家急的滿臉大汗的看着子魚,這門這個時候打開的話,那……
“開。”子魚聲音一冷。
“是。”那管家立刻不敢多言,招手就示意門房開門。
嘎吱,嘎吱,厚重的大門在一片嘎吱聲中緩緩打開。
一大早就被這異動吸引到這裏來看熱鬧的雍京百姓們,見秦家一直關閉的大門此時開啓了,不由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昂起脖子,神情激動的擠上好位置好看熱鬧。
“啊,我不活了,我死在這裏算了。”大門還未全開,那幹嚎的聲音瞬間再度拔高幾個調,五裏之外尚且能聽聞的大叫道。
子魚擡眼。
門口一個看上去還比較年輕,算上去應該四十多五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正抓着一挂在他們府門前橫梁上的白布,高墊着腳要上吊。
她的身後跟着兩個女人,此時看着秦府大門打開,也各自抓着一條白绫朝橫梁上挂,一邊一臉的憤怒幹嚎道:“娘,我們也不活了,這秦家逼得我們活不了了。”
“這誰?”子魚側頭。
“容氏的娘和她的兩個妹妹。”留香立刻上前低語道。
她後娘的兩個妹妹也來了?
敢來跟她要公道,好啊,正好少了她找上門去的功夫。
子魚嘴角勾勒起冷冷一絲笑容,擡手朝身邊跟上來的留香勾了勾。
留香會意,立刻低頭吩咐了下去。
門口,她後娘的娘一看見子魚出來,本幹嚎半天一點眼淚都沒有的臉上,此刻老淚縱橫:“女兒啊,是娘對不起你啊,讓你嫁了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家,養了這麽一個沒有心肝的長女,早知道如此我當年拼死也不會讓你嫁給他們秦家做繼室啊。
嗚嗚,這麽多年你一心爲了秦家操持,把這偌大的秦家管理的四平八穩蒸蒸日上,對他秦家原配的女兒更是悉心教養,沒想到你卻養了一個白眼狼,生生把你的孩兒逼着嫁給了大官做小妾不說,還把你一紙婚書休了,剝光了衣服扔出府門,這簡直就是養了一隻畜生也不會如此啊。
女兒,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一把鼻涕一把淚,容氏的娘聲聲哀嚎,句句都把目标指向子魚,渾然不說是容氏想殺子魚逼子魚,反而把所有容氏做的事情栽贓到子魚的頭上,真正是颠倒黑白。
“姐姐啊,你是受了大委屈了,天天在家以淚洗面幾次尋死,卻還不準我們說秦家人的壞話,還不準我們上來理論,